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大宋,还有烛影斧声呢。而今,大陈替代了大宋,已然好了不少了。至少,这个天下是打下来的!是个发育健全的王朝。” 桐桐往后再想了想,便是四爷没点出来的后来的朝代……其实开国之后不也一样。 谁都没能逃脱这个规律。 桐桐端着茶杯,心绪慢慢的平了。 回了家,先去看了看在这边养着的韩嗣源,睡的很沉,伤养好了便没事了。毒已经清理干净了,就是皮外伤,半个月之后就基本不妨碍什么了。也没伤到骨头上。 四爷今晚肯定是走不了了,“我跟嗣源住一晚,就不去正堂拜见。” 好!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 桐桐一个人回后院,林克用一个人坐着呢,边上放着两个簸箩,他坐在边上披着大氅在夹核桃。 屋里里静悄悄的,只有他夹核桃发出的木质爆裂的声音。 桐桐走过去,跽坐在他边上:“爹爹?” 林克用没抬头,只专注的夹着手里的核桃,只回应了一声:“回来了?” 嗯! 他慢慢的放下手里的夹子,抬头看桐桐,神色平静,“过了年,跟为父去一趟西北,如何?” 桐桐便笑了,“好啊!我还没见过祖母、伯父伯父他们的,家里的人我大部分都没见过。回去一趟,挺好的!西北辽阔,西北豪迈,在辽阔的地方呆着,有豪迈的心胸,那都是有英雄气概的男子。” 林克用脸上一下子就带了笑意,“是啊!都是出生入死的英雄……都是英雄呀!” 林雨桐一瞧这表情,就喊宽叔,“……我还没用饭呢!叫摆膳吧!爹爹该是也没吃……雍王在府里呢,给雍王送些宵夜去,别怠慢了。” 宽叔这才笑眯眯的进来了,不仅来了,还拎着个篮子进来了,“已经吩咐下去了,饭食马上就来。” 林雨桐指了指篮子,“那是什么?” 林宽将篮子递过去,“都是些妇人扔给伯爷的荷包。” 扔荷包?林雨桐哈哈大笑,问说:“怎么都是半旧的?”说着就伸手去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没看! 桐桐就把荷包给倒出来了,哗啦啦的,蹦跶的到处都是。 好家伙:金豆子,银锞子,铜钱串串。 林克用自己都愣住了:“这是什么?” 就是妇人家扔给您的! 林克用顿时便羞恼,当年小女郎们都是扔绣好的帕子,绣好的荷包,荷包里最多放个求来的符箓之类的,再要不然,写个情诗之类的放在荷包里,最豪放的也不过是塞半块玉阙,以表钟情之意。 而今呢?而今的小女郎变成了小妇人,表达喜爱的意思这么直白的吗? 给银子?啥意思? 看爷还得给钱呀?!爷的脸就值这个价儿? 林宽就说,“不错了!都是倾其所有的给咱了……” 滚! 林宽滚了,出来了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肯开口说话了。 晚膳摆上了,都是素菜。这是顾忌着县主才没了! 林克用喊外面:“桐桐长的跟豆芽似得,家里吃不起肉了吗?” “爹爹,算了!大晚上的,别折腾了,我在车上吃了一个肉饼了。” 林克用拿着筷子用饭,“丧葬本就该从简,就这七天,照看着叫入土为安就算了。” 是!简单的送葬就行了。 真就是在灵堂守了七日,将人给安葬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内里的事,有人猜度可能跟王家的案子有关,但朝廷对外并没有说法。 就是突发恶疾,病故了。 而且,那位郡主也在灵堂一直守着呢,披麻戴孝,将其安葬了。 青芽问说,“县主府的人……怎么办?” “先送去庄子上,叫他们给县主守孝吧!还有那个乞儿,也一并接了去。算是县主的义子,叫他为县主守孝吧!我这一忙,不在京城的话,都无人去祭拜。只要他给县主一碗供奉饭,将县主名下的两个大庄子就都给这个乞儿吧。” “还有什么吩咐吗?” 桐桐摇头,叫青芽去办事了。却叫了刘云,“给陈掌柜传个消息,叫他打发个人,注意着这些仆从,不管我们在不在京城,都盯着些。” 是! 这边话音才落下,宫里来人了,皇后打发人来接了。 那就走吧!起身披了大氅,这就出门了。 也就是几天的工夫,天冷了。抱着暖炉坐在宫里的肩舆上,刚好瞧见五皇子带着萧家的女郎入宫,她叫肩舆稍微等了等,直到这俩赶过来。 萧初娘面色微红,“郡主!” “是五郎接你来的?” “是!说是养得猫儿病了,叫我来瞧他的猫。” 桐桐就一脸戏谑的看五皇子,“猫儿……病了?” 五皇子瞪她:“猫儿真病了。” 行吧!病了就病了吧。她一脸不戳穿对方的样子,都得先往乾元宫去的。 皇后招手叫两人近前,桐桐低声跟皇后嘀咕,“……急着去看猫儿呢!” 皇后心领神会,“那去吧……看猫儿去吧。” 闹了萧初娘一个大红脸,跟着五皇子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皇后才看桐桐,“你这个孩子呀,真是命运多舛!”生母是那样的,结果抚养她的继母又是这样的,“桐桐呀,我跟你皇伯父昨晚上后怕的呀!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你父亲若是出事了,若是叫人家把你给养坏了……可怎么办?这事不知道的时候不多想,知道了,心里就越是怕……今儿起来呢,心里又侥幸!这得是多大的运气,才能叫你长成而今的模样。” 桐桐就笑,“能长这么大,但凡身边有一个真的恶人,不都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