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顿了顿,还没想到要怎么编。
侯爷追问:“是谁?”
“兔……兔子……”卓将军急中生智,撒了个自认为比较圆满的谎。
可惜镇武侯根本就不买账。
“兔子本侯还是分得出的,三……”
他凶巴巴地叫嚷,口中已经开始倒数,并且示意军卒们准备放箭。
“二!”
卓吾宭颓然松开勒住纱芊碧的手,捂着眼睛哀叫一声:“完犊子了!”
草丛中,端王被逼无奈,缓慢地站起。
一点点露出身形——
光着一对大长腿。
刚才要不是想提裤子,他也不会被人发现。
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
现在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出现,瞬间令在场的所有人,三观再次崩得稀碎。
大臣们的下巴惊掉一地。
什……什么情况?
皇后娘娘被卓将军搂在怀里,旁边还有个没穿裤子的端王爷。
这……这是,你们三个……在……在一起了吗???
卧槽!不是吧!!!
我的天呐!不可能!我看到了什么???
是我想的那样吗?
群臣都陷入自我怀疑,恍如身在梦中。
大莎朝立国数百年,朝堂之上君臣之中,即便出过几位昏君,甚至有人豢养娈童,也没当众出现过如此劲爆的色情场面。
大家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他们互相间,眼神惊惶地交流。
【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你也看到啦?】
【嗯,我也看到了。】
【看来咱们不是在做梦。】
【我咋感觉比做梦还不真实。】
【不行,老夫回头要去洗眼睛。】
【同去,算我一个!】
【要不咱们包场吧,大家一起洗。】
【此提议甚好!】
“本……本王是来……上……上厕所的……”端王语无伦次地说着,手忙脚乱开始提裤子。
镇武侯比较耿直:“王爷,内个……茅房在营地那边……”
说着,还伸手指了指正确方向。
端王结结巴巴,胡乱比划着,试图解释(垂死挣扎):
“本王觉得……那个……,这……这……里风水比较好,因为……你们知道的……所以吧……可能更加……适合……出……出恭……”
众人都是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
这边娘娘和卓将军,俩人在那干柴烈火,你离着不到十米,而且还没穿裤子,你说你是来拉屎的?
鬼才信你!
你们三个人,定是在一起玩——“斗地主”!
见当事人被揪了出来,纱芊碧感觉,自己终于可以撇清了,有种沉冤得雪的激动。
她先指向卓吾宭,后又指指端王: “这回你们明白了吧,不是我和他,是他们……”
“懂不?”她着重地反问了一句。
然而,大家的理解却是——不是我和他,是我和他们。你们明白了吧?
所有人纷纷在心中大骂:不要脸,还强调不是只和卓将军,而是和他们俩,还特意加一句包括端王。
淫.妇!!!
好多贵女当场崩溃。
这是在宣誓主权吗?
京师两棵最令人垂涎的白菜,都被你这荡.妇给拱了。
“你们明白……就……就好!”纱芊碧还在含蓄地解释,“我就怕你们误会。”
群臣:我们不会误会的!你把先帝绿了,还一次绿了两把!!
玩的可真够大呀!!!
见大家都是一副了然(目瞪狗呆)的样子,皇后娘娘松了口气,自己终于说清楚了。
端王哭了:“娘娘,求您别说了。”
他知道自己是洗不清了,不论是和卓吾宭,还是和皇后娘娘,反正没穿裤子的自己,铁定是翻不了身了。
他想直接扎进河里淹死自己。
要不是离河太远,没提上裤子不好过去,刚才他早就水遁了。
纱芊碧还以为,端王是被揭穿和卓吾宭断袖之事,伤心难过没脸见人。
想要安慰他几句,要勇于面对自己的内心,这不算什么的,不要在乎世人的眼光,在我们后世很正常的。
“别哭,这事没啥丢人的!”
纱芊碧斗志昂扬地鼓励道:“要勇敢抬起头面对世俗的目光,他们不理解是他们狭隘,你们都要挺起胸膛!”
她说的是卓吾宭和端王,承认自己性取向这件事。
大家无言以对。
太不要脸了!都这样啦,还不觉得丢人。
你们奸情被撞破,竟还当着文武百官公然叫嚣,挑战世间的道德礼法。
还说没啥丢人的,我们不理解你们三个人的苟且是狭隘,你还要鼓励他们跟你一样不要脸?
他们至少还有羞愧之心,说不准是被逼迫,才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
而你,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理直气壮大喊要挺起胸膛。
大莎国古往今来,从未听说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虽然满腔义愤难平,但谢太师和李阁老前车之鉴,群臣始终敢怒不敢言。
况且这三个人联合,势力非同小可,更加难以撼动。
他们纷纷转开脸瞧向别处,故作视而不见。
刘大人仰天感叹:
“这河边的草好绿啊!”
(先帝头顶的草好绿啊!)
大家心照不宣,纷纷附和。
“是啊!草好绿呀!”
“好绿呀!真绿!!”
……
群臣都不约而同,可怜起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