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刺客……”花仕奇被娘娘狂怒的举动,弄得有些语无伦次。
“这是我的贴身婢女。”
“啊?”花仕奇震惊。
“不好意思,我以为……她是刺客。”
随即庆幸道:“还好俺没射中!”
小翠瞠目结舌,指着花仕奇难以置信地问:“娘娘,这是……您的保镖?”
“很不幸!”纱芊碧欲哭无泪,惭愧地点头,“是的!”
说完,她迫不及待跑上前,抓起小翠的手臂,左看右看瞧个没完,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翠心有余悸。
纱芊碧忽然觉得不对:“你没事为什么惨叫?”
“我没叫啊?”
“那谁叫的?”
二人诧异地对视了半秒,纱芊碧猛然一拍大腿:“不好!”
急吼吼冲出屋外。
院子中,离卧室门口约三十米外,分立于左右两侧的站岗侍卫,居然同时中招。
二人都是羽锐营的,跟旌锋营同属御林军,今天轮到他们值守。
两者对面而立,横向相隔近百米,也不知花仕奇怎么瞄的。
而飞刀原本是,射向中间屋门位置的小翠,飞出门外之后,却各向两侧偏了至少五十米。
简直是匪夷所思!
其中一名侍卫躺在地上,捂着大腿哀嚎不止,另一位则已经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
他们每人身上,各插着三五把飞刀,身旁的立柱上还有几柄。
可见花仕奇一次性的输出数量,至少在十把以上。
受伤的侍卫看到几人奔近,尽职地大喊 :“娘娘,有……刺客,您快走……”
花仕奇老脸一红,这貌似说的是他。
“啊?”
小翠差点惊掉下巴。
刺客?那个傻保镖?
仔细一想,可不是吗!
在皇后寝宫,攻击御前侍卫,除了刺客,还有哪个丧心病狂的,能干出这事?
纱芊碧看看自己的保镖,没好意思说实话。
“无妨!”她着急救人,立刻蹲下身道:“我先看看你们的伤势,本宫学过医术。”
心中却在叹息:先救有气的吧,另一位也不知是死是活!
侍卫大受感动,忍痛大喊:“娘娘凤体要紧,快发出警讯通知其他人,不知哪里来的凶徒,在大内禁宫偷袭我等,必是意图行刺……”
见纱芊碧不为所动,他焦急地狂呼:“娘娘快别管我们!”
“无……无妨……”纱芊碧嘴角抽搐,昧着良心撒谎,“刺客已经……被本宫这位……高手保镖,花护卫……击退。”
侍卫露出恍然之色:“原来是被及时发现,难怪失了准头,否则此番偷袭,我等性命休矣!”
他躺在地上忍着剧痛,抽回捂着大腿沾满鲜血的手,冲花仕奇抱拳:“多谢花大哥相救,孙某感激涕零,拜谢大恩!”
纱芊碧:“……”
小翠:“……”
花仕奇恬不知耻地,回以一个抱拳礼,大言不惭道:“二位兄弟客气,此乃花仕奇分内之事,若不是那贼子跑得快,必然难逃我的飞刀追杀。”
小翠三观惊碎,张大嘴巴,惊骇地看着花仕奇。
人居然还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受伤的侍卫一愣:“花大哥也用的飞刀?”
花仕奇有些心虚:“这个……是啊。”
侍卫摸出一柄小刀,缓缓举起,上面铸刻着一个古篆的“花”字。
他忍着剧痛,艰难地问道:“可是这种?”
花仕奇伸手接过,惊讶道:“怎么跟我用的一毛一样?不知兄弟从何处得来?”
“这是娘娘……刚从在下腿上……拔下来的……”
“啊——”
花仕奇失声惊呼。
四目相对,两人大眼瞪小眼。
侍卫突然换上一副狂怒的表情,惊声咆哮:
“来人啊!抓刺客……”
他指着花仕奇,如同见了鬼一般,歇斯底里地狂喊。
“误会!兄弟,误会呀!冷静……”
劝说丝毫不起作用,花仕奇急得冲过去,伸手堵住对方的嘴。
侍卫奋力挣扎,与之进行“殊死搏斗”。
事情闹的一发不可收拾,惊动了大批的宫女太监。
纱芊碧连忙出言劝阻,好说歹说才让精神崩溃的护卫,渐渐冷静下来。
歉疚地将误会解释了一遍。
还好两个人都伤的不太重,另一位只是昏迷,止住血也就转醒过来。
二人无不对花仕奇,恨得牙根直痒痒。
在皇后娘娘的干涉下,总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小花毕竟是卓吾宭的人,即便闯了祸,纱芊碧也得忍痛帮忙兜着。
双方最后谈判的结果是——
花仕奇立下字据,对两名伤者各自赔偿五百两,此事不再追究。
纱芊碧负责做见证人。
花仕奇囊中羞涩,银钱不够的部分,写明以鸟抵偿。
待二人被太监抬走,纱芊碧才反应过来:“你给旌锋营那么多人打鸟,不会都是这种原因吧?”
花仕奇老脸一红:“娘娘,您不要揭短好不好。”
纱芊碧懵逼:这算是变相承认了吗?
卓吾宭你个混账,你给我派的,究竟是什么奇葩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