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告诉薇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凯拉只是受了点轻伤。坏消息是这个轻伤是法律意义上的,依旧是凯拉的骨头裂了一处,需要在医院里休养好几天,
凯拉骨头裂了,心情自然是很差,但当她得知旁边的女孩子伤得更重,心里就平衡了不少。这无关道德,人是就是这种生物,一边同情别人的悲惨遭遇,一边希望别人不如自己。
凯拉很清醒,其中一部分原因是疼的。她偏着头,看着旁边那位,那个女孩做了手术,正散发着浓重的麻醉药味。
作为一个人来人往之处,想知道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太容易了,至少比混进上流社会举办的豪华晚宴容易些。
就像薇拉说过的那样,蝙蝠侠知道了她今晚的穿着充斥着塑料感。尽管过程曲里拐弯的,但结果是那样的,蝙蝠侠知道在宴会上出现过,并击败了利爪的人是薇拉。
这一切薇拉都还没意识到。医院的电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她觉得如果是走楼梯,有等的这会儿已经到楼下了,于是按照通常的就近原则走进楼梯间。
刚走下几级台阶的时候,一切都还正常,至少薇拉没有注意到如何不正常的地方。走下一层楼的时候古怪就来了,本就有些暗的楼梯间似乎更暗了,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困扰着她。
薇拉有些慌,这种感觉比下楼时声控灯突然熄灭,然后感觉脚下踩空时还要令她不安。她眯着眼睛,仰起头,假装打哈欠,趁机去看楼梯间里是否有电子眼。
没有,然而这还是没有让她感到半点轻松。
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薇拉到了一楼,走出楼梯间。这里是走廊的尽头,单就空间上而言,这里并不狭窄,亮度上看,灯也挺亮的,但薇拉觉得只有鼹鼠在这里才会觉得舒适。
也许是这里太像阿卡姆的走廊了,薇拉这样给自己的惶恐不安找理由。
“薇拉。”
薇拉听出了这个声音,狂跳的心多少得到了点安抚。
她勉强给脸上加了点笑,不自然的转过身去。“彼得,太巧了,在这地方见到你。”
“让我多点好奇心,你在医院是因为什么?”
“我的朋友滑雪时受损了点伤,得在这地方住上几天,我在‘仲夏小屋’订了点熟食,现在提示我去取。”
“滑雪?”
薇拉勉强笑了几声。“我这一天都过得够呛,就连说话都磕磕绊绊的,我想说的是游泳。”
“我也得买点东西吃。”彼得说。“那地方在哪?我跟你去。”
“我可以捎带过来。”
“你的朋友住的房间和我等下要去的地方可能不一样,所以我还是跟你去比较好。”
薇拉点点头。
现在那种仿佛空气下降四十度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薇拉的呼吸和心跳都正常了,之前就好像有一群狞笑着的恶鬼围绕着自己转圈一样。
两人肩并肩的走着。
“彼得,你的脸怎么了?”
彼得摸了摸下巴上的伤。“摔了一跤。”
薇拉眨眨眼,表情暗示着彼得她一点也不信。
“好吧,我预料到你可能是这个反应了,一般人说摔了一跤都表示其实不是。”
“校园问题吗?”
“是的,校园问题。”彼得不认为自己这算说谎,问题确实是在校园里发生的。“我能怎么办呢?他们又高又壮的。”
他能办的可多了,一路从纽约追查到了哥谭。
“我以前也遇到过。”
“后来呢?你有什么好办法?”彼得往咖啡机里丢了枚硬币,买了杯咖啡。
“还能怎么样?能躲就躲。”
“要是我的话,我就杀了他们。”
两人回头看,动作整齐得简直就像提前排练过一样。
说话的人上了年纪,头发有些发白了。衣衫褴褛,但不脏不乱。薇拉估计这人年纪应该超过四十了,可能接近五十岁。
“哇,好厉害。”彼得当这人是开玩笑,没多认真。
斯莱德·威尔逊盯着彼得手里的咖啡看,他不必露宿街头,但这几年过得也并不富裕。
“打我的可是黑面具的手下。”彼得看看咖啡,一时善心大发,决定把它送给更需要的人。
对于彼得和薇拉来说,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价值一块钱的施舍。
“你知道哥谭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警察无能,打不过帮派。”蜘蛛侠有点想当然的说。
“不是,没哪个帮派能像警局那样拉出一支万人队伍上街游行。黑面具、企鹅人和罗马人在很多年都是警方的重点保护对象,一直都是被市政府和媒体赞誉的慈善家。”
“有人举报他们,甚至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官员们就会帮他们压下去。”
“为什么?”
“他们发家是市政府扶持的,市长相信哥谭需要他们。三巨头会积极的把任何不属于自己帮派的罪犯送给警方,效率比警局和任何义警都高,市长相信他们是维持哥谭长治久安的重要一环。”
“我很惊讶。”彼得这样说简直太保守了。
“我们到了。”
薇拉只过了一条路就到了地方,从医院门口到这里不会超过一百步。
“我应该要求加沙拉酱的。”
一走进门,彼得的蜘蛛感应就开始开始尽职尽责了。
“薇拉,要不你把号告诉我,我去帮你取,你可以回医院陪朋友吧。”
“不用麻烦你。”薇拉加快了脚步。
彼得想说什么阻止她,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人要倒霉,谁也拦不住。他没想出理由劝她回去,只得加倍小心,希望自己到时候反应能及时。
在以前薇拉就不算太机敏聪慧,而自打有了超能力后,她的智力更是掉得比狍子岛的扇贝逃跑的还要快。不管以后她和凯拉的小团队有多少新人的加入,她大概不会是出谋划策那个。
凯拉就敏锐得多,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终于摆脱了那种感觉。她不知道怎么准确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