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没高兴多久,看守来巡视。
哈仕奇忙将两只大脚,快速塞回靴子里,大牢内仍旧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脚臭味。
“八字胡”领着一个喽啰,出现在栅栏外。
“什么味道?”他捂着鼻子,皱眉扇动衣袖,“谁在附近吃臭豆腐啦?”
“不知道,”喽啰摇头,“不是我。”
“八字胡”嫌恶地扇了扇,漫不经意扫了眼牢内。
一眼瞥见纱芊碧的裙摆,少了大半边,他顿时火冒三丈,回手对着喽啰就是一个大嘴巴,打的那人一脸懵逼。
“八字胡”指着裙子残缺处,厉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喽啰抬眼瞧去,更加懵逼,结结巴巴说:“我……我也不知道呀……”
“混账!”
“八字胡”大骂:“大哥三令五申,不得淫辱妇女,咱们是有节操的义匪,你如此下做,与那淫后有何分别?”
纱芊碧心中吐槽:关我什么事?你骂人就骂人,能不能别老拿我打比方?
不过她跟哈仕奇心里有鬼,害怕被发现求救的事,都没敢吭声。
“八字胡”指着那人鼻子,继续大声斥骂:“那你说,这段时间除了你,还有谁靠近过这里?”
“这……”
喽啰委屈地捂着脸,竟然无言以对。
他看看缺失的裙摆,再想想的确只有自己在外面看守,没别人来过。
心说:真特娘见了鬼啦!
眼神开始在牢中四处巡视,想要查找出事情的真相。
突然,他瞧见倒在屋角的小黑狗。
“啊!”
顿时张口结舌,指着墙边大叫:“狗……狗……出事了……”
“八字胡”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瞧去,霎时也慌了神,连忙打开牢门,跑过去查看。
紧接着,便开始放声大喊:“不好啦!大哥的狗死啦——”
纱芊碧和哈仕奇对望一眼,都感觉大事不妙。
卧槽!这狗竟然是他们头领的宠物。
不多时,“三角眼”红着眼冲进来,抱起狗狗的尸体,悲怆地嚎哭。
“阿黄……,阿黄……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呜呜~”
纱芊碧好心提醒他:“其实……那是条黑狗。”
“你懂个屁!”
贼首怒声回怼:“它娘一胎七崽,分别取名‘赤、橙、黄、绿、青、蓝、紫’,它排行老三,自然叫阿黄。”
居然还可以这样!
纱芊碧感觉是自己格局小了。
“三角眼”哭了一会儿,恶狠狠地抬起头,眼中闪烁凶光:“是谁!谁干的?”
仿佛与凶手,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围观的众喽啰里,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老大,狗嘴里有东西。”
“三角眼”掰开狗嘴,果然看到一块血肉。
他神色凝重地放下狗尸,看向地面的血迹,趴在地上拿鼻子嗅了嗅。
循着味道爬到哈仕奇脚边。
“把他靴子给我脱下来。”他厉声吩咐。
立刻有人冲过来,不顾哈仕奇的挣扎抗议,将他的靴子除下,露出一双臭气逼人的黑色大脚。
所有人顿时呼吸一滞,捂着鼻子看向犹有血痕的脚趾。
破案了!
罪魁祸首哈仕奇,被“人赃俱获”。
“八字胡”悲愤叫道:“大哥!阿黄被他用脚毒死啦!”
纱芊碧:“……”
换作是她,也会如此怀疑——
狗狗绝逼是咬了他的脚趾,不幸中毒身亡。
毕竟,脚实在太臭了!
“是它先咬我的。”哈仕奇妄图辩解,为自己的罪责开脱。
“住口!”
“三角眼”怒声打断,瞪着他目眦欲裂。
“真是它先……”哈仕奇感觉自己怕是要获赠,“大莎十大酷刑”的VIP服务体验卡。
“还敢狡辩,把他嘴给我堵上。”
“八字胡”脱下自己的袜子,也是臭不可闻,还是一双红色的。
见大家都对自己投来排斥的目光,他讪讪解释道:“以……以毒攻毒。”
众人心里大骂:分明是毒气的双重蹂.躏。
“八字胡”怕袜子在空气里暴露太久,毒翻大家,迅速将其塞入犯人口中。
哈仕奇嘴里,霎时充斥一股咸臭味,恶心的直翻白眼。
他“呜呜”惨叫,却说不出话来。
“三角眼”愤怒地叫道:“把他的脚绑起来,免得再残害阿黄的兄弟。”
小喽啰看向老大问:“绑桩子上吗?”
“绑桩子上,怎么让他坐老虎凳?”
“三角眼”恨恨道:“两只脚绑一起,别跟桩子绑一块,我要让他尝遍酷刑,替阿黄报仇!”
哈仕奇嘴已给塞上,“呜呜”连声。
不要啊!大侠饶命!呜呜~
纱芊碧苦苦哀求:“好汉们冷静!放过他吧,我再给你们买十条(狗)。”
“一百条也比不上我的阿黄。”
提起这茬,“三角眼”更加愤慨,被刺激得近乎发狂,口中怒叫:“给我打!”
说罢第一个冲上去,边打边喊:“还我狗命!”
纱芊碧心痛地悲呼:“别再打了——”
“三角眼”哪里肯听,揍到激动处抄起桌椅板凳,一股脑往哈仕奇身上砸去。
木屑飞溅,桌子顷刻间散成数块,板凳也断为两截。
随着最后的“咔嚓”声落下,哈仕奇头一歪,整个人再没了动静。
竟被打死了!
小喽啰走上前探探鼻息,又检查了一下伤势,嘴角不自然地抽动,嗫嚅道:“貌似……被……袜子憋死了……”
众匪神色古怪地看向“八字胡”,瞧得他满脸通红。
“小——哈——”
纱芊碧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