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的……说不上来哪里坏! 叫她秉着本心去办事,会怎么着呢? 他嘴角闪过一丝莫测的笑意,继而消失不见了。 秋实问郎君,“要去东西市吗?” 爷今儿不想去东西市。 “可公主说了。” 四爷:“…………”死心眼呀!他干脆起身,去找李敬业,“阿耶?” 干嘛!翻身不想起,起来也无所事事。 四爷再叫,“起吧!您得替我跑一趟,帮着去买些昆仑奴回来。” 这个有管事呢!公主府那边还有可调派的侍卫和官员,干嘛指使我? “真不去呀?” 李敬业:“…………”去吧!也没个什么事!他嘟嘟囔囔,“老子现在也就这点用处了。” 完了又问儿子,“你……哪又不好了?不能去市里?” “丝瓜该搭架子了。” 什么? 秋实说,“驸马说丝瓜该搭架子了。” 李敬业往榻上一坐,“咱爷们现在就这点用?” 四爷:“………………”还得哄他,“您先去办事,回头差事就下来了。” 真的? 真的!把二叔也喊上,省的他闷。 “闷了?”李治看着这个迟到的女儿,笑问了一句。这才坚持了几天呀,就惫懒了。 林雨桐嘿嘿的笑,“也不是闷了,就是懒的起来。” 边上的刘仁:“………………”这么多国事要处理,您说您懒的起来。 他抬起眼睑偷瞧这位公主,就见她似乎还带着早起的晨露,展颜一笑,就如同晨雾里太液池里盛开的荷花,朝气又明媚。 然后就听她清脆又朗朗,语调轻快的道,“您也是,以后不许起那么早了。这有些差事,早半天,迟半天是没有影响的。” 李治也笑,“你呀,就是给你的偷懒找借口。” 林雨桐跟着笑,嘿嘿嘿的,也不辩解。 该处理政务了,林雨桐再不跟之前事无巨细的去问了。拿来第一份折子,是吏部请调官员的折子,拟定了名单直接给送来了。这官员的任命是皇权中最不可撼动的一部分。哪怕是东宫有要提拔的人,哪怕是武后要提拔谁,都得通过吏部的手,把名单送上来。 林雨桐把折子合上,跟李治说,“识人,甄选人才,也是堂部官员的职责。他们举荐,他们负责。儿臣以为,官员考评该细化。哪些过错,举荐人得负连带责任。哪些过错,举荐人不需负连带责任,这都得罗列清楚。多大的过错降等,多大的过错免职,这也应该形成制度。” 嗯? 李治愣了一下,然后坐起身来。这个法子,从小处说,可以避免几方就任命官员的事上起争执。这个法子的好处就是,你如果非要提拔这个人,你的人非要提拔这个人,那出事了,你这一方就得负责。不仅小位置上的受牵连,位高权重的也一样受牵连。这便是掣肘,都得去实心任事。如果都去好好做事了,是谁的人有什么关系? 从大处说,这一招更妙了。世家出仕,多是举荐。好啊!你们举荐吧,要么都别犯错,但凡一个犯错,那便能顺藤摸一串。不一定都是砍头的罪过,咱也没砍头的爱好,但是一巴掌给扇回去,是能的。 这事若是办成了,好处这么些。这事若是办不成,一样能扯住大多数世家出身的官员的神经,他们忙着应对这个事了,就没精力再去在别的事上掰扯了。 比如天后,比如储位。 至少,这件事能成为跟这些官僚集团谈判的筹码! 竟是成了是好处,败了也是好处。这是个只要一提出来,就能有好处的想法。 李治哈哈就笑,怪不得她说早一点晚一点影响不大呢!是啊!是影响不大,催着叫别人去干活,比累死自己好多了。 他往下一躺,竟是难得有了困意。临睡着前就说,“你母后说的改称呼的事,不是什么大事。你说的这件事,才是大事要事!你去见你母后,跟你母后谈谈。” 林雨桐应了一声,给他盖好就退出来了。 这便是李治的回复。他说,改称呼可以,但是官员考核标准的制定,得武后来做。 而这正是武后所期盼的。 桐桐一说,她就眼睛一亮:“是你提议的?” 是! 武后一脸的欣慰,觉得女儿是向着她的。 这事不用多解释,真的!事不复杂,就这么点事!提出来了,事情简单了。复杂的事情叫能干的人去干。 每个人对权利的理解大概是有些不一样的吧!在桐桐看来,我想做的事情有人去做了,能实现我的意图,这就足够了。 其他的……都是小事啦! 林雨桐见武后心情不错,就说,“我给您按按试试?” 明崇俨隐晦的看了这位公主一眼,垂下眼睑不敢说话。 武后却笑,起身直接往里面去了,“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 肯定的呀! “您忍忍,肯定是有些疼的。今晚上我回去迟一点,给您熬些汤药泡泡再回去。” 烟熏火燎的,叫别人熬吧。 “您是我阿娘嘛!”桐桐说着就笑,“我的手劲可大了,刚开始有点疼,您得忍着。” 行!忍着。 哎哟!这一声疼还没喊出来呢,那边手一松,好似血都流通了起来,真真是舒服,“手艺如此好了?” 林雨桐就笑,“不是手艺好了,是力气上来了。早几年给您摁,效果就没这么好。手上没这把子力气!也就是我是您的亲闺女,您放心我。也是因着您是我阿娘,我敢下手。换个人也不敢用这个力道呀!治病就是这样的!这个摁呀,天天也不行,这一次,能有个成十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