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悄悄地抬手抹掉。
这个悄悄的动作却都被灰谷兄弟落入眼底。
“哥,你下手轻点。”灰谷龙胆推了推灰谷蘭,灰谷蘭只是淡淡的看了灰谷龙胆一眼,继续给谷玫上药。
下手确实轻了。
接着处理腿上的跌打损伤,灰谷蘭为了将就谷玫的高度,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谷玫做的端正,一动都不动。
可真乖。
怎么会被人贩子拐走呢。
“所以,大哥哥……”谷玫有点央求的看着灰谷龙胆,“能不能带我去大使馆啊。”
“好,明天就送你去。”开口回答的却是地上的灰谷蘭,谷玫眨了眨眼,随即不真不假的一个笑容。
“那,谢谢你们了。”
谷玫经过几天的一顿折腾,看来是累坏了,连灰谷龙胆递来的东西都没吃几口,趴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灰谷蘭脱下了女孩脏兮兮的鞋袜,丢给了灰谷龙胆,意思是让他洗了,然后找来了干净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灰谷龙胆不情不愿的去洗刷女孩的鞋袜,白鞋白袜已经在这几天里折腾的脏兮兮的了,在灰谷龙胆一通洗衣粉洗衣皂洗衣液齐上的情况下,终于恢复洁白如初的原貌。
灰谷蘭依旧坐在地上,看着女孩的睡颜,此时的谷玫已经是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原来是中国人啊,难怪长的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呢。
说到长相,不同于日本女生的小家碧玉,谷玫眉眼倒是显得落落大方,不拘谨也不失礼貌,能从人贩子手底下跑出来,性格也必然不同于日本女生的温柔贤淑吧。
八成是个小机灵鬼。
到时莫名合了灰谷蘭的意。
第二天吃完饭,俩人骑着机车,灰谷蘭后面载着谷玫,就出发中国大使馆。
“还没有问呢,你们叫什么名字啊。”谷玫紧紧的抓着灰谷蘭的衣服,纵使灰谷蘭车速不快,但坐在机车上的谷玫还是有点担惊受怕。
“我叫灰谷蘭,他叫灰谷龙胆。”
“都是花名诶!”谷玫在脑子里迅速的翻译了一下,“好巧哦,我的名字也是花名,是玫瑰的意思。”
“真的是多亏了你们嘞。”
大使馆离得不远,不过几步路,机车刚刚停下,谷玫便麻利的翻身下车,蹬蹬的跑到大使馆门口,举着自己的护照比划了半天,最后才得以进去。
灰谷兄弟则是站在门口站着,目送着谷玫进入了大使馆的办公楼。灰谷龙胆胳膊肘抵了哥哥灰谷蘭一下,“哥,人也送到了,要不咱回去?”
灰谷蘭则是鼻腔里哼了一声。
到地方就头也不回的跑了,也不和救命恩人告个别什么的。
小白眼狼。
想着,就要转身跨上机车转身离去的时候,余光就看见那个小身影又跑了出来,跑到了灰谷蘭的面前。
然后就是一个鞠躬,“谢谢你们了。”
谷玫从手腕上撸下来一串手链,手链的风格很有特色,是用彩线串着的木珠和玛瑙,每个红玛瑙上还刻着图案。
还挺好看。
“这是保平安的,我从小就带着了,所以每次都能大难不死,很灵的哦,送给你啦。”说完,就转过身一溜烟的回了大使馆里。
灰谷蘭看着小丫头离开,眯着眼抬起头,刚好看见清晨的阳光爬上大使馆的中国国徽。
一个古城墙上盘着五颗星星,金光闪闪的。
把手链抓回手里,灰谷蘭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说话都带着笑意,“回去吧,龙胆。”
谷玫被大使馆的人送回了在日本暂时的住处,她住在涉谷,和自己的爸爸和自己的准后妈。
谷玫丢了半个月,这你侬我侬的二位丝毫没有注意。林奈推开家门,就看见家里的一片狼藉,扯了扯嘴角,直接甩飞了自己的白鞋,穿着袜子进了屋,走到木茶几面前,狠狠的一踹,啪叽一声,很快就是门被推开的声音,就看主卧一个男人挠着头,打着哈欠睡意朦胧的走了出来。
谷玫只觉得头皮一炸,马上踹开自己房间的房门,看着榻榻米上睡着的人,直接掀起被子把人丢了出去。
“我特么?”
指着地上的和服女子,谷玫直接火冒三丈,“老娘什么时候允许她进我房间?还睡在这里?你找的来的人你往我屋里塞?”
只见老爹咳了几声,他是看谷玫多少天都没回来,才偷偷的让女子睡到她的房间。亏是回来了,不然的话谷玫不敢相信再过几天这个房间是不是被鸠占鹊巢了?
老爹愣是不敢说话,被丢出来的和服女子也是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谷玫看着地上的女人,突然笑了笑。
回到自己的房前,拿出了一把外形似于长矛的,长银枪。只见把枪在手里转了一圈,直指地上的女子,“自己滚,还是我把你挑出去?”
女子连滚带爬的拿起衣服就跑。
“还有你!”谷玫把枪尖转移到自己老爹的面前,“我被人贩子拐了半个月诶,您倒是在家里风花雪月玩的快活啊。”
人贩子拐你?
你别把人贩子拐了就不错了。
谷父默默在心里腹诽。谷玫的的枪法是母家的祖传,谷玫母亲去世的早,自己常年在日本做生意,完全是她的祖父一手带大,谷玫在老人家身边,从小就学习谷家的枪法,一直到老人离世,谷玫才跟到了日本来找这个好几年年素未谋面的神秘父亲。
谁能想到小小年纪的谷玫因为长期习武性格如此彪悍,来到东京刚第一眼看到自己身边跟了个女子,直接抽出一根木棍当着俩人面狠打在桌子上。
木棍折断,桌子开裂。
从此以后谷父变成了个怕女儿的人,日本的女子大多温软,在谷玫眼里却都是软弱无能。
稍微吓吓就跑了。
啧,能来找个丧偶的男人,也必然不是什么挺得起腰板的角色。
谷玫怀里抱枪,坐到了茶几前,壶里是隔了好几夜的茶水,真不知道自己不在得几天自家老爹怎么活的。
女人乡里活的吧?
暗骂一声大爷的,把枪末狠狠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