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借着太子的身份最后肆意妄为一把!便是朝臣非议,那又如何?横竖都不做太子了,有什么关系?她是想以此为代价趁机剔除一个障碍为继任者铺路!母后是怕更多的臣子因为反对她,而不支持贤儿做太子!她怕朝臣会扶持李素节这心有‘大志’的!母后想叫父皇和臣子,别无选择!先是鄱阳王,接下来就得是杞王……母后没想叫这俩活!” 杞王是李上金!李治的儿子中,还活着的,就只这俩不是武后亲生的。 “皇妹,皇室再不能出骨肉相残的事了!” 林雨桐心里叹气, “皇兄,好好歇着。不能再动气了!”这一口血吐的,是真伤了根本了。 她抬手帮着揉,给揉的睡着了。而后才出去,太子妃焦急的等在外面,“殿下是……” “我开个方子,叫皇兄先用着。其他的事都放心吧,不要再管了。” 太子妃面色一变,看向里面,而后急切的抓住林雨桐的手,“太子的身子……” 不悉心调养,精心养着,就埋下了大祸患了。就是养着,他也比一般人要弱的多,别说骑马了,便是自己走,走不出院子,怕气息就不稳了。 这次是真伤着呢!他理解武后的斩草除根,但是他觉得,他的母后是想最后用他一把!这是伤心了。 她低声跟太子妃说,“嫂子得空了,慢慢劝皇兄。母后这事说的急,但是……母后并非一味的想利用!皇兄若想退,那之后的事,母后就得为皇兄想到。若是替新的储君清扫了障碍,这便是皇兄对新储君的功劳!只凭着这功劳,就能保证子孙后代无虞。” 太子妃是无法理解这个行为的。皇后该知道太子的秉性,逼着太子杀兄,还得以构陷的手段,太子怎么可能做的来? 林雨桐叹气,“现在别的都不要提了!凡是挑好的说!现在说什么皇兄都听不进去。这话得缓着慢慢的说!皇兄是长子,自来被父皇母后寄予厚望。若是可能,母后依旧是希望储位上坐着的是皇兄。潞王是精干,这一点毋庸置疑。可皇兄也该清楚,母后对潞王甚是严厉。这中间的缘由,您叫皇兄得闲了,多思量思量。” 太子妃点头,亲自送林雨桐离开。 可林雨桐离开的脚步却格外的沉重,她先去见武后。 武后在批阅折子,见了桐桐微微皱眉,“又把你请进宫了?” 林雨桐站在御案前,低声道,“母后……皇兄身体违和!” 也没听说叫太医!这是不满意这件事,又打算装病逃避吗? 武后摆手叫人都下去了,这才道:“他想怎样?” 林雨桐看着她的眼睛,“母后,皇兄没敢叫太医……但是,嫂子说,回去就呕了一口血……” 什么? 武后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身子直打晃。 林雨桐一把扶住了,“母后,得跟父皇商议了。皇兄的身体再不保养,只怕当真是天年不永了。” 不会呀!不能呀! 武后胸口起伏的厉害,“宣太医!宣太医!” 林雨桐拦住她,“母后,皇兄怕叫人知道才从您这里出去便病了,对您不利!” 我管他利不利!谁想对我不利,我杀了谁都行!但是,不能不叫太医给看诊!她朝外喊:“宣太医!给东宫送去。” 说完,抬步就往外走,上了轿辇直奔东宫。 太医们守在太子的床榻边,孙道长也来了,他跟桐桐对视了一眼之后,就垂下了眼睑。 孙道长心里叹气,看吧!果然是要出大事了。 武后看着一个个的都诊断完了,这才道,“别在这里说了,进宫吧。” 当着圣人的面说。 李治以为是听错了,“你们说太子怎么了?” 太医们低着头,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再说也是这么个情况! 李治又看桐桐,“桐儿,你说实话,你皇兄到底到哪个份上了?” 林雨桐察觉到李治双手的颤抖,她伸手重重的握住,“父皇,皇兄的身体他自己知晓。儿臣就盼着在往后的日子,想见皇兄总也能见到……” 言下之意,活着比什么都强! 李治先是看桐桐,再是环顾一圈看太医,太医们躲避了圣人的视线。李治又看孙道长,孙道长打了稽首,一言不发。 李治喉间滚动了两下,而后眼睛一闭,直直的朝后倒去。 圣人! 这一倒下,大殿里都是呼喊之声。 林雨桐掐住穴位,那边是武后的声音,“乱什么?孙道长留下,其他太医,暂居宫里。” 这是不叫走漏消息。 转脸大殿里安静下来了,孙道长下了针,李治大口的喘息了两声,才醒了。林雨桐清楚的看见李治的眼泪从眼角落下,然后滑入鬓角,落入枕间。 “圣人。”武后坐过去,“后面的事还多着呢,横竖弘儿性命无忧!身子不好,也有不好的好处。”不想当太子,和身体弱当不了太子是不一样的。体弱,退一步,下一位储君能优待一二,也是好的! 李治摆摆手,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武后看桐桐,“你带着孙道长去外面歇着。” 是! 林雨桐扶着孙道长出去了,叫人送孙道长去侧殿。她在门口守着,里面传来李治的质问之声,他问说,“你到底跟弘儿说了什么?” 武后就道,“我想提拔娘家侄儿。” 只为这个? “也想叫他们监视鄱阳王。” 李治便不再言语了。好半晌,才听见李治说,“你何必逼他?” “他若做了,闯过这一关,他就是一个合格的储君,不是他想不做就不错的。”武后说着,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若是……真做不了!我也没想再捆绑着他。那时候,我就该思量怎么跟圣人提这件事了。怎么能叫他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