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必是如此。
宁荣荣转开手中的琉璃塔,眼神柔和的望着前方。她的眼神虽然柔和,但带着几分傲然,似乎是对自己的能力有十足的自信。她将双手合于胸前,催动着不断壮大的琉璃塔,一瞬间,比光照更亮的光芒从塔中爆发,几乎在同一时刻,吞没了所有的光亮,照亮了整片天空。
【浮游之物,亦可撼大树】
【世间的武魂不该有低劣之分。辅助性武魂不应该成为他人的附属。我想要有朝一日,我们辅助系的魂师,也拥有能够自保的能力。或许这种能力不能多次使用,但是,我们应该拥有。】
【即便七宝琉璃宗在世间拥有良好的形象,在战斗系魂师眼中,也依旧是该用则用,该抛则抛的一环。我们辅助系的魂师,一旦所遇非人,就将遭遇巨大的变故,轻则重伤,重则饱受折磨死去。】
【这不该是我们的宿命。】
宁荣荣昂着头,手中飞快的结印。九宝琉璃塔的每一层也飞快的旋转着,越来越亮的光亮从塔中爆发,铺天盖地的七彩神光直冲洞穴高处,又从高处洒下,照亮了她。
细小的青草在光亮下伸展着细长的身姿,微风轻摇,它抽丝拔茧般迅速长大。
更多的小草从地面钻出头尖,迎着光亮不停的生长。不过片刻,荒芜的土地已经长满了绿色,生机盎然。
其他三处洞穴,也另有天地。
焱站在火中,衣裳已经被烧毁,火红色的头发也和火苗融入一体,如被烧焦一般,垂下几根黑色的细条。他闭着眼睛,脸上一片沉静,若不是扭曲的手臂肌肉和绷紧的线条,根本看不出他现在正在经历怎样的痛苦。
大片大片黑色的碎片从他的肌肤上掉落。他并没有受伤,因为重新裸露出来的肌肤仍旧是鲜白的。但是这也相当受伤了。因为每一次烧焦和脆皮掉落,都让他有一种这一切在真切发生的后果。
但是焱不能退出。他站在腾空而起的火苗中间,火苗在试图吞食他。他的火苗则在外围以更大的势力将这一切笼罩,企图吞食这块贼心巨大的火苗。他是这一切的定心石,若是他内心出现一刻的动摇,所有的一切都将被火苗吞噬。或许,这个世界不会再有焱。
火苗越燃越甚,在这其中,颜色更艳的那团火苗越隐隐见了衰败之势。
邪月在跌入黑暗之时,已经明白中套,在失去意识前,他紧紧的抓紧风中笑声最小的那一处天地,将自己的身体狠狠的固定在这一处,再度清醒时,他就发现,自己抓住的那一块地方,和自己脚下触地的那一块地方,并不是一方天地。
空间扭曲。
邪月的脑海中浮现出这四个字。他几乎在这一瞬间,在脑中翻阅了自己看过的本本书籍,还有在不同地方听到的不同的信息。最后,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一个冰天雪地的洞穴内。
他坐在风雪中,头上哗哗的飘着雪花,一片寒冷。但是他的身下却是炎热的岩浆,满是炽热之感。如此冰火两极天的体验,让他想到千仞花曾经提供的独孤博的冰火两极眼。
现在,又是一个相类似的场景。
但是这次,空间扭曲的更加强烈。他感觉自己被分成了四个版面,轮流停在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春天细雨绵绵,夏天烈日炎炎,秋天风声阵阵,冬天雪花飘飘。让他备受煎熬。
若是如此,他知道解决之法了。
邪月手中发力,脚上一蹬,一顿亮光从他手中劈出,直直的劈开一道连在一起的空间缝隙。黑暗的风光从缝隙中撒漏出来,一丝不落的洒在邪月的身上,巨大的威压压的他动弹不得,只得默默的承受这一切。
这不仅是空间的转换,还有时间的转化。邪月的精神随着威压不断的跳跃,从自己的各个年龄段中穿梭。
邪月不是生来就是孤儿。在被武魂殿收养前,在被迫流浪前,他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白光随着他的心境的变化不断闪烁,邪月睁着眼睛,眼中却不见丝毫神色。他的精神已经沉迷在梦境中,那里,他还是小孩的模样,和妹妹一起偎在母亲的怀中过家家。即便讨了妹妹的打,也依然在咯咯的笑着。
这个空间在诱惑他,此刻,也初见成效。
光亮越来越亮,梦中的景象越来越真实,却让邪月忽的一激灵,从这个时空中醒悟过来,再度进入一个新的时空。
他不是一直都是孤儿。在进入武魂殿之后,他就已经找到了失去的家。
这些回忆,即便让他留恋,却丝毫不能让他停下自己的脚步。
时空在邪月的脑海中红不断流转着,白色的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的精神备受煎熬,但即便再恍惚,他依然坚定着,自己要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