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出声来。“那他是什么？”
“当然是蜥蜴人啦。”薇拉伸手模仿着爬行动物的爪子，呲着白森森的小牙，不像是蜥蜴，倒有几分狗的意思。“等到了无人的寂静深夜，市长就会褪去人皮，漏出那满是疙瘩的粗糙绿色皮肤，从办公桌里拿出腌制好的人肉，然后咔嚓咔嚓的啃咬起来。”
明知道她的大脑一直有点与众不同，但凯拉还是惊讶的瞪大眼睛，真有点被唬住了，难以确定她是不是认真的。
凯拉愣住半晌，最后只得吐出一个：“哇！”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已经见过好几个蜥蜴人了。”薇拉的脸保持着一本正经的严肃和高深莫测的平静。
“我一直以为是个都市传说，不过蜥蜴人一定是智力低下，市长在当市长这事上真的很幼稚。”
“简直就像一个敲着键盘的青少年。他不了解哥谭而妄下论断，幼稚而自以为是。他以为自己很老练，其实和一个突然决定写一篇《哥谭市长》的青少年小说写手的水平差不多。”
“别这么说，那两个人都会觉得你不对，但我觉得你是对的。”她低着头，没看利爪，也不去看薇拉，一心想换个话题聊。“你知道吗？其实你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你应该去上演员模特的形体培训课的。”
“我呀……”薇拉摇头否决。“我不够高挑，不够丰满，也不够漂亮。”
“其实很多明星不化妆也不是特别漂亮，而且就算是漂亮的，也总能找到不漂亮的角度拍。走不了偶像路线，那就当实力派吧。有女孩子不想当演员吗？或者你可以去写一本小说，你很有想象力的。”
薇拉认真想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有动力和文学水平，以及这个行业的前景是否光明。“我不确定我真的想。”
“有任何选修文学的会不想当作家吗？”
“其实我最开始的理想职业甚至不在陆地上，不过你说的也对，只是我现在多少有些自知自明，知道自己的名字永远不会和福克纳出现在同一个排名榜上，但混个出版社的机会还是有的。我应该写什么题材的？”
“不如等你过几年，打败过够多的坏蛋，拯救了世界，就以自己为主角，写一本精彩的自传。”
“不行啊，我有爹有娘，当不了主角。”
“你要这么说的话，可是会打击一大片的。你的父母呢？我找不到他们了，电话也打不通。”
“戈登说他们被驱逐出境了，说是收了俄国的钱，不过我并不是很相信。”
“是你不愿意相信还是——”
“是我不愿意相信。”薇拉抢答。
“也就是说其实这多少有点……线索在指向警察说的话。”
“钱变多了，账户里多了大概四十万或五十万，我也是昨天才发现的，竟然过了那么长时间才被冻，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经济学奇迹。不过冻了也不会让我的生活丧失希望，雅以这次答应给我们的也不少。”
“是啊，等一下我们挫败猫头鹰法庭，就发财了。”
“也算不上发财吧，但我们确实可以换到更好的地方去住了，也不需要拮据了。我一直好奇，你在欧洲待了一年，甚至拯救了世界，就没找机会拯救一下自己的户头和钱包吗？”
“我试过，但我胡乱投资，于是就这样了。”凯拉不想再说下去了。
“投资有风险啊……”
“当时我以为风险投资的意思就是越有风险越投资。”
“结果显然这不是什么人生真理。”
“我现在只想赚些简单的钱，希望等下打利爪能简单些。”凯拉脸上有着乐观和轻快，但这样的态度在她心里却没有多少。
她是有一点心虚的，谁能怪她呢？她当超杀女好几年了，凭勇敢和机智对抗超能力的强敌，她做到太多困难的事了，一次次的成功伴随着一次次伤痛和濒临死亡。不能指责一路艰难的的人缺乏信心，真正没信心的人走不下来。
“凯拉，其实有件事我想说。”
“嗯？”
“我选择等下以现代风出现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打算暴露这个身份。”
“为什么？”
“如果我想在哥谭住下去的话，并且经常出席一些夜间活动，一定会有人想知道我是谁的，蝙蝠侠、神盾局，还有你能想象到各种组织。他们想知道，那就给他们一个答案。”
凯拉想想，点头表示认同。
“圣骑士的套装太帅了，我不舍得暴露，想留着自己扮演玩。”
“我想利爪要行动了，我们也该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