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她并不容易,所以沈政衍尽可能在女人不触及他底线的情况下,任由纸鸢胡作非为。
方才那个女孩子的一番话,的确令他有所动摇。
纸鸢当真没把他放在心上过吗?俩人纠缠多年,她就没一点对自己动心吗?
还是说是因她背后的什么破主上。
沈政衍可以未雨绸缪所有事情,唯独猜不到眼前这个清冷女人的心思。
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想法,他觉得老三的做法很好。无论如何,先把人变成自己的,至于将来如何,那不是他现在应该考量的事儿。
“纸鸢。”忽地,男人喊住走在前面的小女人。
“怎么?”女人回眸询问。
男人迈开步子,与她并列而行,言语不知所思:“忽然想结婚了。”
四个兄弟中,他年纪最大。是时候像老三一样,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生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有了牵绊,他相信纸鸢即使想跑,也跑不远。
不明沈政衍何出此言,女人侧眸瞥他,只是瞬间钻进停靠在路边的防弹车,望着窗外。
“认真的,考虑考虑。确定了给我个答复。”紧跟其后坐上去,随即开往某个方向。
白嫩纤细玉臂搭在扶手上,纸鸢忽地勾起男人下巴,红唇凑近。二人近乎鼻尖相抵,但凡谁先开口,双唇定会相触。
俩人眼底流淌出来的情绪,复杂又直白。
好一会儿,女人欲将后退,沈政衍却快一步禁锢纸鸢后脖颈拉向自己,冷冽的唇冰凉且凶猛,单刀直入伸进那光滑而令他痴迷的口腔内,搅地天翻地覆。
唔
女人因呼吸不畅,精致脸蛋已然一片绯红。伸出的手尚未触碰到男人胸口,转而握进某人干燥大手之内。
沈政衍大概觉得自己疯了,多少名门贵族出身的女人对他朝思暮想,偏偏他看不上半分。
唯独对匆匆一见的纸鸢痴恋渗入骨髓,时常扰得他心绪难宁。
咚
嘶
唇齿分离之际,点滴血迹擦过二人唇角。纸鸢恼羞成怒踹他一脚,身体不自觉往车门方向躲。
哈
哈哈
仿佛感知不到小腿传来的痛意,沈政衍攥着女人手腕放声大笑。
不见血,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心脏原来还会跳动。
某人看疯子般瞪他:“脑子进水了,还笑得出来,看来我踢得不够狠。”
沈政衍继续笑:“确实不够狠,下次记得往这里踢。”说着指指心脏处,狭长黑眸乍然认真:“给我个答案,不然我还这么吻你。”
她很想,可却不能。
纸鸢仓皇闪开目光,忽略男人看她时永远深情柔和的眼神,冷声拒绝:“抱歉,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两码事。可以不办婚礼,先把证领了。”作为站在法律制高点的沈宗主,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为了一纸婚书而陷入苦恼。
“你想白嫖?”女人拧眉不悦反问。
拿她当什么,娶回去当个摆设吗?还是随叫随到的□□小姐?
她宁可在执行任务时战死,坚决不受这等委屈。
啧啧
沈政衍势在必得:“哪能这么说呢。说我白嫖,你倒是解释解释我白嫖什么了。”
家里几层楼的金银珠宝白送她不要,全世界豪宅任由她挑选,出门不是直升机便是专车接送,吃的东西永远都是最新鲜的。
想不通,在她眼里,他怎么就白嫖了。
纸鸢回忆起自男人将她从船上救走,的确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宽容。
但并不意味着是她甘愿接受的。某些方面,不是别人硬塞,自己必须无条件为迎合他人心情违背初心勉强答应。
沈政衍对她好不假,但男人从未向她表明过心意。
高兴时亲她,不开心时亦强行拉着她亲吻。
偶尔回忆起来,貌似彼此之间每次不甘愿的成分占据更多些。
越想,纸鸢愈加觉得他们关系很不对劲儿。总之,差了点意思。
见她半天蹙眉不开口,沈政衍忍不住弹弹女人额头:“丢魂了?在想我?”
“嗯,在想你每次都那么无赖,我不想和你接吻,哪次不动粗。”语气,带着点不情愿。
沈政衍本不是个话多的人,遇见她之后总控制不住多讲两句。男人英气的剑眉上挑:“你这意思,明显是没满足啊。行,下次不接吻,干点别的。”
不把人彻底变成自己的,她这辈子是不打算有结婚的想法了。
头一次呼风唤雨的沈宗主,不得不承认此生算是栽到了纸鸢手里。
他觉得,要不要现在掉头找老三取取经,如何让一个人死心塌地陪伴在身边。
行胜于言,沈政衍当场对司机下令。纸鸢一头雾水,不明白男人发什么神经,不看看几点了,她很困。
“喂,你要去哪,先把我送回去睡觉,好累。”懒散后靠座椅,闭上眼睛小憩。
“车上一样睡,我把座位放下来。”手触碰到红色按钮,原本规整的座椅眨眼功夫变成一张柔软舒适的单人床。
纸鸢懒得再与他掰扯,用力甩开某人双手枕在脑后,曲线分明的纤长躯体大咧咧呈现在男人面前。
她知道睡着后某个臭男人一定会给她盖毯子,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反正自己不点头,沈政衍绝对不会勉强她做那种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亲密事儿。
小无赖,男人无奈摇头。
自己挑的人,不宠着还能怎么办。男人随之单手撑住侧脸,就那么盯着女人看了一路。直到黑夜里一抹亮光升入云霄,怀里闯入一团香软,某人阴沉的俊脸稍微松懈。
市中心某层楼主卧,去而复返的女孩蹑手蹑脚推开卧室门。出去之前大床上的人赫然消失不见,丣米陡然喉间一紧,转身就要往外冲。猛然听到阳台之上传来宋祁连压抑沉声:“你去哪了?”
呼
原来他在,还以为宋家出事了。
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