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还在看热闹的宾客们,差点没被吓趴下。
一个个全都浑身冷汗!
“还有谁中毒了?”
纱芊碧又竭尽全力,重喊一遍,语气听上去依旧“凶戾”。
众人惊骇莫名,头都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别说没中毒,就算真中了,他们也不敢承认啊!
那岂不是主动投怀送抱,上门等着“宰杀”。
见再没有其他人中招,皇后娘娘很是欣慰。
还好被伤害的只有一个人,否则,要挨个这么折腾,都得找人按住才能打针。
想想都觉得心累!
就在这时,端王吩咐的人将鸡取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纱芊碧正式开始,为自己先前的举动正名。
“本宫说曲大人乃是中毒,方才我是在救治,可能在座的许多人都不信。”
她冷眼扫过全场,给她一瞧,群臣皆不寒而栗。
“不过没关系,现在本宫就给你们验证一下,免得无端被人说我滥治无辜。”
随即她命令道:“把我壶里的酒,给这只鸡灌下去。”
在一阵“咯咯咯”的惊恐啼叫声中,鸡被御前侍卫掰开嘴,灌了能有少半杯酒。
皇后娘娘好整以暇,开始数秒倒计时,10、9、8……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那只鸡毛事都没有。
纱芊碧错愕地望着眼前活蹦乱跳,在侍卫手中不停扑棱翅膀的母鸡,感觉难以置信到极点。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亲眼所见,曲大人是被这杯子里的酒,“毒”倒的呀?
纱芊碧处于懵逼状态。
渐渐变得恼羞成怒,死死盯着那只鸡。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快给本宫中毒!
忽然间一抬眼,对上四周围古怪的目光,皇后娘娘尴尬到脚指头抠地。
心中霎时欲哭无泪,真是无语问苍天!
为什么鸡它不倒啊?
另一边,曲大人已经被抬去了太医院。
老大人捂着屁股愤恨不已,泪珠连连。
“大人您怎么了?”有太医出言询问。
“别提了!呜呜~”
“皇后娘娘……竟于酒宴之上兽性大发,企图奸……淫老夫!”
曲大人血泪控诉,誓要将淫后的累累罪行,揭露出来昭告于天下。
他红着眼眶说:“幸好老夫拼死反抗,才最终得以逃脱。”
围在他床榻旁的医官们,个个惊愕不已,一时间集体石化。
这可真是惊天大瓜!
好半晌,才有个年轻的医官问:“既然……得脱,那您……一直捂着……屁股干嘛?”
“唉!此事真是一言难尽!老夫这屁股,乃是被皇后娘娘用针所扎。”
太医院的众人,三观再度震颤。
凌.辱也就罢了,毕竟皇后娘娘早就臭名远播,做出此等事来也不算稀奇。
可居然还用针扎,这淫后玩的好变态!
* * *
曲大人于招待外国使节的国宴上,被皇后娘娘当众淫辱之事,经由众口相传,毫无意外地扩散出去。
一时间,京城百姓群情激愤,集体抗议声讨。
谣言司想压都压不住,甚至国际舆论都开始沸腾。
纱芊碧这一次,可真算是成了国际名人,只不过都是骂名。
从那天开始,大臣们上朝,都跟青楼里面被迫接客的姑娘一样,每次皆是提心吊胆,生怕被娘娘当众侵犯。
以前基本不怎么用的笏板,就是上殿时举在手里,记录自己要说的话,和皇帝旨意的象牙板,全都被重新拿了出来,用以挡脸。
以防万一被淫后相中,当场兽性大发,惨遭淫辱。
他们走路碰面,互相间都很尴尬,眼中都能看到彼此脸上的,忧虑和恐惧。
更有甚者,年轻的大臣都涂黑脸才敢上朝,生怕自己被选中。
没过多久,老大臣也竞相效仿。
毕竟皇后娘娘的口味,谁也把握不准。
连六十多岁的丑陋老臣曲大人,都难逃一劫,还有谁能保证自己不被惦记。
偶尔有位不扮丑的官员,立时会引起大家的集体愤慨,对他严厉抨击:“这货定是想靠姿色取悦淫后,鄙视他!”
“呸!下贱!”
……
如此种种,各式恶毒的言语,对其狂轰滥炸。
那人有苦难言,“我就是今天出门忘了化妆(丑的那种),你们别辱骂我呀!”
大家哪里肯信,愈发觉得他无耻下流。
直骂得那人怀疑人生。
“天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呜呜~”
除了端王和卓吾宭,几乎每位官员出门上朝之前,都会尽量往“傻、丑、脏、锉”打扮自己。
卖胭脂水粉的百年老字号“芳容斋”,看准时机,及时推出一批锅底灰色臭味胭脂,不出两日便被抢购一空。
实在买不到的官员,亲朋好友也会赠送些稻草,胡乱弄一把撒在头上,令他看起来更加邋遢落魄,没有多少吸引力。
当然,也有用自制的锅底灰当颜料,涂抹在自己脸上化妆的。
总之,怎么丑,怎么劝退异性,就怎么打扮。
有名官员因为有事,没参加之前的宴会,并不清楚发了什么,他办完事,从外地连夜赶回京师。
第二天一早,便匆忙参加朝议。
这是他请假后第一天上朝,当然也就不知道应该扮丑,此人继续按照平时的习惯穿着,还在帽子上插了朵花,做装饰。
其实这在以往,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装扮。
莎国男子往往有此风俗喜好。
可今天的气氛却颇为不同,这位仁兄刚一登场,便发现所有人都愤怒地望向自己,霎时懵逼。
皇后娘娘还没临朝,金殿上的大臣们,此时可以放开嗓子咒骂“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