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生物钟很准的言灵龙第二天早晨八点多钟被某个昨夜餍足的男人吻醒,点点星光溢出黑眸,令她一时羞涩难耐。
“早安,太太。”南靖渊擒住女人一只小手,细细打量。无名指处的钻戒无形中相合,刚好形成一朵完整的雪莲形状。
言灵龙白里透粉的脸靠着男人胸口,意识到二人姿势过于暧昧,不着痕迹想要往后退,却被某人精准捞的更近:“今天在家休息,明日我们再去中医馆。”
深知是他把人欺负狠了,身子不方便。南靖渊亲吻下女人手背,长指勾起放在床尾的一件白色纱裙展开,示意她看:“喜欢吗?衣帽间有很多,都是给你准备的,喜欢哪件自己挑选。”
这件雪莲纱裙,是他随同喜服一起定制的。总觉女人穿上一定很美,配上她倾国倾城的容貌,这让他有种极其自私的想法,想把言灵龙一辈子藏在山庄不给外人看。
嗓子有些沙哑的女人仰起经过滋润后的白嫩小脸,微微颔首:“谢谢。那个,不起来吗?”
他们,总不能一整天都要待在床上吧。
南靖渊朗声大笑,忽而把人抱坐到大腿上,丝毫不觉尴尬抓起早已准备好的贴身内衣,干燥温暖大掌穿过女人腋下,摸索着给她穿好,而后将雪裙套上,扣好每一个暗扣。起身带着她走进卫生间洗漱。
整个过程,仿佛演习过无数遍。言灵龙惊讶于男人为何如此熟悉,连女人的贴身衣物都知道怎么穿,虽然她害羞,仍疑惑重重。
镜子里的新婚夫妻,男人高大威猛,面容俊朗;女人温婉气质,精致漂亮。
“在找到你之前,练习过很久。”南靖渊似乎看出言灵龙眼里的疑虑,主动开口解释。
女人正准备弯腰洗脸,忽而及腰长发被一双大手撩起。
昨夜情到浓时不见的那支玉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上。借着透亮的宽大梳妆镜,言灵龙细细看他轻车熟路转个弯。亦如窥探过她在灵山十五年期间每天必做的一件事,轻巧盘好长发,动作流畅又帅气。
“不太好,以后我多多给太太盘发。”南靖渊皱眉,不太满意。而后抽起挂架上的毛巾,经过温水打湿给她擦脸。
圆润饱满的额头,标准鹅蛋脸。浓密修长的卷睫毛以及泛着水润光泽的粉唇和翘挺鼻梁,男人宛如对待至宝,温柔又仔细。
言灵龙不太好意思被他像对待孩子般照顾,软糯提醒:“我自己来,你收拾一下。”
然,南靖渊那时有多渴望每天与她这般朝夕相处,如今就有多执着。拧干毛巾挂好,又帮她涂抹点护肤乳,方才满意:“太太,我是你丈夫。以后不准喊我那个。”
昨夜疯狂时女孩一声声如春风吹拂垂柳的柔声呼唤,清晰倒映在脑海。南靖渊特别想她再喊一次,于是长臂把人圈进怀中,自然搭在身后的洗漱台上:“灵龙,你该喊我什么?”
常年跟随师父在山上,言灵龙的真实生活与古代大家闺秀几乎大致相同。不似都市特别开放的男女,真当着南靖渊的面,满羞于启齿的。
可,她若不叫;南靖渊骨子里的霸道劲儿出来,估计早餐都没得吃。
言灵龙偏过脑袋,雪白脖颈赤裸裸展现在男人眼前,令南靖渊原本清明的眸子忽而深暗几分:“太太?”
极其低沉且磁性的嗓音,瞬间将神游的人拉回现实。言灵龙下意识出声,小手摸摸贴在胸口处那块青竹玉佩,脆声道:“阿靖。”
如此亲昵的称呼,是他深入时一遍遍吻着言灵龙泪水亲自教出来的。南靖渊满意将下巴搁在女人肩窝,侧头咬下刚才臆想许久的雪白肌肤:“以后都这么喊我,不然为夫可要如昨夜那般惩罚你了。”
“你的身体...”言灵龙一直没机会仔细给他做检查,这会儿有时间,忙打量男人脸色。
容光焕发的俊脸,似乎比他在灵山好多了。
南靖渊擦干手,牵着她走出去:“无碍,只是这双腿受不得风寒,辛苦太太有空多给我做针灸,可以吗?”
其实,早些年在南府被下的那些剧毒,在二人纠缠时竟然奇迹般消散大半。南靖渊深谙于灵龙体内神奇的血液,又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若这件事被南墨以及老头子知道,她就会彻底沦为二人的供血机器,当初的悲剧将会再次上演。
如今,有他在,坚决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半分。
“早餐后你有时间吗?还有其他检查也需要做,可能时间要久一点。”女人坐下,南靖渊对佣人招手,让他们把早餐端上来。
“嗯,今天我的时间都是太太的。你喜欢怎么安排,我都听你的。”
言灵龙不知他这么清闲,胆子便大了些。饭后的三楼,南靖渊躺在新打造出来的治疗室,露出双笔直修长大腿:“麻烦太太了。”
这个治疗室,不仅有国内外最先进的各种检查仪器,隔壁还有间健身房。
言灵龙没来之前,每次忙完工作心烦,他都会在里面待上几个小时。擒拿、格斗、巴西柔术等等,凡是叫得上名字攻击力最强的,南靖渊样样精通。
憔悴不堪,是他在外人面前伪装出来的假象。尤其在某些避不开南府的场合,必须把自己打造成病秧子,否则有丝毫纰漏,性命则无。
即便体内的确存在剧毒,也会时常发作。一般情况下克制的及时,并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之所以接灵龙那日身体虚弱的原因,则是刚巧碰到毒素发作。又缝大雨,加重他湿寒症状,玄一诊脉误判,是他故意设计的。
作为南洋帮主,又有南府时刻在背后虎视眈眈,除了灵龙,他不得不防。
至于灵山大火,如果不出他所料,应该是有人凑巧设计的一桩阴谋。
此时他至今未告知灵龙,是不愿女人担忧。至于那一帮愚蠢的弟子,即使不死,也会成为某人的棋子。
“你的腿,怎会有毒气?”言灵龙拔掉银针,举至阳光之下打探。
若普通的风湿,不会这般严重。莫非…
女人猛然看向面色柔和的男人,紧张不已:“是南府的人?”
南靖渊放下裤腿,整理好身上的家居服抽走女人手里的毒针扔进垃圾桶,与她并排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