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芊碧一筹莫展,头发几乎愁白。
这可如何是好?!
“娘娘,依微臣之见,现在试图控制,必然徒劳无功。”
费大人慢悠悠出列,面带微笑,大言不惭地说:“娘娘不用理会,过段时间,谣言自然就慢慢消散。”
就在此时,御史中丞突然启奏:“启禀娘娘,城中近来又有新的传言。”
纱芊碧心脏一颤。
又是啥呀?!
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你们还用新花样编排我。
朝臣们互使眼色,嘴角含笑心照不宣。
又有好戏看了!
就连打瞌睡的人,都刹那间精神起来。
支棱起耳朵凝神细听。
就在大家等着看笑话时,御史中丞的话,却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臣弹劾费大人!”
“我?”
费大人懵圈。
咋扯上我了,这剧情不对劲呀!
不是该热炒娘娘的丑闻吗?
其余人也莫名其妙,一脸的迷茫。
只听御史中丞杜大人,铿锵有力地道:
“近日来,京师的人都说,费大人家里只养母猪,不养公猪。费大人时常夜入猪圈,母猪彻夜发出惨叫,不久之后费府母猪集体怀孕……”
本来从容淡定的费大人,忽闻“噩耗”,顿时如遭五雷轰顶。
不知所措地傻在当场。
满朝文武皆惊悚看向他。
老费,原来你有这等变态的嗜好!
纱芊碧也惊了。
前几天京中被造谣中伤者,不是还只有自己,以及跟自己关系密切的,端王和卓吾宭二人吗?
怎么转眼功夫,连其他朝臣也被殃及?
这些谣言的幕后推手,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要将文武百官一网打尽吗?
“丧心病狂!”纱芊碧痛骂谣言的始作俑者,“怎么能如此下做!”
连费大人这么浓眉大眼的,你们也下得去手?
还编排出如此恶心的言论,真是令人发指!
费大人浑身剧颤,娘娘你骂我?!!
“对,丧心病狂!”瞧着他铁青的脸色,端王强憋着笑狠狠补刀。
“简直禽兽不如!”纱芊碧气得嘴唇发抖,大声怒斥丧尽天良的造谣者,“这样卑劣的行径,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费大人:“……”
娘娘你嘴好毒,骂人都这么有创意!
端王恨声赞同:“禽兽不如!”
卓吾宭也强烈谴责:“衣冠禽兽!”
端王系的一众大臣,随即加入围殴。
然后就是与卓吾宭,交好的几位官员。
最后,文武百官全被带了节奏,齐声附和,跺足痛斥:“禽兽!”
也不知心里是在咒骂造谣者,还是在骂费大人,或者仅仅为了配合娘娘做做姿态。
费大人满脸惊恐,看向昔日同僚,他觉得一双双眼睛充满鄙夷。
或许这只是自己的脑补。
但他慌了,不顾一切地急声辩解:
“娘娘,母猪怀孕,真不关臣的事呀!”
纱芊碧从愤怒中回过神来,温和地安抚他:“本宫相信你……”
说完又觉得不足以表达,自己坚定站在他这边的立场,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真的。”
这句看似很真挚的话,多此一举地加上“真的”两个字,则完全变了味。
听在费大人耳中是如此苍白,似乎带着浓浓的敷衍。
费大人崩溃了!
眼含着热泪,失声申辩道:“娘娘,此乃谣言!谣言啊!……”
纱芊碧心说:我怎么可能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但观察众臣的神色,还真有不少人神情古怪,似乎饶有兴致。
“本宫相信你!”
她决定马上帮费大人辟谣,用自己的道理说服吃瓜群众。
“大家也不要信这种无稽之谈,毕竟费大人的夫人怎么也比母猪漂亮,他又岂美丑会不分,舍妻求猪!”
费大人:“……”
舍妻求猪?
娘娘,您这推理真是,骂人不带脏字!
而且还是,把我们全家都给骂了。
就在纱芊碧以为,自己已经替费大人解释清楚,帮他摆脱了流言困扰的时候。
“内个……”端王突然插嘴,“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费夫人好像……在年前过世了吧?”
啊?原来是夫人过世啦!
难怪造谣团伙,会编造关于费大人这方面的“绯闻”,实乃针锋相对有的放矢。
纱芊碧摇头叹气:“难怪!”
但她这句“难怪”,听在别人耳中却是:难怪费大人会强.奸母猪,原来因为夫人过世了,憋的!
费大人快要疯了,哭喊道:“娘娘,我没有啊!我家连一头猪,都没养……”
他四处跟人解释:“大学士、侯爷……你们该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非礼母猪啊!”
“老许,老许你是了解我的,晚上咱们都一块喝酒的,你知道哈……?”
许大人慌忙撇清:“喝酒都是前半夜,后半夜你干什么我不清楚,而且我可没去过你家猪圈。”
费大人:“……”
他见众人都跟躲瘟疫一样,以他为中心急速散开,他想跟谁解释,谁便拼命往后退。
刹那间心如死灰。
“我家真的没养猪!呜……”他痛哭流涕,心态彻底崩了。
忽然,他又将希望寄托在皇后娘娘身上。
只要娘娘相信,别人自然也会慢慢信的。
他近乎哀求地哭诉:“娘娘!我……”
才说三个字,已然泣不成声。
这夭寿的造谣者,为什么要害我!呜~~
纱芊碧同情地望向他,眼神带着怜悯,心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