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假已经结束了
谷玫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站在巷口,手里拿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板砖,高高的大个子已经昏死过去了。
羽宫一虎咬着牙捂着手上的伤,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满是伤口的脸上流露出关心的神色,“你没事吧……谷玫。”
“啪叽”一声,板砖掉到地上,思绪回笼,谷玫才意识到她把人给拍晕了。
眼看着地上的人似乎动了一下,瞬间警报大响,拉起羽宫一虎就跑。
这么大个个头,要是醒了再算账,就凭谷玫和羽宫一虎俩人,肯定完犊子。
“你是怎么招惹上这些人的啊,混蛋一虎。”谷玫内心有好多优美的中国话,可无奈于语言差异的痛苦,只能用“八嘎”或者加上一个“牙路”来传达自己的愤怒。
“他们这帮人以强欺弱,以多欺少,就知道在小学门口掠夺他们的零花钱。”羽宫一虎道,几步加快了速度,变成了他拉扯着谷玫奔跑。
谷玫吐槽,“不良不就是专干这种猥琐事的嘛,你就没干过吗?”
羽宫一虎回过头恼火道,“才没有呢,东万是为了保护大家才建立的呀,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合着是个匡扶正义的侠客团呗?”
谷玫自行理解道。
羽宫一虎懒得和她争辩,胡乱答应着,“啊,差不多差不多,随便你怎么理解。”
跑着跑着,就把人拉扯到东万的集会地了,此时的东万已经不再是区区五人组了,人数倒是越来越多。
“发生什么事了?”东万的成员投来了目光,而羽宫一虎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一旁的谷玫则像是溜达过来似的,呼吸依旧平稳,侧眼有点担忧的看着羽宫一虎。
看着伤痕累累的羽宫一虎,第一个围上来的就是场地圭介,拉着一虎左看右看,“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刚才见义勇为,打了一架。”
谷玫替忙着呼吸的羽宫一虎道。
闻言,场地圭介气的大力拍了羽宫一虎后背一掌,责怪他就会逞强,边说边把一虎扶到一边坐下来歇气,谷玫用没出息的眼神看这一虎,“就这你还想锄奸扶弱匡扶正义的,这才多远就把你累趴下了。”
“我……我哪里弱了?”
就算气喘吁吁,一张嘴喘气说话相顾不暇,羽宫一虎不服气的反驳,摇摇晃晃要站起来,却被场地圭介一把拉回去。
“你可拉倒吧,你看看你这鼻青脸肿的,我要是晚来一步是不是就只能见到一个盒了?”
骨灰盒。
“你还好意思说,我是和他们光明正大正面对决,你是背后拍黑砖。”羽宫一虎道。
“嘶,我是为了谁啊我?”
谷玫只觉得救人不讨好,“我拍黑砖是为了速战速决,免得事态扩大,懂吗?”
“你狡辩!”
两边瞬间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场地圭介连忙在两边中间一挡,“好啦好啦,都过去了嘛,人没事就行了吗,那个谷玫,你喝不喝饮料,我去给你买。”
“不用。”谷玫赌气的翻了羽宫一虎个白眼,自己走到旁边的自助售卖机前,买了一杯橙汁。
思索了一会,又买了一杯,然后回到俩人面前,把其中一杯橙汁递给了场地圭介。
我就是不给你买,气死你个羽宫一虎。
羽宫一虎把脸扭到一边,“幼稚,谁稀罕。”
谷玫气的在羽宫一虎的腿上踢了一脚,“烦死人了,我要回家了,场地君再见。”
没搭理羽宫一虎。
羽宫一虎气急,在谷玫转身的瞬间站起来要揍人,场地圭介慌忙拉住,到底羽宫一虎只是在背后挥了两下拳头。
“看着吧,等我伤好了,我肯定和你比一场。”
谷玫溜达到家门口,就看到灰谷兄弟的打架场面,只见灰谷龙胆锁住一个人的关节,使他动弹不得,并且承受着关节几乎掰断的痛苦,这时,灰谷蘭直接一个闷棍敲了上去。
完结。
明明是司空见惯的招数了,可偏偏今天不知道怎么就刺激到了谷玫。只见谷玫一个箭步上去生生从毫无防备的灰谷蘭手里抢来了伸缩棍,还没等兄弟俩人反应过来 ,俩人脑袋上一人挨了一下。
“你俩咋这么猥琐呢,就会敲闷棍啊?会不会正面刚啊。”
说完把棍子收了起来,丢给了灰谷蘭,扭头就走了。一系列干脆利落的动作,把灰谷兄弟搞得一愣一愣的。
这话可真伤人。
一系列操作属实把地上一息尚存的人看懵了,就当他以为一个美丽的生命就要陨落的时候,就看旁边面无表情的灰谷蘭语出惊人,彻底塌了他的不良观。
只见灰谷蘭扭头看向愣住的灰谷龙胆,语气似乎不见任何波澜道,“你惹她了?”
灰谷龙胆摇头:“我没有啊,今天告别的时候还笑嘻嘻的呢。再说了,敲闷棍的是你啊,这肯定是冲着你来的啊,你说是不是你今天的便当里没放盐。”
兄弟俩对话莫名卑微。
“不可能,我尝过了,没问题。”灰谷蘭非常认真的、肯定的摇摇头,看着谷玫回家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是怎么回事呢……”
灰谷兄弟动作一致的摸着下巴,还出了一模一样的苦恼神情。
晚饭上,灰谷兄弟非常认真的打量着谷玫的神色,想从她的表情中读出点什么来。
谷玫飞快的把饭扒拉了个干净,拖着柳叶枪就出去了,灰谷兄弟对视了一眼,谷玫不是去院子里了,而是跑外面去了。
这是要干嘛?
女孩子的心思难以揣测,灰谷兄弟快速的扫荡完碗盘里的食物,也穿上外套跟了出去。
谷玫几经打听找到了今天放学时的那几个被自己拍黑砖的人,问了后才知道,原来是狂极的人。
狂极是现在都内最大的暴走族。
“嘁。”最大的暴走团体就是来组团去抢小学生零花钱的?怎么,初高中的怕打不过是吗?以为小学生好欺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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