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祈林和赵至诚从小欺负着同一个太傅长大,谁的股间上有几个黑点,谁的尿能撒多远,敞开了说,这俩人看起来都起来人模狗样,内地里是什么妖魔鬼怪,互相心里怕是最清楚不过。皇帝早知道那赵奸诚看起来最是忠肝义胆,其实从不做不赚钱的买卖,尤其是对着皇帝,那必是皇帝欠下一根针也得快马加鞭讨回来。
皇帝索性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开口道:“朕听闻前段时间宁边常有刁民夜盗,扰的百姓鸡犬不明,朕准备在宁边设立都护府,派王吉任总督。”言罢,皇帝掸了掸龙袍,双手抱胸,嘴角一歪,目光戏谑的看着赵至诚,好似在说朕给你解决了个大麻烦,赶快领旨谢恩吧,别在这碍LZ眼了。
赵至诚似是没注意到皇帝那戏谑的目光,皱着眉头,声音突然也连带了沙哑,裹紧了大氅,咳嗽了声才不慌不忙道:“臣近日夜奔波,偶感风寒,怕是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启程”。这休息多长时间怕是还得看赵大将军的心情,也是看皇帝对那小女郎的心意到底有多少了。瞧瞧,这赵大将军还记着皇帝连夜急诏的仇呐,对皇帝开出的条件不甚满意。
皇帝瞬间收起了戏谑的眼光,眯着眼睛咬牙切齿道:“昨夜个,先皇给朕托梦,让朕体恤边疆驻军,因此朕特允若非因战事,二品以上驻边首将可三年不回城述职。”满朝文武心知肚明,这二品以上的大将整个大祈国也就只有这赵大将军赵至诚一人,若是让大臣们听闻皇帝的旨意,必会感叹:“皇帝与将军果真私交甚笃,大将军不愧是祈朝第一宠臣”。
随后皇帝话锋一转,又道“像赵大将军这样身强体壮,巧言如簧,颜之厚矣的,怕是两地来回奔波,那面皮子也难御风寒,朕瞧着虽干涩粗糙倒也厚实的紧呐。”
赵至诚眉头突突直跳,觑了觑皇帝的脸色,那皇帝一脸豫色,就差金口吐出“赵至诚,你特么脸皮可真厚”的芬芳了。
皇帝慢悠悠拿起案几上去年燕莎国上贡的金盏子,小口抿了抿里面的茶羹,准备压压火气,却觉得从巴蜀而来的那庐山云雾茶今日品起来竟分外苦涩,特不是滋味儿,心里咂摸着必是那老太监今儿个又偷懒了,绝不会承认是被那兵痞子给气的。
赵至诚看着那樽小金盏子,却觉此物色泽明亮,金光闪闪,制造精巧,实乃佳品,越看越喜欢,似是闻到了那小金盏里飘溢出来的茶香,连带着眉头也舒展开来,声音也雄厚清晰了起来,只是仍慢吞吞,似犹疑不觉道:“臣听闻群洲南宁郡有几处庄子收入颇丰,附近的马场亦宽敞平整,秋日将士们跑马最为舒爽,臣看着实在羡慕的紧,复又打听,听说这庄子的主人和马场是一家的,据说是当今……。”
皇帝脸色一变,不待将军说完,抄着金盏子就要砸向大将军,福康看到后老脸急忙一扭,扭出了个奇奇怪怪的形状,眼里迅速挤了几滴泪珠,声音霎时从尖亮的太监音转成了尖细的哭腔,这整个一套流程显然已经驾轻就熟了,忽又从后面急急忙忙抱住皇帝的腰,尖声细语哭诉道:“陛下您息怒啊,可万万不能气坏了身子,您若是伤坏了身子,老奴这日子也是过不下去了,”皇帝听了这老太监的bibi叨叨更加头疼,正要扯开这没有眼色的狗奴才,老太监立马松手,随后抹掉了好不容易挤出的几点泪珠子,鬼鬼祟祟趴在皇帝耳朵跟前低语道“这金盏子可是去年燕莎国那位送的贺礼。”这那位到底是哪位可都慢待不起呐。
赵至诚看着这老奴才刚刚还要死要活的,转眼又跟个没事人似的,一脸奸诈的趴在皇帝耳朵跟前,妥妥一副小人得志样,再看看那皇帝听了那老太监的话,刚刚还怒气冲天,恨不得让自己脑袋爆花,此时又小心翼翼将那金盏子放在案几上最平整稳妥的地儿,还命那老太监妥当护好那金盏子,不知情的还以为那金盏子里装了皇帝的子子孙孙呢。看着那两位变脸如变戏法的两位,赵大将军不禁暗叹:不是一家人,他妈可真进不了一家门。又琢磨着改日得把那小六子踹出赵门了,这小东西越来越傻气了,连带着自己也越来越糊涂了。这小六子昨日个竟把那早些年自己穿的亵衣给拿出来了,自己忙着上路,竟也没注意到就穿在身上了,现在看着皇帝和那老太监眉来眼去,箍的自己肉更疼了。
这边皇帝刚刚安抚好了那金盏子,也不装了,不顾及帝王尊严直接瞪着赵至诚大骂道:“好你个赵至诚,把主意打在了老子的头上,你他妈铁树三十年开不了叶子,要这些庄子产业有个屁用,老了也怕是还得朕给你擦屁股,你他妈就是上嘴唇挨天,下嘴唇着地,连脸都不要了。”随后一把将福康递来的南宁郡庄子和马场的契书都扔在了赵至诚的身上,怒道:“拿着你的东西给朕滚的远远的,明日就给朕启程,要是办不成事儿以后也别见朕了。”
赵至诚赶忙咳嗽了几声,似是虚弱得很,正要开口说点儿什么,诸如需要回府和家里老母鸡刚下的几只小母鸡培养培养感情,顺便也给后院的那棵老柳树翻翻土,三日后再启程。哪料皇帝听到赵至诚装模作样的咳嗽声,瞬间大怒,一脚将赵至诚踹了出去。
小六子看见自家将军“狼狈”地出了御书房,以为自家将军又被皇帝那老不修的欺负了,小六子莫不是忘了,他家将军可是和那老不修可是同年同月生。心里腹诽着早些年这先皇就欺负老将军夫妻早逝,早早就把小将军扔在了军营,小将军自幼寡言,吃苦了自是不会抱怨,年年去打仗不就是为了发泄心中的苦闷嘛,将军虽然不说,自己可是看在眼里的,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这祈林老不修更是过分,让自家将军驻守边疆多年,还不让回城,将军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回府了,家里的老母鸡也下了好几次小母鸡了。好不容易这趟回城还被如此对待,这先皇和当今圣上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气煞我小六子也。小六子越想越伤心,实在难忍心头愤懑,不留神用劲儿拍了一下将军后衣上的脚印儿。得嘞,赵大将军本来就被皇帝踹了一脚,股间隐隐作痛,这小六子一掌可直接拍在老虎屁股上了。
那赵至诚气性也不是个小的,嘶了一口气,回头直接一巴掌糊在了小六子那光溜溜的额头上,越发坚定了要把这小六子踢出赵门。自己的母马小红红最近正好在发情,天天使小性子,见着公的就骑,不管是自家士兵还是公马都不堪其扰,正好让小六子去安抚安抚小红红的情绪,为以后早日把小六子嫁出去做做准备。这赵大将军如果要是知道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