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无名之辈走进店里的时候,薇拉并没有多上心。这是家书店,大多数人来看书都不会买,想买书的人也不会需要她有多么热情的态度。
薇拉继续看着手机屏幕,手指戳戳点点。
一切如常,直到那人把手伸进口袋,当她的手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把枪。
因为这几天糟糕的经历,薇拉并没有像一般女孩那样尖叫,她过于镇定了。又来这套,她叹了口气,主要是为了一定会泡汤的抽奖。
“不许动……”歹徒搜刮一下空空的脑袋,没有想出怎么说才更有文化。“总之就是你不许动。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什么东西?”薇拉问。
“别跟我装傻,我知道贾克汗来过。”
“谁是贾克汗?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薇拉看起来就快吓哭了。
歹徒看看满脸害怕的薇拉,审视着,然后收起枪。“看来你是不知道。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任何人遇上这种事,好得了吗?薇拉不知道别人,但她者一天的心情算是毁了。
歹徒匆匆离去。
薇拉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糊涂了。“什么跟什么呀?”
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当那人是发神经,是药物服用过量的结果。
对于道上混的人,违禁药品是底层混混会碰的东西,多数有头有脸的和老大级的人更愿意投资创业,给予当地经济贡献,提升就业率。
佩斯就经营着店铺,他觉得今天就不该上贼,如果不出门偷东西,就不会遭遇失败。
本以为偷个东西没什么难的,他又不打算肩膀上扛着一具尸体,也不会在胳膊底下夹个机箱,但他还是没成功。房间主人回来的太早了,他没来得及打开装文件袋的抽屉。
在这个难得有人知道什么叫道德的行业里,佩斯是个难得有自己道德标准的贼,他甚至愿意把钱退回去。
他打了电话,电话占线,没有打通。
有人打通了。
薇拉找到那张有地址和号码的纸片,她也不认为这种没有姓名的东西称得上名片,却有不知道有什么专业的名称。她拨号码,打了两遍,没有人接电话,当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第三次的时候,有人接了电话。
“喂?”
怎么感觉不对劲呢?薇拉回忆一下,这声音听起来不像之前那两个人的,于是她又等一会儿。
“喂!”那边又有声音了,有点不耐烦。
绝对不是。
薇拉挂断电话,回顾今天。
起先是有人要她把书邮送到一个地址。然后自己遇到了一个什么也没抢到的持枪歹徒,歹徒说了些意义不明的话,什么也没拿,就那么走了。
她确定没看错地址,应该在家里等着书送上门的客户不在家。薇拉打了电话,是别人接的电话,而她肯定那人绝对不是来过店里那个人。
有一点很奇怪,此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甚至比那个买书的更让她印象深刻。真的有印象,肯定是她听过的。
薇拉去听电话录音,然后她重重的把手机拍在桌子上,她紧紧的抿着嘴唇。
“该死,最近倒霉事接连不断。”
沉迷于间谍电影就会遭遇这种事情吗?
一个电话将薇拉从电影的世界带回现实,她到是彼得的打来的。
“嗨,彼得,我知道你会打过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薇拉,其实我原本也没想到,不过我要来哥谭了,而我在哥谭就只认识你,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我都觉得应该跟你说说。”
“你能这样觉得,我倍感欣喜,你什么什么时候来?我去机场接你。”
“不用了。”彼得感觉有点紧张。给女孩子打电话没什么,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保守思潮已经从占领全国范围转变为偏安一隅了。和薇拉见一面也没什么,他只是不想被好奇的女孩问东问西。“我是乘坐……”哥谭有火车吗?不知道。“我走陆路。”
“那我去大桥。”
彼得更紧张了。“怎么可以麻烦女孩子呢?”
“时代变了,很多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了,或至少已经小到不用管这个问题了,你说是吧?”
他想想。“我想是的。”
“你来是为了参加摩托艇大赛吗?”
“因为工作。”彼得听起来有点悲哀。“老板让我来哥谭,哥谭有什么会让我想来呢?”他自己也想想这个问题,然后想到了一个答案,觉得这是个令人满意的答案。“除了能见到你会让我期待之外,我想不出别的了。”
“但愿我能照亮不愉快的工作带来的阴霾。”
“你当然能,我的心情好多了。我能不能成为真正的记者,就看这回了。”
“在原则上,立场上,态度上我全力支持你。”
“行动上呢?”彼得问。
“我可能做不了什么。希望你能采访到劲爆得炸掉人下巴的厉害东西。”
“我可以的,我有这个自信。”他搜刮着自己剩下的自信,还真有点。“晚上有时间看电影吗?我这里有两张《北非谍影》的电影票。”
“很浪漫。”
“我才你今晚不会刚好要去巴黎吧?”
“那是个浪漫的地方,不过去法国的机票太贵了,我无法负担,要是我想要点法国风情,我会去对面店里买点法棍慢慢啃。”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同意和我去看电影了?”
“我是非可以理解为你这实际上约会邀请?”
彼得被呛到了。“不是的,我是真的有两张电影票。”
一直在彼得身边听他打电话的同学惋惜的摇头,似乎是为他的决定而感到遗憾。“女孩子不是这样追的。”他留下一句话,然后走向教室门口。
彼得失落的望着他,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很遗憾,彼得,我基本上要拒绝了,我晚上是真的有事,被邀请参加一个宴会。”她说的是实话,但不是全部。
“哦,那就提前祝你拥有一个愉快的晚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