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活下去,我一定要杀了设计这个狗屁游戏的人!”
岑微末有气无力地动了动手指,身体万分虚弱,头脑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现在情况对她来说很不利,但也不是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从游戏背景可以看出来,异能者还是非常罕见的,她只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身旁的人自然会尽力救她。
记忆里还有着一点如何调动异能的知识,岑微末咬咬牙,动用身体里仅剩的力量,一股细细的气流自心口涌向四肢。
一点温热自指尖蔓延,唰得一下爆出了火花。
火系异能最基础的技能:小火球。
无力感袭满全身,岑微末眼前一黑,意识渐渐迷糊,惊讶的呼声从不远处传来,似乎有人在向这里跑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
岑微末再度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
山洞里充满了腐烂的气息,人类的骸骨随处可见,手轻轻地一抓,便是大把松散的泥土,混杂着血的铁锈味和动物的粪便味。
不远处的火堆烧的很旺,烤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火堆旁边坐着几个男人,都眉眼疲倦,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请问,我们这是在哪里?”岑微末撑着手爬了起来,试探性地出声询问,看起来人畜无害,背地里手却悄悄握紧了身后尖锐的石块。
几个男人本在聊天,听到声音,一起转头看向她。
其中一个看着年轻点的站了起来,坐到了她的旁边,慢慢地回话:“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这是在鼠群的洞穴里,鼠群的首领马上要从f级升到e级,需要补充大量能量,我们运气不好,被抓过来当储备粮了。”
岑微末心微微一紧,脑海中飞快浮现出异种资料,不禁想哀叹自己的倒霉,鼠王不仅能够控制下属鼠群,本身还有极为强大的能力,这不是让她的出逃任务难度更大了嘛。
正苦恼着,不远处传来了阵阵哀嚎声,岑微末若有所觉地往黑漆漆的山洞尽头看去,隐隐看见几个肥硕的灰影闪过。
年轻男人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这是鼠侍来挑食物了,一般每天下午六点,他们就会带一个人走,我们是最新被抓来的一批人,身上还有陌生人的味道,暂时不会被献给鼠王,除非一些特殊情况,如果我们要逃走,也只能趁着这段时间。”
岑微末突然生了点想法,她可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够成功逃出去,说到底她还是个新手,既然这些人也不想坐以待毙,正在计划着出逃,她可以和他们进行合作,这样可比她一个人逃出去的可能性高。
想到这,岑微末仔细观察起这群人,试图找到他们中间管事的人。
年轻人把不住嘴,太过天真,旁边那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一直在低头调整火堆,过于木讷,她的目光落到了最后一个人身上。
那人在岑微末醒来时就闭着眼睛,现在也一直没有动静,这种人一般不是天生沉默寡言,对一些事不感兴趣,就是身处高位,拥有大局观和敏锐的观察能力,掌控全局。
“我想和你们合作。”岑微末靠近,开门见山,对着闭着眼睛的男人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男人睫毛微微抖了抖,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站起身,目光审视岑微末片刻,“你能做些什么?”
岑微末直视他的眼睛,不卑不亢地回应:“做你想让我做的事。”
男人眯了眯眸子,气息变得有点危险,岑微末却半点不害怕,直直盯着他,不紧不慢地说:“你们想要出去,必然不能硬闯,那样损失太大,也不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假意献给鼠王,趁着送餐的机会逃生,而且这个人必须被绑来不久,身上还残留着陌生人的气息,方便你们行动,掩盖自身气息,满足这些条件的,除了我,还有第二个外人吗?”
男人不语,半响之后,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平时,我可不喜欢太聪明的人。”
岑微末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里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她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岑微末。”
男人轻拍一下她的掌心,击掌为盟,语气也温和了点,“曙光小队队长,陈备。”
一直探头探脑观察这边的年轻人见状小跑了过来,他笑容灿烂,透着和这个山洞格格不入的阳光,热情地跟岑微末打招呼:“你好呀,我是唐一峰,是队里的吉祥物,活跃气氛的,那个络腮胡大叔叫郝康,负责后勤的。”
岑微末被他的笑意感染,也忍不住勾唇笑了下,心情松快了点。
毕竟在不久前,她还是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社畜,除了游戏打的好一点之外没啥超出常人之处,突然来到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混乱社会,实在是有点适应不过来,现在有唐一峰这样活泼的人在,能让她心里有点安慰。
几个人暂时结盟成功,山洞外的呼叫声也渐渐弱了下来,鼠侍似乎挑好人准备离开了,陈备漫不经心地往外面看了一眼,从腰间袋子里抽了把匕首,抛给了岑微末。
“浅浅划一刀,出血就行,注意着点动静,等会听我指令行事。”
岑微末快速地向小臂划了下去,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顺着小臂流动。
几个男人同时后退几步,找到掩体隐藏了起来,目光警惕地盯着洞口。
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好像这里除了岑微末外就没有了其他生物,刚刚还隐约听到的呼叫声也消失了,只有微不可查的血液坠地的嘀嗒声。
血液一滴又一滴地坠落,浸润了一小片土地,隐约泛疼的伤口逐渐麻木,凝成血疤,岑微末低头看了一眼,用手指抠了下,打算再挤点血出来。
一滴水突然从头顶滴了下来,恰好落在了岑微末的伤口上,刺痛不已。
岑微末皱了皱眉,这山顶还漏水吗?一股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她的心头,她缓缓地抬头,一截黑漆漆的尾巴印入她的眼帘。
不算上尾巴都有三米的巨鼠扒着山洞上方的岩石,不知道盯了她多久,血色瞳孔中满是贪婪,张大的口腔中涎液不断地往下滴,散发着腥臭的气味。
“吱-”巨鼠兴奋地叫了一声,爪子松开,砸在地上发出嘭得一声巨响,震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