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秦六离开后,吴声蹲在行李箱前打包去厦门要穿的衣物。白言坐在床边上抱着猫,灵光双眸仔细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又温柔的男人,心生欢喜。
从前,她以为失去阿婆,再也不会有人爱她。如今,来到北方这座小城,意外遇见吴声,他们既默契又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相处起来自然且温馨,没有吵吵闹闹,更没有所谓的轰轰烈烈。日子虽显平淡,却又那么幸福。
“阿言,我好看吗?”蓦地,男人抬头。二人视线相撞,相视而笑。
白言毫不犹豫点头:“我的吴先生天下第一帅。”
男人拉上箱子推到墙角,避免撞到。然后走到女人面前单膝跪地,半蹲在她面前,修长的手落在看不出任何弧度的平坦小腹上,笑了声:“如果不是这个小豆芽,我可要欺负你了。”
说着,抱走怀里的懒猫丢到门外,拥着她靠在床头:“早点睡觉,明天九点钟的飞机,到那边不耽误吃午饭。”
他提前查好了那边的天气以及住的酒店,白言说过小房子许久没人住,里面灰尘比较多。再者考虑到她有身孕,吴声不舍得舟车劳累之后还要让她等着,住酒店方便。
“睡不着,我好久没回去,有点激动。”白言喜欢与他十指相扣,到厦门之后决定给吴声画一张肖像。
“要听故事吗?我查过资料,现在做胎教正合适。”男人声音十分好听,低沉且性感。在一起之后,白言最喜欢靠着沙发背,一边看他在厨房煮饭偶尔和她讲两句。
烟火气息的日子,总让人念念不忘。
她,仿佛在吴声悄无声息的影响下,已经走出噩梦。
女人抬头,忍不住吻他下巴:“我想听听你小时候什么样,希望将来孩子出生,像你一样帅气优秀。”
“在你心里,我有这么好?”吴声熄灭大灯,此刻除了海浪声以及呼啸而过的西北风,房间里静悄悄的。
“特别特别的好。所以,吴先生可以讲故事了吗?就当,哄我睡觉,好不好?”她喜欢听男人讲话,但吴声很忙,有时候早上醒来他就走了,晚上很晚才回来。一个人守着大房子,其实挺孤单的。
如果不是有金毛和橘猫在,她不走动,丁点声音听不到。
男人拉好被子,将她整个裹进胸口处。尽管屋内有暖气,他身上也热,但白言手脚还是凉的。吴声抚摸着女人后脑勺,低笑打趣:“你怎么跟个冰块似的,睡觉前泡脚一点用没有。脚伸过来,我给你暖暖。”
长臂,随即伸进被子里,将她一双洁白凉飕飕的脚丫子抓到小腿之间暖着,扣住女人小手放在心口,时不时拍打两下后背:“身上一点肉都没有,喂你的东西去哪儿了。吃不惯这儿的饭吗?”
白言贴着他,不大会儿白嫩的脸通红,甚至鼻尖热出一丝薄汗来:“喜欢吃你亲手煮的,不爱吃外面的。厦门好多小吃,好怀念。”
“明天就到了,再忍一晚上。你若在这边呆不惯,我们可以搬到厦门住。”吴声对她无形之中的宠溺,好似骨子里与生俱来的。
然而,白言却不舍得。世界上有很多很好的地方,可是只有这里有她的吴先生。
“不要,我喜欢这片海。看完阿婆我们早点回来吧,秦老板那边需要帮忙呢,我总不能一直什么也不做,只等着吃饱了睡觉,像只小懒猪。”软软的气息洒在吴声脖颈,特别舒服。
典型的南方姑娘,讲话都是软软的。加之白言肤色特别白,骨架又消瘦,身高不似刻板印象中小巧玲珑模样,站直时刚好到吴声领口,俩人任谁看了都觉得特别般配。
“我努力让你成为一只最幸福的小懒猪。秦六忙起来没个固定时间点,把你累着不值得。偶尔过去看看可以,先说好不能动手搬东西。”吴声把人抱紧了些,脑子里想着到那边四处走走,看看当地人经常吃的家常饭,他好学来了给白言换着花样做。
“爱好画画的人都这样,有些还会突然消失呢。”女人困了,讲话声逐渐减小。吴声偶尔拍打两下,跟着睡去。
北方小城与南方温差很大,两人几乎刚下飞机,迎面扑来一阵温凉的风,舒服又惬意。
褪去一身厚重装扮,俩人皆是简单朴素的薄款运动装,主打一个舒服。
白言极少搭乘飞机出行,几乎都是乘坐最经济实惠的火车。所以对于从机场到酒店的小路并不熟。还是吴声打了车,跟司机说明地址,约莫一个半小时之后才到目的地。
作为自小生活在海边长大的孩子,吴声到哪里,只要靠海,他都会选择最佳海景房。何况,厦门这座城市,与他们那里很不一样。
蓝天白云,大海的颜色更清。
女人很疲惫,窝在阳台摇椅上小憩。吴声熟练整理下床铺,套上自身携带的用品,确保安全些。见她睡得熟,搭上件毛毯拿出平板,盘腿坐在旁边守着自家媳妇开始查找附近小饭店。
孕期的人都嗜睡,白言也一样。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吴声不在。估计在酒店露天游泳池,刚准备出去找,但听房门外有人。
紧跟着从外拉开,是出去觅食的吴声提着当地特色小炒回来了。
“阿言,快来尝尝。”吴声没敢走远,在附近买了两份炒米粉与白粥。担心白言醒来看不到他着急,路上几乎没敢耽搁一分钟。
“这是我经常吃的小炒诶。吴先生,你怎么知道的。”疲惫消散,白言主动送上香吻,开心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筷子,坐在阳台圆桌前,边看风景边享受美食。
吴声想着她是不是醒了很久,毕竟推门而入瞬间,他分明注意到白言脸上那么焦急。于是询问:“什么时候醒的,等很久了吗?我给你留了纸条,在门后贴着。”
估计白言没来及看,他就回来了。
“刚刚睡醒,做了胎梦呢。醒来就饿了,正巧你提着美食回来。阿声,我总觉得你好神奇,总能在最关键时刻出现。”白言此话不假,就好比她刚到小城那晚。吴声没半点不耐烦,还给她特地点了夜宵。
“晚点讲给我听听是什么胎梦。吃饱了你带我出去走走,我对这里不熟。”吴声伺候她,耐心十足。
“好啊,小房子距离这里不远,可以搭公车。沿着海岸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