第二天早上,武魂殿的马车直接停在了玉醉阁之外。
佘龙长老百般聊赖的坐在车头,玩着自己的武魂蛇矛,等着一众人从里面出来。
玉醉阁的人虽然见过世面,但还是为这样的世面感到震惊。
一个小哥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最后不敢置信的跟旁边的小哥确认:“我没看错吧,这个是封号斗罗吧。”
另一个小哥也不敢相信:“看来我们都瞎了。”
封号斗罗当车夫,这谁敢想啊!
两名小哥对视一眼,默默的走开了。
这是真的,也不是他们能看的。还是走开,走开的好。
等在门口的长老也很无语。他昨天明明是约了独孤博月下对酌,结果没想到,对到一半,鬼长老突然来了。
来就算了,还把独孤博拉走了。
等回了武魂殿,他一定要好好的质问!
胡列娜第一个看到候在外面的马车,她连忙扯过一边的邪月,上前:“长老。”
长老嗯了一声,“上车吧。”
两队人马言简意赅的告了别,各自踏上回学校的路程。
马车内,千仞花揉着脖子,感叹道:“没想到最能喝的竟然还是荣荣。”
宁荣荣脸上的红晕还没退下去,她靠在千仞花的身上,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说起喝酒,还是叶泠泠更加厉害。
果真,人不可貌相。
回到武魂殿学院,千仞花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在等待宁荣荣出来时,她看向一旁的长老:“长老,请问您知道鬼长老现在在何处,何时会回来吗?”
佘龙长老摇头:“暂时不知。”
他也很想这个人在哪里,啊,好像扁他。一个人喝酒真的太孤独了。
“花花,快来。”胡列娜理了一下因舟车劳顿而微皱的衣服,对还在沉思的千仞花唤道。
算了。
千仞花应了一声,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接下来,她来回学校和武魂殿两点一线,一连几天都没有听到鬼魅的消息。
确定了,他这是故意的。
千仞花呵了一声,决定以牙还牙。
于是第二天,武魂殿开始流传起鬼斗罗鬼魅之所以换了一个面具,是因为前一个面具在捕杀魂兽时被魂兽踹碎了的说法。
听说不仅面具碎了,长老的脸也被踹肿了,现在大家一直遇不上长老,正是因为还在修养中。
当天,流言传到了鬼魅的耳朵。
甫一入耳,武魂殿便损失了一个七彩琉璃尊。
问出这个问题的佘龙心里都在滴血。
鬼魅呵呵一笑:“你从武魂殿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自然不是。
佘龙回了他一个冷笑,问道:“那日在独孤博那里,你干嘛突然过来把他给拉走了。”
火上浇油。
鬼魅一拍桌子,送客。
最后月关笑意满满的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在空中大打出手的场面。
“哎呀~”月关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手上却摇起了一把扇子,四处煽风点火:“老鬼,你这是在做什么呢~瞧瞧,树都被劈了~”
“哟,老鬼,你脸上这个面具,怎么瞧着跟原来那个不太一样?”月关眼睛一眯,收了扇子往前走了两步,似是在详细的端详:“瞧瞧这条花纹,好像多了一道辙~”
“菊花关!”鬼魅瞪他一眼:“哪边凉快哪边去。”
“哦~”月关站在半空之中,耍开扇子,语气淡淡:“这恐怕有点难。”
说完,他往旁边一站,一个窈窕的身影抬起头来,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鬼魅:Σ(⊙▽⊙\"a 大惊!
“菊花关!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小人!”
月关闲闲的掏了掏耳朵:“呀?你说什么,风好大~”
千仞花脸上扬起一个笑容:“来,鬼长老,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了。”
“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我被学校退学这件事吗?”
回应她的,是一声抱头惨叫。
最后,鬼魅被千仞花揪着耳朵路过佘龙,来到月关身边。
月关拿着扇子遮住眼睛,等两人走到跟前,凉凉开口:“小花花,力气这么大,会把老鬼弄疼的。”
“哦?”千仞花抬头:“你心疼?”
月关眨着眼睛,选择避而不答。
然后鬼魅的耳朵更疼了。
千仞花冷哼一声,松开手,瘪着嘴望着鬼魅:“昨天我去大斗魂场,独孤雁问我。”
“听说你被学校退学啦~”
她加重模仿了一下独孤雁的语气。
“跟她们对战的,还就是我以前那个学校。”千仞花挤出两颗眼泪,捂着脸嘤嘤道:“我的脸都要丢到天斗皇家学院了。”
鬼魅:阿欧。
他想起来是有这么一次,他和独孤博聊天,说到了这个传言。
但是,他的原话不是这样的啊!
他当时是在吐槽一个武魂殿的流言曲解他的意思,让他又一次不小心惹怒了小祖宗吧!
好一个独孤博!
鬼魅的怒气转移了。
“别伤心,我现在就去天斗皇家学院。”鬼魅阴气深深的说道。
一旁低着头忍笑的月关闻言,抬眸望他一眼:“你去那里做什么?”
鬼魅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而后望着千仞花,从一个口袋里拿出一张应着武魂殿图纹的纸:“想要什么?”
他道歉的方式永远都这么朴实无华。
千仞花嘤嘤:“独孤博有一处药圃,里面有一株会认主的草药……”
话留独白,不是千仞花的风格。
不过,独孤博会懂的。
鬼魅呵呵一笑,手中的鬼火一闪一闪。他敲了敲千仞花的头,转身离开。
“你直接说,他也会去帮你拿的。”月关站在千仞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