閤妃真是要哭了。
天呐!我干的这叫什么事啊!
还能再囧点不?还能更丢人现眼吗?
我特么不想活啦!
还有你这个傻缺皇后,我特么要能站起来,早就骂死你了,你以为老娘想跪呀,我这不是站不起来嘛。
閤妃尴尬地张着嘴,双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内心羞愤欲死。
“我如何过分,姐姐尽管说。”纱芊碧见她似欲言又止,还当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非分的诉求。
“是啊,我说……”閤妃大脑持续短路中,不知该如何接这话茬,“我……说到哪了?”
仱妃帮腔抢答:“你说娘娘太过分了,怎么可以……”
“对,太过分了,怎么可以……”
纱芊碧继续往起搀扶她,“有话咱们起来说。”
閤妃像撒泼的癞皮狗一样,赖在地上不起来,双腿仍旧保持着跪姿,看起来相当的固执头铁。
不是她不想起身,而是根本起不来。
起来她也走不了路,双腿跟瘫痪似的,只要自己往起一站,铁定会摔个大马趴,刺客之事转眼就会露馅。
卓将军说不定已经,在追查大腿受伤之人,此刻自己万万不能暴露。
閤妃心里郁闷得几乎想要撞墙,但又别无他法,只能狠狠打掉纱芊碧的手,跪着继续往下演。
“娘娘太过分了!”
纱芊碧懵逼地想,我怎么就过分了?
就听閤妃义正言辞地说:“您怎么可以,让我们起来说话呢?身为贵妃,见了皇后,自然是要跪着回话的。”
“啊~~?”
纱芊碧听完,简直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疯了。
为了演得真实,閤妃装出不悦之色。
“怎么?娘娘您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诉求,都不能满足我等吗?”
仱妃一听,啥?贵妃要给皇后跪着回话,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还有这样的规矩?
閤妃,你该不会是受虐狂吧?抢着自己给自己找祖宗。
閤妃娘娘这么一说,周围本已经请完安,站起来的宫女太监,又哗啦全部跪下了。
不跪不行啊!人家贵妃都跪着回话,你们这些当年奴才的还敢站着,不想活啦?
下人们心中都在感慨,以前听说閤妃对皇后娘娘颇有微词,今日一见纯属扯淡。
看看人家这尊敬的,比亲孙女都还要孝顺。
可见谣言有多离谱!
此时,仍然站着的仱妃,就显得十分突兀。
别人都暗暗瞧她,她也只好“扑通”跪下,心中大骂 :
閤妃,你不特么真不是东西!
老娘今天算彻底让你给卖了。
都怪我傻 ,把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
你让我当枪,出言怼皇后娘娘,你自己却跪舔。
再也不和你做朋友了,呜~~
受虐狂!
另一边的纱芊碧,也是三观震颤到几乎碎裂。
这种奴性人格,她以前也从未遇到过。
好变态!!!
她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其实姐姐……不必行如此大礼的。”
閤妃态度果断,固执地否定道:“不行,该有的礼数绝不可废,今日娘娘不走,臣妾就不起来啦。”
卧槽!你真是病得不轻!
纱芊碧更加不好意思:“其实我这个人蛮随和的,平日里连宫女太监们,都不需要跪着回话……”
“那是他们不懂规矩!”閤妃一脸严肃,激愤地说:“臣妾今日以身作则!”
纱芊碧嘴角轻颤,心中无奈: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宫还能说啥,只能尽量满足你变态的诉求。
閤妃心里的郁闷,就不用提了,纱芊碧和仱妃也被恶心得,浑身不自在。
三个人都分外难受,感觉身心备受煎熬。
纱芊碧迟疑了一下,欣慰地表示:“既然两位姐姐,对我提议迁宫的事,没有不满,本宫就放心了!”
仱妃心说:不能让閤妃独自卖好,而令皇后对我心生怨恨。
这必是閤妃的诡计,看我如何跟你争风,讨皇后娘娘欢心。
这样她就不会被你蛊惑,记恨于我。
到时我再挑拨你们的关系,让她收拾你这口蜜腹剑的小人!
因此,仱妃也争着跪舔:“皇后娘娘说哪里话,怎么会不满,高兴还来不及呢。宫里早就住的憋闷,多亏娘娘的好提议。”
閤妃嘴角狂抽,你咋也开始自虐?
嘴上却同样谄媚地道:“说的是啊!臣妾都准备去感谢娘娘了,这简直是造福后宫妃嫔的大大善举!”
纱芊碧整个人都傻了。
你们是这样想的吗?
这情景怎么感觉像是——
望眼欲穿盼解放,逃离皇宫大屠场,终于等来救世主,农奴翻身把歌唱。
当贵妃这么惨的吗?
纱芊碧没好意思细问,怕勾起她们伤心的回忆。
她欣慰地说:“那我就放心了!本宫还有事,这便告辞啦,姐姐快起来吧……”
遇到这种非要跪着跟你讲话的人,纱芊碧觉得对自己真是一种折磨,说完事情她打算尽快离开。
閤妃依旧拒绝起身,而且毅然决然地表示:“臣妾跪着恭送娘娘!”
“行吧,你高兴就好。”
纱芊碧彻底无语,只能加速逃离。
待皇后娘娘走出寝宫,仱妃疲惫的起身,捶着腿抱怨。
“哎呀!累死我了,终于走了!”
见閤妃仍然一本正经地跪着,根本没有搭理自己,仱妃忍不住讥讽:“看不出来呀,姐姐对皇后娘娘蛮孝敬的嘛。”
閤妃默默抚慰心中的伤痛,神色黯然地没有答话。
“起来吧,人都走远了,还做样子给谁看啊?切~”
仱妃鄙夷地撇嘴。
閤妃倒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