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这是根据四爷的提醒,随后换上来的人。 林雨桐被礼送出宫,却变相的被禁足了。 秋实低声跟自家郎君禀报了,“……宫里的旨意是这样的,太医已经去府里了。” 四爷轻笑一声,“知道了,没事。” 秋实一愣,公主被禁足了,驸马这么高兴干嘛?这是对公主有二心了?想逆袭?想权利超越公主?说真的,真不懂了。 不懂就对了!四爷将折子往边上一放,这个时候把桐桐关进笼子,任由武后发挥才是好的。在桐桐的心里,还存着珍惜女帝之意。可在爷心里,爷自己亲阿玛的皇位,爷都惦记呢,更别说其他人了! 这任何变革,不经历一场阵痛就不可能完成。 爷现在就等着,等着武后接下来的戏怎么唱。 武后先召见四爷,跟四爷是这么说的:“……镇国的脾气太过硬了,想法又过于单纯,本宫和先帝把她宠坏了。对镇国,本宫是寄予厚望的。本宫这般年纪了,最终还是要去的,别管留下什么,终归还是你们的!但在这之前,得叫镇国学会收敛脾气,也要学会不用黑白眼去看事。本宫的意思,是叫她在家里再念两年书。宫里会指派几位先生,教导于镇国。你呢,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本宫的这个决定,镇国许是一时不能理解,你回去要好好的跟镇国说,叫她不要心存怨怼,这都是为了她好的!接下来的事,她参与了不好,不参与了也不好,正是两难的时候。不如本宫给她先生,她念了十多年的经书,也该好好学学儒家了……”说着就笑,“夫妻本是一体,你在朝,跟镇国在朝是一样的。” 上官婉儿心里一紧:说是夫妻一体,可这不也是把公主和驸马分割开了吗? 权利这个东西最容易引发不可估量的变故,一如先帝与太后。 四爷没言语,起身拱手,然后告辞出来了。 武后也没恼,只要大事上不掣肘,这个驸马不容也得容。 然后满朝上下都知道,太后把镇国公主给禁足了,并且赐了先生。 林雨桐正在家里跟孩子们吃饭呢,今儿的饭稍微有点晚,因为安生的课业没完成,不完成那就不开饭,等着吧。 这种熊孩子就得治! 饭迟了,还没吃完呢,武后给的先生上门了。 林州低声禀报,“是苏侍郎。” 哪个苏侍郎? “苏味道苏侍郎。” 哦!他呀!说起来此人也是很有名气的!他的名气不是因为他在武周时期处事模棱两可,得了个‘苏模棱’的绰号,也不是因为他两度为相,却为了明哲保身,依附过张易之。而是因为他有个二儿子没出仕,跑去眉山定居,自此落户在那里,他的后代到了第九代,出了个叫苏洵的后代,而后又有了苏轼和苏辙。 要么说,这天赋跟遗传有关呢,苏味道而今是文章四友中的一人,很有文采。到了后世,人家那基因也依旧在闪着跟一般人不一样的光辉。 林州还怕林雨桐不知道这人的根底,就进一步的介绍,“此人是裴行俭裴公的大女婿,裴公的二女婿是王勃的次兄。” 啊?哦!就是苏味道跟王勃的哥哥是连襟,两家是姻亲。 看这关系给绕的,“还有呢?这人好打发吗?” 林州吭哧了一声,这才道:“此人颇受裴居道赏识……” 苏味道是裴家的女婿,裴居道赏识很正常!林州这是想提醒自己,裴居道是李弘的岳父,不看一面看一面,这个人打发起来也不大容易。 林雨桐咬了一口饼子,武后这是想干什么?叫自己学学苏味道的模棱学,凡事别太区分黑白? 行!这个先生,我接下来了。 然后苏味道觉得这就不是人干的活,这位公主太难伺候了,他觉得每天都备受折磨。 按时上课,从不迟到,上课认真听讲,这绝对是好学生的标准。 但是,这个学生每天都会问一句:“先生,昨儿朝中可有事?” 也无甚事! “无甚事,到底是有事,还是无事?” 有点事! “这一‘点’,是指事少呢?还是事不大?” 苏味道:“………………”这叫人怎么说呢?他只得说,“天后之意,该修建明堂。” 明堂是个什么东西呢?是天子可与天通的地方。最开始轩辕黄帝修建过明堂,后来到了汉朝就没有明堂了,不是不想修,而是因为明堂的修建办法失传了,谁也不知道怎么造明堂。 木兰辞上那句: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 就是那个明堂了。 李治也想修来着,这不是遇到天灾没修成吗?武后就说,咱现在接着修。没样式不怕,朝中没人答应不怕,北门学士,你们上,反正得给我弄个明堂来。 谁来督造的修呢? 薛怀义!你来吧。 林雨桐就问苏味道,“明堂真可与天通吗?我倒是以为,走出宫阙,去田间门,去地头,去市井民间门,那才是与天通之处。一栋建筑,劳民伤财,与民无益。天又怎么会眷顾?” 苏味道不敢说这话错了,也不敢说太后的话不对,但出去跟友人一块的时候,难免把公主的言辞拿出去说。 这话瞬间门就传的人尽皆知,武后怎会不知? 知道了又怎会不气? 于是苏味道解放了,武后不叫他做先生了,改派了刘炜之前来,给桐桐做先生。 桐桐每天还是在问:“朝中可有事?” 刘炜之很本分的回话,“有!有事。天后在朝堂设置了登闻鼓和肺石,只要有百姓击鼓,或是站里在肺石之侧,御史就必须得受理百姓的状子。” 林雨桐点头,“广开言路,了解吏治民情,不失为一个好途径。当然了,这于朝堂而言,震慑各方,加强管控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