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得得得!谁管你祖上是干嘛的?不是要卖房吗?卖不卖吧?要卖就说价钱,不卖可就走了。 那能不卖吗?不卖吃什么呀?这小子伸出手来,“五个大黄鱼,咱成交。” 真他娘的败家呀!桐桐都想揪住扇他几个嘴巴子!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五个大黄鱼就卖呀?!光是你家这房梁,这门框,他娘的都不止五个大黄鱼! 是!时间久了,见怪不怪的,乌漆墨黑的,瞧不出啥样来了,但本身都是好东西。还有那大柱子,现在上哪找这样的柱子去? 季长卿出门没带钱,但桐桐带了。 四爷就示意桐桐拿钱,这才跟季长卿道:“我们私人买吧。” 季长卿以为这位仁兄想的是节省经费,他也没争执,这话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就这么着,房主两口子拿走了金条,交了房契地契,直接出门,嘛玩意都没要,这就走了。林雨桐还提醒呢,“不搬家呀?你家的东西……”“不要了!能当柴烧的,直接给烧了吧。不能烧的,就直接给扔了吧。” 桐桐一口气给哽在了喉咙,气的呀!你倒是回头看看,就你家那门墩,那石刻,非内务府不出的精品呀! 不肖子孙,气煞人了! 房子还有什么过户手续,周一鸣表示他去办,回头就给送来,然后人家也走了。 剩下的人这才细致的看这宅子。 这宅子占地大,但是房子并不多。只三进,却带两个侧花园和一个后花园。挨着墙是连廊,外面人想翻进来,难着呢。 栓子就不能理解:“这么多屋子,收拾出来一间一间的租出去,这不也是钱吗?靠这个租金,怎么就不能养他们两口子了?” 大概是架子不倒,干不出租赁着事来。 “可那也把房子卖了,岂不是更倒架子?” 可人家有钱了,活的像个爷了呀! 栓子不能理解这种逻辑,瞧着荒废的土地给心疼的:“这么多空地方,种粮食也不至于没饭吃呀!” 是啊!花园全都慌着呢。花都没了,估计是珍品,然后被挖出来给卖了。园子里这里一个坑那里一个坑的,挖了连把土都懒的填。 想想,四爷的心情都好的了吗? 回饭店之后,桐桐小声跟四爷说,“都是后代子孙太不屑了,所以才叫咱们回来看看。” 四爷:“……”感情这跟说书的似得,这辈子接着上辈子。上辈子是告诉我有你之后能有多好,这辈子是告诉我之后,没了你之后,悲惨的不仅是我的人生,连江山社稷也被不肖子孙给败干净了。 桐桐理所当然:“难道不是?” 你觉得是就行,至于我怎么想,这不重要。关键是,现在得用你,“是不是找叶鹰,借点人。那宅子真跟鬼宅似得,没法住。” 对!得把宅子清理一遍。宅子大,但搁不住人多呀!这收拾起来多快的。 正好方云下午要过来碰面,叫给叶鹰带个话就行。 于是,第二天一天工夫,把屋子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不说了,该修补的也修补了。周献民又买了不少油漆,红门绿窗的,给粉刷了一遍。晾那么三两天,就能住人了。 都安置好了,几个人才一块碰头,看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办。 方云就说她看好的地方,“连在一起,怎么也有两千亩土地吧。可怎么能把这地给买到手里?现在这土地,都在大户人家手里,不是实在没法子,都没人肯卖地。” 季长卿就问:“哪里的地?为什么……非这一块?” “药材这东西,也要看环境的。”桐桐就解释了一句,“怕是方大姐最近没闲着,把周围看遍了,才选了这一块。” 对! 方云就道:“看能不能关系托关系,跟人搭上话?” 四爷摁住要说话的桐桐,“你不能出面,你一出面,这就不是协商,还是胁迫!” 桐桐:“……”这是浪的太过的后遗症,得努力的扭转大家对自己的印象。 晚上躺下了,桐桐还问四爷:“咱们要不要也办个酒会,请些人来……”叫大家瞧瞧我,重新认识一下我!我并不是三头六臂,其实我也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人。 四爷翻身过来,睁眼打量了桐桐一眼,然后问她:“要是你遇到一人,你知道这人杀人不眨眼,可他每次见了你,都和颜悦色的,温温和和的,瞧着真跟个好人一样……然后你就信了这人是个好脾气的好人?” 桐桐:“……”你这么一说,感觉我以后正常对人家,人家都得以为我是变|态。 心里不定怎么瘆得慌呢! 可是天地良心,我真的是个很温和的好人! 但既然嗣谒有这样的顾虑,那这事真不能自己出面去办。至于嗣谒怎么办的,她也不知道。才安了新家,需要她忙的地方多着呢。先是玻璃,窗上换玻璃,这一忙就是一天。完了窗纱,这又是一天。 这些弄完了,剩下的就是细碎的琐事。趁着一场秋雨,栓子闲不住,把花园子能种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想着还能种一茬秋菜。 桐桐觉得时节有点迟了,“怕是长了白菜也包不住。” “那就积酸菜。” 行!你觉得行你就种,“回头叫人送几个大瓮来。” 栓子喊了一声,“姐,后罩房里好像有瓮。” 人家用过的我不爱用,但还是起身去看了看。可枉后罩房走呢,她脚步顿住了,视线顶在院子里几处大石头上。这石头嵌在地上,动不了。看这个方位,这应该是园子里的假山方位。因为是败家子把假山的山石都给卖了,剩下这个底座他都不了,就这么留在了原地。 桐桐蹲下去,查看石头。然后退开,手在石头的边缘摸了几下。果然,摸见一凹槽。摁下去,这石板换换的挪动,露出个洞口来。 顺着石阶梯就能下去!桐桐等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