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做作。” “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杀他们么?”明叔说。 “知道,因为你死我活。” “哈哈哈哈哈!——”明叔也自嘲的笑了起来,“我们和他们,原本,都是同样的人呐,但是……我们却不得不从他们的身上榨取利益,换取自己的生存。” “拉一派打一派孤立一派,从古至今,不外如此。”安纳金说,“这是明叔您说的。” “所以,安妮,有时候牺牲在所难免,而牺牲,从来不是为了打败谁——是为了,重塑规则,为了用我们的双手,创造出美丽新世界。” “觉得做作和羞耻,就记住这种感觉,永远,都不要忘。” “然后,变得残忍,安妮。” 明叔叹了一口气,注视着窗外那间小房子里,欢笑赌博的人。 ………… 年少时,安纳金在走出这间房间时,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 后来他回忆,这种不适中,包含了三分虚伪的羞耻,三分责任的沉重,三分冷酷的冰寒,以及……一分清醒的痛苦。 看着暴雨下忙碌的运输中心,他大体知道,这些人全都得死。 也知道,他们的死亡只为了给我赌一个机会。 许久之后,他才明白,明叔那句‘我们和他们,有,且仅有一点不同’是什么意思。 撕扯掉脸上兔子的勇敢,换上一幅鳄鱼的仁慈与微笑。 学习他们,成为他们,战胜他们。 阿纳金走向雨中扭打的两人。 “我他妈的让你再出老千!让你再出老千!” “霸哥,霸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