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妈,三年,最多三年,我接你出来享福。” 彭慧摇头,“傻孩子,你被人捏住了,捏住了你却不敢鱼死网破……那你觉得你能赢吗?”她说着就站起来,“时间门差不多了!你回去吧。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放心吧!你们是妈的命,你们好好的,妈就好好的!照看你姥姥,成吗?” 嗯!成! 彭唯宽站在原地,看着母亲被这么带下去,她的手一点点的攥起来,转身出去之后,上了车就大口的喘着气,然后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刚才妈妈提醒了自己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被人拿住了。 依照林雨桐的脾气,她拿住了自己,会怎么办呢?真的像是她说的那样,只要妈妈进去了,就放过自己吗? 不会的! 她坐在车上,雪还在下,她驱车往城外去,车拐进国道,前后都没车辆,她把手机拨到报警电话上,然后看好外面的路段和标识,跟着一脚油门,车直接冲到防护栏上,那一瞬间门,就觉得有巨大的撞击力冲了过来,她的头直接撞在了方向盘上,巨大的冲击力叫她觉得足足有三分钟她的脑子都是懵的。 然后她将口袋的电话摸出来,拨了出去,报了地址车牌号请求救助,而后将车门子打开,叫外面冷冽的空气冲进来,使得人能保持清醒。 直到有一辆车停在边上,有人靠近,且将大衣给她盖上,在边上不停的拨打交警的电话,她才彻底的晕过去了。 “出车祸了?”桐桐正看拷贝来的视频,想从这里找到把彭唯宽送进去的证据。这个人做事踩线严重,且总能钻到空子。一肚子法律的学问,却对社会是无益处的。别管罪过轻重,能剥脱了律师资格就行。 结果正看呢,方苒的电话打来了,“我大姐出车祸了,醒来喊着头疼,好像有些脑出血……呕吐完了……又说脑子懵的,什么都记不住了。” 桐桐这才知道彭唯宽出车祸了。 巧了不是?这是反应过来了,想法子在逃避。 意外了!车祸了!脑子记不住了!以此来逃避惩罚。 律法是不是有这方面的规定,这个她还真没研究。不过,她也懒的再研究了。只问方苒:“那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二姐,你是大夫,能不能来瞧瞧。或者,您认识哪个专家?” 是啊!我是大夫,治病救人,不过是本分而已,“在哪个医院,我马上就来。” 方苒眼泪下来了,“二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不计前嫌!谢谢! 桐桐没言语,挂了电话。按照方苒发来的地址,直接过去了。 彭唯宽躺着呢,面色苍白。看到林雨桐的时候她的瞳孔微微缩了缩,但还是点了点头,“林大夫,谢谢你能来。” 没事!应该的。 桐桐抬手号脉,问方苒,“主治大夫呢。” 主治大夫见过林雨桐,“林大夫……” “您好!”林雨桐跟他打招呼,“病人什么情况。” 主治大夫拿了片子给林雨桐看,“你瞧……这是片子。按说呢,不至于记忆力受损,但从病人的自述来看,该是受损还挺严重的……” “大脑结构复杂,什么变化都不奇怪。”桐桐就说,“很多脑出血的病人,都伴随记忆力衰退,健忘的症状……” “是啊!”主治大夫也说,“我们现在也在观察。看是持续几天呢,还是一直会持续下去,再看怎么用药……请您来是针灸?” 桐桐放下片子,就看方苒,“你看呢!这种损伤,人没事就是万幸。要是头疼的厉害,甚至于呕吐不能止住,我可以给针灸,缓解这个症状,看你怎么决定了。” 当然可以了!只要不疼就好。 林雨桐就看彭唯宽,朝她笑了笑,“彭律师,你说呢?需要吗?要是有顾虑就算了。” 方苒就说,“记起这个,忘了那个的,她哪有做判断的能力呀?这事听我的,针灸吧。” 彭唯宽点点头,“针灸吧。”你能针灸好,算我输?! 林雨桐笑了笑,手里的针一点一点的下下去:是的!针灸当然是治不好的。记忆力减退这种事,真的会有的! 不过没关系,只是健忘一点而已。那些繁多的法律条文你怕是记不全了,不过——没关系!不影响你跟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正常人的生活,没那么多东西需要记的,对吧? 桐桐慢慢收了针,问她:“还疼吗?” 确实刚才还嗡嗡嗡的疼痛,现在不疼了。 她摸了摸头,看着林雨桐惊疑不定,只没言语。 桐桐就笑:“没事,睡吧!只要能睡着,就证明恢复的不错。” 主治大夫点头,“对!休息是最好的药。安心休养。”然后还问桐桐,“需要开什么中成药吗?” 桐桐摇头,“病人不信中医,没法给开药。这要不是我妹妹请的,我都不来。” 方苒就朝桐桐笑,抱着桐桐的胳膊往外送,“谢谢你了,二姐。” “没事!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吧,我先回了。” 嗯! 桐桐真的走了,方苒深吸一口气,觉得心里一下子都踏实了。 可彭唯宽却觉得不好,睡了一大觉起来,心里还挂着妈妈的事。她在寻思,得怎么能叫判的轻一点。 可脑子正琢磨着呢,卫生间门传来方苒冲水的声音,把她给打断了。可等再想集中注意力想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刚才想到哪里了,她想不起来了。 她摸了摸头,真记忆力减退了? 暂时的?还是得持续很长时间门?她赶紧下床去找大夫,可大夫怎么说呢?这种不好说的。有些病人持续几个小时就好了,有些持续几天,也有几个月的……当然了,有那种几年都没有恢复的。临床上很难讲的。大脑太精密了,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