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心存顾虑,但是,他们从未放弃跟阿史那家族的勾连,于是,阿史那广平进出吐蕃,就自由的多。 今儿自己才到,前后不到两时辰,阿史那广平便来了。 “快请!”必是四爷给传信了。 果然,见了礼之后,阿史那广平就道,“是国公爷叫送了消息给小的!” 林雨桐就笑,“安西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呀!” “托您的福,都好!” 刘德端了吃食进来,林雨桐叫阿史那广平一起吃,对方也不客气,在下手坐了。边上的篝火烧着,这边的酒菜摆着。 阿史那广平放低了声音,“芒松芒赞这些年依赖的一直是外戚,信任的也一直是外戚。吐蕃的国舅曲萨若跟论钦陵还有私仇……” 私仇? “是!”阿史那广平的声音更低了,“八年前,我们奉了国公爷之命,运了一批和田玉去吐蕃。运到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年春了,当时芒松芒赞刚得了长子,我们便把玉石赠送给了国舅曲萨若。” 明白了,这个长子是曲萨若的外甥。 “论钦陵的家奴桀骜惯了的,我们故意让他们看过玉石,他们知道其价值,可转脸却见对方得了去了,当时便集结了人马去抢……混乱中,论钦陵的家奴杀死了曲萨若的长子……” 林雨桐挑眉看他,真是那家奴杀的。 “没人怀疑这一点!”阿史那哼了一声,“论钦陵纵奴行凶,而曲萨若的长子也是颇为残暴,伺候他的奴隶八成都被割耳挖眼……因为做的巧妙,没人怀疑跟我们有关。如此,两家算是结仇了!论钦陵说曲萨若的长子该杀,家奴无罪。曲萨若觉得论钦陵跋扈,你的家奴难道比我儿子更尊贵?再加上这些年,曲萨若支持赞普与论钦陵分权,由一分矛盾,而今已经变成了十分矛盾,非致对方死命不可。” 林雨桐便明白了,“芒松芒赞想除掉论钦陵,曲萨若想等芒松芒赞死后自己独揽朝政扶持他的外甥大王子,比赞普更盼着论钦陵死。再加上咱们……论钦陵没有不死的道理!” 是!阿史那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十日前,我们收到国公爷的急信,叫我们传递一封信给曲萨若,这是曲萨若送来的回信,小的没敢打开,听说您到了,赶紧给送来了。” 哦? 林雨桐一把接过来,信上的字是汉字,虽然写的不好,文词也是初通,但意思写明白了。这封信是以芒松芒赞的口吻写的,称呼呢,把自己称呼为表姑母。 这一开口,林雨桐就知道,这个合作是可行的! 而今,文成公主还活着的!文成公主是宗室女,他的父亲是李渊的侄儿,也就是说,她本是李世民的堂侄女,跟李治是一辈,算是远了一步的堂姐弟。 而芒松芒赞的身份,按照大唐的礼法,就是文成公主的孙子。 所以,这一声表姑母的称呼是对的。 信上重提了吐蕃和大唐的情分,说是太|宗嫁公主入吐蕃,是多大的恩典。又说了这些年他也有亲近之心,只无奈,权臣当道,王室遭难,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今病体沉重,有幼子无可托付。 态度表达的很诚恳,还说了,希望能派使者见自己一面,以叙骨肉之情。 林雨桐不知道这是不是芒松芒赞的意思,但是,哪怕是曲萨若假托赞普之名想跟自己联合,这事也是能做的。 她就说,“回复他,五日后,我将带人狩猎于青海湖畔……” 是!阿史那广平起身,赶紧走了。 人一走,林雨桐就起身,刘德低声道,“殿下,黑齿常之将军在外等候。” 快请! 黑齿常之是一外族将领,此次表现堪称亮眼!林雨桐亲手把人扶起来,“将军请起,此一战,多赖将军。将军之功,圣人是知道的。” 谢殿下!谢圣人。 黑塔一样的汉子嘴拙,显得有些紧张。 林雨桐低声道,“你出去之后,就跟人把话透漏出去,就说我……五日之后,要在青海湖畔与吐蕃国舅会面……” 啊? 林雨桐看他,“这是个真消息,你只管往出露,别紧张,越自然越好。” “那臣随行吗?” 嗯!随行,还带着你那五百猛士! 黑齿常之眼睛一亮,响亮的应了一声,见林雨桐再无叮嘱的,这才出去了。 李敬玄躺在榻上,额头上捂着帕子,听到消息后一愣,一把将帕子给拿下来扔了,“公主要去与曲萨若会盟?” 是!黑齿常之从公主的营帐里出来是这么说的。 李敬玄起身抓了披风披着就往出走,“不行!这个风险太大了。” 站在林雨桐的面前,李敬玄也是这么说的,“殿下,黑齿常之太不谨慎了,这事事先露出来了,要么改日子,要么取消……若不然……” “若不然,就是一个陷阱!论钦陵会想方设法设陷阱,一口把我和曲萨若给吃进去,是吧?” 这种可能极大。 林雨桐笑了一声,“将军养病去吧,兵符留下,其他的事情不跟你相干!” “殿下!”李敬玄单膝跪下,“这不是儿戏!” “李将军此生有过几战?几赢?几输?”林雨桐看他,“如何打仗,将军要来教我?” 李敬玄红了脸,蹭的站起身来,摘了兵符,往案几上一拍,转身就走。 林雨桐也不计较他那个态度,只扭身看着地图,手在地图上频繁的比划着。 第二天,林雨桐叫了王孝杰,低声吩咐了几声。 王孝杰一愣,“殿下,这要是错了,可就万劫不复了。” 林雨桐朝外看了看,“知道!此一战,需借天助!记住,五日内必有大雪,你需带人进入这一带,借着山体掩护,将这个九宫八卦阵给我布置好……”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