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卓吾宭差点一个趔趄。
他整个人都傻在当场。
什么?我没听错吧?!!!
他疑惑地抬头看看天。
没错呀!朗朗乾坤,光天化日。
又左右瞧瞧,周围步道上,虽说人迹稀少,幽静清雅,但除了娘娘身后的宫女,也还有其他人远远经过。
自己难道出现了幻觉?
皇上刚死,贵妃娘娘这就,公然淫辱御前侍卫。
见对面的年轻“太监”犹豫不决,似乎不好意思。
纱芊碧迫不及待地,伸手想要摸一下他的“伤口”,研究研究。
卓吾宭登时被吓得面如土色。
“娘娘,微臣……做……不到啊……”
见他扭扭捏捏,纱芊碧着实有些不耐烦,干脆也不装深沉了,直接上手开始扯裤子。
“别害臊,我是学临床的,就看一下手术的部位。”
邻床是谁的床?
卓吾宭哭丧着脸向后闪躲,他听不懂娘娘的话,但是心里好怕怕。
纱芊碧很执着,扯住裤子不撒手,非要扒下来瞧一瞧。
她的兴趣爱好就是医学,大学考的也是医学院。
对于一个痴狂的医学爱好者来说,这种活生生的病例太难遇到了。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一定要认真研究研究,怎能错过大好机会。
这可是切除手术的绝佳案例!
眼见纱妃娘娘的举动,越来越荒唐,背后的两名宫女大惊失色,忙抢步上前来劝阻。
“娘娘,不可啊!”
“闪开,别拦着我,我一定要瞧瞧。”纱芊碧十分的固执,坚决不肯半途而废。
她已经抓住衣服的下摆,掀起袍子,就差将裤子扯下来这最后一步。
卓吾宭紧捂着裤腰,身子躬成虾米向后闪躲,手摆的像电风扇狂转的叶片 ,失声惊叫:
“娘娘,求……放过……!!!”
好荒唐!!!
纱妃娘娘怎么可以,这样不知廉耻?!
远处跟随的宫女,人人都露出一副苦瓜脸,皆不住摇头,不忍直视。
对于卓吾宭的哀求,纱芊碧丝毫不为所动,一副不扒下你裤子,本宫誓不罢休的架势。
卓统领都快急哭了。
光天化日被娘娘扒裤子,如此羞辱,他堂堂七尺男儿怎能承受。
“娘娘不可……!”
面对“穷凶极恶的色中狂魔”,卓吾宭没抓腰带的另一只手,愤怒地攥紧拳头,又屈辱的松开。
最后,只能委屈地死死抓紧裤带。
若是换个人如此“凌.辱”自己,早就被他打倒在地。可这眼前位身份尊贵,即将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顺从也不是,反抗也不是,逃走同样欠妥,那相当于抗旨欺君。
如今,衣袍下摆已经攥在纱贵妃手中,若是强行挣脱,万一挣扎推搡伤到娘娘,可是杀头的大罪。
所以,他只能苦苦劝服对方,希望娘娘大发慈悲主动罢手。
宫女也都跑上前出言劝阻,却完全没有效果。
纱芊碧毫无罢手之意,口中兴奋地叫嚷:
“别不好意思嘛~,本宫就看一眼,不摸!”
卓吾宭差点炸毛。
心里狂喊:不摸也不行啊,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
而且,你这饥不择食的样子,说不摸谁信呀?
可这话,他不敢喊出口,谁让对方是主子呢!
他只能拿出君臣大义,哭丧着脸哀求:
“陛下……刚刚驾崩……,娘娘请自重啊!”
纱芊碧不以为然。
关他什么事,我就纯粹出于科学目的,学术性的研究一下。
一个不住退,一个紧着往上贴,两人原地转起了圈子。
宫女仍在一旁苦劝,甚至也上来拉扯,试图阻止这出荒唐的闹剧。
“娘娘,您快停手……”
“要看,咱们进屋再看、再摸……这里人多眼杂……”
卓吾宭:“……”
你们这讲的是什么话!
我以为你们是友军,没想到却是反相助攻。
这是要将老子关小黑屋当禁脔吗?
他绷不住了,表情绝望无助,抬眼瞧向远处,想要找人求救。
正瞅见一大早就赶来,准备拜见纱贵妃的常公公。
卓吾宭霎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焦急地大喊:“常公公救我!”
刚刚常淮恩来到近前时,看清状况登时就后悔不已,自己本想拜见纱妃娘娘讨好一番,却没成想撞见这档子破事。
他立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匆忙转身,低头便往回走。
你被调戏关老子屁事,可休想拖咱家下水。
老天保佑!千万别被娘娘瞧见我。
然而却事与愿违!
纱芊碧听到呼喊,好奇地转头看向身后。
顿时呆住了。
然后发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公公?”
她心中一凛,失声惊叫出口。
公公是这种装扮吗?
常公公的穿着与古装剧里的太监服迥异。
纱芊碧吃了一惊。
常淮恩以为娘娘在唤自己,心里咯噔一下。
心说:完啦!卓吾宭你个死东西,咱家被你害苦了。
娘娘您可千万别兴师问罪呀!
小的也不想破坏您的好事。
他弯着腰,小心翼翼转回身,抱着浮尘始终没敢抬头。
对于娘娘非礼男人这件事,还是装没看见为好。
“娘娘有何吩咐?”常淮恩万分不情愿地停步转身,硬着头皮回话。
“等一等,他是公公……”纱芊碧惊骇地看向卓吾宭,“那……你……你是……是……?”
宫女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