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流亡至此的那名东夷海盗,曾经教授过他们一阵。可惜后来,此人拐带您的小妾逃走了,士卒们没有学全。”
狠狠瞪了单督知一眼,节度使大人不满地说:“关于本帅被绿一事,你可以不提的。”
情知自己说错话,单督知赶紧惶恐赔罪:“抱歉,节帅,下官下次一定不再提您小妾跟人通奸,最后跟外国奸夫卷款私逃,气得您……一事。”
安都翰:“……”
卧槽!你这都快编成话本了,还叫不提?
他忍着当场破口大骂的冲动,决定以大局为重,先不跟这个傻货计较。
“不要再说废话!”他打断唾沫横飞的单大人。
“就让他们都藏在阁楼前面的草地下,伪装成草皮。旌锋营会仔细搜查楼内,却必然不会认真查看外面,这叫灯下黑,百密一疏。”
“有道理!”卢司马拍手叫绝。
“节帅高明!”宿判官马屁嘹亮。
鲜于丘憨憨地说:“那俺去办啦!”
单督知招手叫来一名心腹,拿出令牌吩咐几句,让他通知自己的人手,听从鲜于都指挥使调遣。
安都翰叮嘱道:“我先领皇后娘娘,再去别处转转,速速布置!”
鲜于丘领命而去,悄悄消失在人群后方。
* * *
安都苣领着潜回来的几名残兵,以及亲从卫留在岸上的预备队,还有单督知提前准备的内卫亲兵,三组人马聚合在一起,开始偷偷挖掘环水阁前面的草皮。
依靠从东夷忍者处学来的技巧,他们很快挖出许多能躺下一个人的浅坑。
坑的轮廓走势与人体一致,躺进去便如镶嵌在土里一样。
再将铲下的草皮利用忍术,覆盖在特殊的伪装毯上,蒙住“嵌入”土中的身体,这些伏兵便装扮成与先前一般无二的草地。
专门留下一个人负责扫尾,将土屑泥垢清理干净,令得草地丝毫看不出,被破坏过的痕迹。
因为除了鼻孔,所有不平整的凸凹处,均已填埋上泥土找平,所以即便人踩上去,也跟实质的地面一般无二。
阁楼三面是湖,前方陆地上只有一处出入口。
伏兵们埋伏在阁楼门口的草地之上,静静期待着猎物进入瓮中。
就剩半条命的亲从指挥使安都苣,仰躺在地面之下的坑里,背部压着兵刃,身上盖着草皮,与环境浑然一体,只等妖后进楼。
悄悄溜回观光队伍的鲜于丘,偷偷做了个一切布置妥当的手势。
见到暗号,安都翰心知大局已定,便不着痕迹地带领众人,又绕了回来。
到了环水阁近前,他热情提议:
“时辰不早,也逛的差不多啦,咱们进去用餐吧,娘娘不是很喜欢这里吗?”
“不,”皇后娘娘出乎意料地再次摇头,“我不想在这楼里面用膳。”
安都翰霎时懵逼:“那……去哪吃?”
“本宫说的是,喜欢门前这片草地,而不是后面的那栋阁楼。”
指着那些绿油油的青草,纱芊碧忽然兴之所至,鬼使神差地提议:“要不就在草地上吃吧。”
她一时间,竟怀念起了家乡的大排档,那种“露天吃席,歪瑞嗨皮”的感觉。
节度使大人瞬间感到大事不妙。
他几乎是泣血哀嚎:
“娘娘,万万不可~~!!!”
照您这玩法,老子费尽千辛万苦埋伏的刀斧手,岂不是分分钟就得穿帮?
“是啊!娘娘母仪天下之尊,怎可学那些乡野庶民,行如此粗鄙之举。”
节度使府的几位僚属,纷纷出言反对,人人脑门冒汗。
若事情提前暴露,他们也是要抄家杀头的呀!
心里能不急吗?
“聒噪!”
卓吾宭不耐烦地呵斥:“你们懂什么?娘娘的露天野餐会,你们见都没见识过!”
他丝毫不给溘州官吏们面子。
在他心里,维护皇后娘娘比什么都重要。
随即,不待其他人继续啰嗦,卓将军就转身吩咐旌锋营的士兵:“快去抬桌子!”
上面的对话传入耳中,躲在地下的安都苣等人大惊。
心里全都慌得一批。
这可如何是好?
俺们躺在这,只是临时掩藏身形,可没打算让你们在肚皮上,唱歌跳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