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宾客们疾声高呼,就要冲过来拉开二人。
“都别过来!”
皇后娘娘见到他们激动的样子,来不及解释,只能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休要坏我的事!”
然后,继续全神贯注地抢救皮大人。
再也没空理会其他事情。
这声断喝,顿时令群臣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休要坏我的好事?!!
众人心中自动加了个“好”字。
因为这个字,他们的理解,便跑偏向另外一层意思。
如此明目张胆,理直气壮地搂抱大臣,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行那禽兽之事。
咱们大莎国的皇后,何其丧心病狂!!!
大臣们一个个顿足捶胸,哀叹国之不幸。
同时也慨叹,自己未来命运的艰辛。
或许指不定哪天,自己也会惨遭娘娘的非礼,就跟国子监的学生和皮大人一样。
可是想到皇后娘娘的凶残和暴虐,他们还真没人敢再上前阻止。
包括李阁老,也被纱芊碧嗷唠一嗓子,给震慑住了。
他始终无法相信,有人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行如此龌龊之举。
哪怕此人是一国之主,当朝皇后,这也是绝不应该发生!
难道我最近嘴炮的威力,大幅度退步了吗?
你们都不知道颤抖和恐惧了?
李大人登时处于,自我怀疑的懵逼状态。
皮大人虽然喘不过气,但他的神志依然是清醒的。
感受到身体正被皇后娘娘“激情拥抱”,他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娘娘这是以通敌之事相威胁,想要占我便宜,暗示我出卖色相吗?
想想又觉得不对,娘娘似乎是在救自己。
但如果被其他人误以为,我惨遭娘娘□□,自己倒还不如死掉算了!
皮大人心里只是一闪念,毕竟呼吸阻塞的强烈痛苦,容不得他细想。
况且被憋得几乎昏晕,他也无力反抗,只能随着娘娘“糟蹋”。
其实是抢救!
经过纱芊碧及时的“糟蹋”(抢救)。
“哇——”
皮尚书终于背对着众人,吐出了一堆的东西。
有胃里的食物残渣,还有卡在气管的那块虾肉。
大臣们不明就里,纷纷惊恐大叫:“不好啦!你们快看,娘娘把皮大人都干吐了!”
大学士对此嗤之以鼻:“粗俗,应该说皮大人,被娘娘猥亵吐了。”
曲大人捻着胡须,慢条斯理地纠正:“此话仍然不雅,应当说娘娘把皮大人,折磨吐了。”
群臣咬文嚼字,兴致勃勃剖析着“非礼呕吐”事件的性质。
纱芊碧累得满头大汗,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并没认真去听大家的谈话。
皮尚书为官多年,十分注重脸面,虽然接近半昏迷状态,仍不忘支棱起耳朵。
当听到众人的议论,他立刻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奋力睁开眼睛,“呼呼”长喘着解释道:
“本官方才……噎到了,多亏娘娘……出手救助。”
他把“救助”两个字,咬得极重。
众人哪里肯信,都以为他受到娘娘淫威的胁迫,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独自在心底默默承受屈辱,嘴上却矢口否认,被迫帮着淫后说话。
李阁老此时终于回过味来,恢复了他“必斥”的本色。
“你不要怕!”
路见不平的李大人,愤然挺身而出,拍着胸脯对皮尚书保证,“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何,你只管说出来,老夫给你主持公道!”
你在暗示什么?什么公道?
皮尚书莫名有些惊悚,你们该不会以为,我真被皇后娘娘淫辱了吧?
“我真的……是被噎到了,”他慌忙澄清,“”这都是……真的呀!”
大家完全不信,有人语带调侃:“娘娘在施救?”
“是啊,本宫在施救!”纱芊碧昂头挺胸,回答得铿锵有力。
“胡说八道!”
李阁老气得身子直颤,狠狠一拍旁边的桌子,震得上面的杯盘向上一跳。
他大声斥责:“老夫从未听闻过,有靠摸胸救人的,实在荒天下之大谬!”
大臣们纷纷点头,七嘴八舌悄声附和。
大学士紧随其后帮腔批判,再次吐出他的经典金句:“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纱芊碧翻着眼珠,对他表达深深的鄙视。
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都是这句台词。
就特么不能换一句!
我不就是那个如此之人,你不每次都见过了吗?
“本宫真的是在救人,不是在摸胸。而且就他这小身板,有啥可摸的,又不是模特。”
事到如今,面对众人的质疑,皇后娘娘也只能极力分辩,“不信你们看地上,那是堵在气管里的东西。”
皮尚书脚边,只有一堆呕吐物。
大学士瞧了一眼,第一个提出疑议:“这些流食怎能堵住气道?”
“我说的不是消化完的食物残渣,我说的是那个。”
纱芊碧指着呕吐物中间,只露出一点的整块虾仁。
毕竟她也不能上去捡。
李阁老排开众人,捂着鼻子靠近:“啥东西?没看见啊?”
“虾呀!”纱芊碧十分认真地指给他看。
瞎呀!?
李大人胸腔一颤,你特么咋还骂人?
周围的群臣,人人表情古怪,都对皇后娘娘大骂李阁老瞎的事,感到万分惊骇。
纱芊碧完全忘记了大莎国的人,根本就不认识东夷海货。
压根不知道什么是虾。
这个词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
况且那块白色的虾肉,深埋在呕吐物中,只露出一小点尖角,与其他被消化的流食,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见大家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