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院,一众官兵聚拢过来,他们也听到了兔子的惨叫声,知道出自将军大人所在的院落。
“将军他怎么了?”有人询问。
罗参将悲愤摇头,他已心如死灰。
其余人还想打听。
丁四也心痛地叹息。
“难道将军,又被妖后淫辱了?”有人震惊地问。
众人哗然,刹那间群情激奋。
丁四心说:比你们想的还严重,将军帮她淫辱兔子!
或许,将军他也淫辱了兔子!
唉!这事你们让我咋说?
偏偏有人大声点名:“丁四,你来说!”
丁四无力地摆手,一脸的哀痛:“别逼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许问!今日之事,谁敢外传,军法从事!”
罗参将抬起泪眼,目光冰寒地扫视众人,下了封口的死命令。
二人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旌锋营众军卒的心中断定:
将军他——
定然是再次失身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义愤填膺。
“大人!我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罗参将肝肠寸断,擦着泪:“别说了!”
* * *
终于,兔子的惨叫声,慢慢沉寂下来。
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纱芊碧等人离开院落。
她怀中抱着兔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疲惫地吩咐:“起驾回宫。”
哈仕奇凑到罗参将身边,得意的炫耀:“我就说兔子没事吧。”
罗参将没有答话,脸阴沉的像锅底灰一样,手紧紧攥着刀柄,眼神仿佛要杀人 。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为了兔子!
不,为了卓将军!
妖后必须死!!!
洗去满手血污的端王二人,看着精疲力尽的纱芊碧,以及她怀中重获新生的小白兔,不约而同想入非非。
娘娘好有爱心!
她救死扶伤的样子,好可爱!
如此佳人,怎能不叫人心动!
他们都再次坠入,无法自拔的爱河。
* * *
皇后娘娘回宫,端王二人要送她。
纱芊碧始终没忘,自己身为红娘的责任。
指着旌锋营的一众护卫:“有他们护送就行了,不用劳烦二位。卓将军,你就呆在王府,多陪端王坐会儿。”
二人都道:“还是臣亲自护送您吧。”
“不行!”纱芊碧板起脸,佯怒道:“这是命令!”
其实,是做给其他人看。
这回卓将军你该有借口,留在恋人身边了吧。
你们小情侣好好腻歪,不用谢我!
端王二人见娘娘态度坚决,虽然搞不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却也只好从命。
纱芊碧抱着兔子,掀开车帘抬脚准备上车,却发现车厢里堆满采购来的物什,几乎无处下脚。
她没太留意,踏入其中被绊了一下,身子摇晃险些摔倒。
哈仕奇就在旁边,连忙扶住差点栽落下来的皇后娘娘。
然后说道:“娘娘,兔子还是我帮你抱着吧,您看起来很疲累,靠在车内小憩一会儿吧。”
“这样也好。”
纱芊碧转身将兔子递了过去,自己伸手抓住车厢的门框,再次掀开车门处的帘子,进入马车。
再将车窗的布帘也放下,彻底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她把座位上的包裹都堆到脚边,腾出地方慢慢落座,靠在车厢后壁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毕竟连续的手术,精神高度紧绷,她太累了。
队伍离开王府,来到街上,缓缓前行。
罗参将阴翳的目光,始终锁定前方的马车。
丁四靠过来,看看四下无人注意,轻声说:“后面的兄弟问大人,咱们要不要趁机动手。”
罗参将咬牙道:“再等等,这里是闹市区,等到了前面僻静的岔路,再行发动也不迟。”
他已经下定决心,准备为民除害!
难得卓将军不在。
否则以将军大人的威望,必然能够压制躁动的军卒。
旌锋营一营人马,共分四队,分别由卓吾宭,鲍、焦二人和他这个参将统领。
巧在今日随行这一队人,正好是他平日负责统率的第四队,若来的是其余鲍、焦二位副统领的小队,或者卓将军直属的卫队,还真没法施行诛后计划。
他的手下受其影响,也是旌锋营最激进的诛后派。
是主张造反的一群人。
之所以今天被调来,是因为旌锋营的四队人,各司其职,都有专门负责的护卫场合。
从前先皇在时,多次微服私访,都是他们这一队装扮路人,随行护驾,可以说经验丰富。
而陪皇帝打猎,就是卓吾宭直属队伍的强项,所以春狩大会,其他三队都没有参加,而是留在京师拱卫皇城。
当然其余两队也各有擅长。
卓吾宭自信有自己在,以他的威望,定然不会出事。
偏偏算漏了,娘娘会不让其护送回宫。
同时他也被第四队,最近安分的表现所迷惑,以为罗参将等人已经放弃了,诛杀皇后的念头,没有全力主张跟随而来,而是奉旨留在了端王府。
在罗参将的安排下,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发动雷霆一击。
懵然不知的纱芊碧,此刻正疲惫地打着盹,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防范。
眼看就要离开闹市区。
丁四盯着哈仕奇的背影,突然有些担忧:“小哈自从跟了妖后做保镖,对她忠心的很,会不会坏事?听说他的飞刀技艺又有改进,万一动起手来,若他舍命相护,诛杀妖后倒也能成功,只是兄弟们难免会有损伤。”
他眼珠连转:“若是他不在,咱们即便杀了妖后,也可弄成意外身亡,或者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