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僵了下来,克莱尔很不舒服,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她微笑着,没有起身迎接,只是示意两人坐在沙发上。
两人从容的坐在克莱尔对面。
“鄙人克莱尔·坎贝尔,是果列姆集团的董事和马疆俱乐部的投资人,我想两位应该有所耳闻。”
“确实有所耳闻,也可以说听说过不少。”按照惯例,这种时候归凯拉发言。
不卑不亢的笑容是什么样的?薇拉不是很了解,于是就干脆不去尝试了。
“超杀女的本领令我很是羡慕。”克莱尔的表情控制能力就好多了,她不需要太过努力就能让笑容很诚恳。“当然了,你的永远不缺乏有本事的朋友——”
“您叫我们来有何指教?”薇拉打断道,她不怎么喜欢惯例。
克莱尔愕然,除了雅以之外,少有人会打断她说话,一年也难遇上几回。
薇拉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帘子上移开,说话时也没有,不只有克莱尔不舒服,帘子后面的人现在也挺不自在的。
她怎么会知道?
“常言道:心怀感恩之人将被赋予更多。这是广受认同的话。可是广并非代表所有人,当有人受你恩惠,却打算对你下手,帮助你的敌人,想从你这里获得更多不应得到的。你会怎么想?”
“不懂感恩的,已有的也将失去。”薇拉说。
“好,我就等这句呢!”克莱尔几乎兴奋的要站起来了,但最后还是保持了病恹恹的姿态。“那些背信弃义的人应当领死。”
“要是那个背信弃义、不知感恩的人身份明朗,那是时候告诉我门了。”
“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他们叫猫头鹰法庭。”
两人对视一眼。
在两人离去之后,克莱尔扔坐在那里,没有挪动半寸。她默默的回忆刚才那会晤的细节,直到有人送来一杯她最喜欢的冰茶。她与社会各个阶层都有所接触,见过三六九等各色人,但一点也看不透刚才那两个。
尽管厅堂内到处都是受过训练的前军人,但她还是感觉这些不够,孤身一人面对超杀女不管怎样都会有危险。
“雅以,你是怎么想的?”
“慢慢想。”
帘子被掀开,雅以走出来。
他负手而立,站在一人多高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俯视开始熙熙攘攘的街道,他没有特定的目标,但克莱尔猜他是在从人群中寻找两个肯定找不到的背影。
除了明面上的子公司外,这里他另一处重要根据地。他不惜花二倍的价格买下这里,作为组织运作的桥头堡,和在哥谭的子公司形成首尾之势,互为依托,可进可退,可攻可守。他早在和猫头法庭彻底决裂前就准备好了。
“她们是什么人?你给我的资料太少了,刚刚叫出她们就已经用完了。”
“小明蒂现在是凯拉·福里斯特,是九月份挫败雷宵古和猎杀九头蛇的人。薇拉·阿维罗则刚从阿卡姆被放出来。”
克莱尔失笑。“被关进精神病院?”
“不要以为这样的人无用,你以前也不算太清醒,看看现如今,你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我最优秀的门生。”
“一切都是你给的。”
猫头鹰法庭的故事绝对是传奇,是哥谭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传说。自打这片土地出现白人后,就有一群在某些方面有实力的人聚集起来。那些人拥有着巨大的经济力量,官和商的组合无懈可击,触手牢牢抓住殖民地的每一处。
殖民地组成了国家,聚居地变成了城市,而秘密结社变成了更加秘密的结社。
猫头鹰法庭的发家史是哥谭及全州的故事中最恐怖的一页,理应是民众最怕的传说。这需要一个前提,就是他们允许有人将他们记录下来的话。
这个组织掀起一次又一次的腥风血雨,引发了社会各界无数次的吞并行为,政府也没能止住。有远见的猫头鹰飞的最高,也最久远。从另一方面看,他们也为苦于帮会互相讨灭的哥谭带来了相对的稳定。
把视角离开哥谭,放眼世界,竞争是铁律,猫头鹰法庭霸占这个经济上格外惹人馋的城市太久了,引来了其他追求利润的集团。当蝉飞来,并决定在这棵摇钱树上安家落户时,多少具有排外属性的哥谭主人视其为不起眼的窃贼,并且表示不欢迎。
蝉不喜欢频繁搬家,于是成为了猫头鹰法庭将之视为挑战者。猫头鹰法庭亮出许久未伸展的利爪,决心把这些外来者消灭或至少驱赶走。
暴力是竞争最后的形式。
“你觉得她们是我们和猫头鹰法庭竞争的重要一环吗?”克莱尔问。
“是不可或缺的一环,我现在还找不到其他的代替办法。”雅以加重了语气。“猫头鹰法庭在本地扎根很深,而我们却感到陌生。在混乱的非洲使用的重武器不能用在这里,在秩序的国家开路的金钱也无力匹敌猫头鹰法庭。”
“所以你寄希望于这些灰色的人。”
“正如他们派出利爪,我们也要有特殊的人帮助,超杀女是不二人选,或者说我们没有第二个人选。”雅以的眼睛深得吓人,灰白色的脸色藏着恨和耻辱。
克莱尔学着雅以的样子望着哥谭方向。
“我们得花点钱,没想到薇拉在阿卡姆学得这么精明了。克莱尔,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更有效的讨价还价?”
“我在努力学习中。”她回答。“一套足够好看的战服,还有那么多资产,她们要的真是够多,如果是对付一般的帮派,这些够我们雇佣一车皮的打手了”
“如果我们只付出这些,便能换首战的捷报,挫挫他们的锐气,并对利爪了解足够多的话,那么这就是值得的。”
“这些财产好办,可一套战服,我上哪弄去?”
“薇拉的意思只是要一个假身份掩护她的真实身份,一个面具而已,并不是真的要一套钢铁侠的装甲。不过即便是真的要,我想旅行者也有办法。”
“旅行者很厉害吗?”
“我不知道她活了多久,但她一定积累了难以想象的力量。我们组织的委员会名义上成员平等,但她的话语权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