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里的女孩呼吸很微弱,身上插着各种监护仪和输液器,发出嘀嗒的声音。
五天了,还没有醒来。
这就是东万和爱美爱主战争的原因。
“你们这些混蛋,为什么要来啊!”苍老的怒吼,吓得谷玫慌乱的倒退了几步。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气愤的看着重症监护室门口的三个人,颤抖的指着他们,“还敢厚着脸皮来这,滚出去啊!”
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女子,不出所料的话,这应该是里面的女孩的父母吧。中年女子拉扯着男人的衣服,劝他稍微冷静一点,“孩子他爸……”
“阿姨。”谷玫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劝阻。
而高大的Draken看见了来人是谁,罕见的放下了平时的居高临下,竟默默的弯下了腰,做好承受来自一位父亲的怒火的准备。
“就是你们这些人渣,害我女儿差点没命!”
看到作为不良的来人,这无疑再一次刺激到了这位父亲,对着三人就是一顿痛骂。Mikey皱着眉,毕竟这件事和自己是毫无关联,对于对方胡乱撒火的行为,他内心十分不悦,“别低头啊,阿坚,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你这大叔,怎么乱……”
“十分抱歉!”
说这句话的是谷玫,她也弯下了腰,打断了Mikey的反驳。
见状,Mikey不满的啊了一声,似乎想要强行把低头认错的谷玫给拉起来,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给阻止。
“你们这些臭虫,就会晚上制造噪音!你们,你们就是社会的垃圾啊!”男人情绪愈发激动,喷的三个人满头满脸。谷玫和Draken却一声不吭的承受着他的谩骂,而Mikey则是被迫忍气吞声。
“对不起,”谷玫再一次重复,“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
“别说了,孩子他爸。”身后阻拦的中年女人想着重症监护室里的女儿,已经泣不成声,“别说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给别人带来伤害啊,多么深的伤害?等到长大后了再说自己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吗?”男人依旧喋喋不休,“别拿这种话糊弄人,你们这群死小鬼!”
Mikey站在那里颇为恼火的啊了一声,对于那个男人一棍子打死一船人的言语十分不爽。先不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过话,更何况这些事又不是他做的,凭什么拿他们做出气筒。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啊?”
Mikey生气了,然而还没来得及发怒就被旁边的Draken被迫按下了头弯腰,怎么也挣脱不开,不禁恼怒的质问,“喂,你干嘛啊!”
“一切,都是我们的责任。”
Draken这样说。
“啊喂!”Mikey奋力的想要挣脱开来,着实不理解Draken这么做的意义。
明明就不关他们的事啊,为什么要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Draken的低头认错终于打断了男人的发泄,他微微整愣了一下,怒火一下便消散了大半,接着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悲伤。
“就算你们低头认错,我的女儿,也回不来了啊……”
“啊?”
Mikey额头青筋暴起,几次想要发飙回怼,而Draken却依旧死死地压着他的脑袋阻止着他。
“闭嘴,Mikey!”
“我的女儿,一直一直都在昏迷……”男人的肩膀剧烈颤抖了起来,语言愈发艰难,“脸上,身体上,都是伤。”
谷玫抬眼,只见几滴水珠落在了光洁的地板上。
高大的男人也有落泪的时候。
“为什么啊,这孩子招你们惹你们了吗?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啊,我最重视的宝贝女儿……”
谷玫直起了身,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纸,走到了这对中年夫妻旁边,把卫生纸递给了早就是以泪洗面的女人手里。
“抱歉,阿姨。”
谷玫随着这对夫妻离开了,Draken松开了摁着Mikey的手,却依旧保持鞠躬的姿势迟迟不起,“接下来和爱美爱主开战,我们圈子里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我们的成员们,都有自己的家人。”
“不能波及无辜。”
“不能让身边的人哭泣。”
Draken这样说道,“可以不低头认错,但要有体谅他人之心。”
谷玫送着夫妇离开,拉过旁边的小护士轻声问了几句,小护士给谷玫指了一个方向,谷玫连连说谢谢,就按照她指着的地方去了。
“阿坚可真温柔啊。”Mikey戾气早已散去,“对不起,阿坚。”
“有你陪着我可太好了。”
Draken就是Mikey的心啊。
填补上了他内心的缺口。
“啊,我好像饿了呢,谷玫干嘛去了啊,我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啦!”Mikey伸了个懒腰,恢复了一如既往的轻松。
“拜托她去办点事,我们能为那个女孩做的不多,尽其所能吧。”Draken道,“话说你不是刚刚吃的吗?”
“睡一觉起来就会饿啊!”
“你这是什么歪理。”
支付了高昂的住院费和医药费,谷玫转过身就看见鬼鬼祟祟的一撮黄毛,几步上前把人揪了出来,“原来是你啊,小尾巴。”
花垣武道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接着谷玫笑了,“别紧张小尾巴,Draken早就看见你了。”
花垣武道更加惊恐了。
谷玫把编辑好的短信点了发送,歪着头看着花垣武道,“话说,你跟着我们干啥呢。”
“我我我,我看他们内讧!”
花垣武道脑子一慌张,什么实话都说了出来。谷玫愣了一下,不明白慌慌张张的花垣武道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内讧?”
“没什么,我我我怕,马上就要开战了,万一……”被抓包的花垣武道已经语无伦次,谷玫皱着眉在他头上拍了一把。
“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啊,拜托把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