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但是有两点你要牢牢记住。”
昭炎仍是面带微笑,对她接下来要提的要求没有丝毫质疑,“女君的任何要求都是对的,小臣一定照办。”
既然他都没有异议了,季罂也毫不客气,“第一,我不会打架,也不会向谁求饶,所以出门在外不要招惹任何是非。”
“第二……”
她掰着手指,想不出还有什么,“……以第一条为准。”
昭炎不住点头,“女君放心便是,小臣都记住了。”
“那就好。”季罂心满意足,摸着空荡荡的袖袋,“你身上有多少钱?”
“哦,都在这里。”昭炎举起腰上一只绣着火纹的钱囊,“君侯说了,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小臣说装满这只囊就行。”
他洋洋自得地说:“还好足够大,君侯给的珠宝金银都能装进去。”
季罂:“……”
刚才的话她收回来。
这狗东西怕是个傻子。
昭炎没有注意到季罂关爱傻子的眼神,只是见她衣裳脏污,屁颠颠抱来包袱,“女君先换衣裳,小臣去打水。”
昭炎提着水囊走开,季罂赶紧打开包袱找寻值钱物件。
她把包袱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看来钱财真的在昭炎那只钱袋里,这狗逼崽子莫不是捏住她没钱的软肋,绝了她跑路的心。
不说这个季罂还没察觉到,这个昭炎对她似乎很是了解。
就好像,原本就是她的扈从。
季罂心头一震,搓着手臂上忽然冒出的鸡皮疙瘩,若有所思地看向昭炎。
昭炎在河边装水,一群结伴而行的散修也从远处过来取水,他们七嘴八舌的,似乎在说什么云鼎镇,什么鉴宝大会。
一个散修唉声叹气道:“我们这趟怕是要白跑,听说邪石老人的得意弟子都来了,可见邪石派对血灵芝势在必得。”
“这闵家半月前就放出消息,邀请几大修真门派参加鉴宝大会,引得各路人马齐聚云鼎城。真不愧是一方巨贾,舍得将血灵芝这等宝物献出来。”
一人笑道:“舍不得有什么用,修士里难保没有不贪婪之人,若是来硬的,闵家还能有活路?交出血灵芝倒是明智之举,既得了美名,还免了灾祸,何乐不为。”
“说的也是。那我们这趟也不算白跑,见识见识几大门派,远胜十年苦修。”
“罢了,快赶路吧,还有几天水路要走,再迟些可就赶不上大会了。”
老少修士取完了水,准备重新上路。
昭炎忙装好水囊,跑几步过去,拍了拍落在后面的年轻修士,“诸位可是往云鼎镇去?”
年轻修士打量他一眼,点头道:“正是。阁下不像是修士,也要去那儿么?”
昭炎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家小主人自小就想修仙,我家主君溺爱,便命我跟着小主人周游列国,结交修士。这几日听说云鼎镇群英荟萃,小主人要赶着去瞧热闹呢。”
年轻修士听了这话直摇头,好心提醒道:“那还是回去劝劝你家公子,别去凑这热闹。近几年怪事越来越多了,都在传是蛟妖重现之故,要不了多久将有妖鬼为祸人间。这不,各大门派都派了弟子前去争夺血灵芝。”
昭炎挠着脑袋,“有理有理。不过你们讲的这个血灵芝,到底是什么?”
修士解释,“血灵芝灵气充沛,能提升修为,抵御妖魔,对我等修士而言大有裨益。拥有这株血灵芝的闵家也没料到血灵芝竟是宝物,按闵大善人的说法,是当年救了一名潦倒落魄的修士,那修士报恩送了这颗血灵芝。后来不知是谁走漏消息,引来不少人觊觎,致使闵家小儿被歹人绑架杀害。”
“想他闵家不过是几代从商的商贾,家中子侄无一人修道,这血灵芝非但没有好处,还招来了杀身之祸。”
昭炎疑惑道:“闵家既然是商贾,卖掉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办鉴宝大会。”
年轻修士睨他一眼,“这就是为何要叫他闵大善人。芸芸众生,几个能有闵大善人的气量和远见,分文不取,只将这神物送给能力卓越的修士,代天下驱除邪魔。”
“原来如此。”昭炎知道了前因后果,不再多问,“多谢解惑,在下回去了便相劝公子。”
他同修士告了辞,将水囊收好,朝法灵集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