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的。 此时,远远看着正殿。 朝臣在上朝,殿内殿外灯火通明。 桐桐跟着尹禛,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到了大殿门口,一个没见过的太监伸手拦下了,“夫人,此处是议政之处,夫人留步。皇后娘娘正在宫内等您呢。” 桐桐站着没动,声音却格外的洪亮:“哦!议政之处本夫人进不得,那本夫人就在外面禀报圣人吧。” 说着,看着大殿之内,然后如男子一般拱手:“圣人,北狄北王被臣妇所俘,他交代了不少事情,臣妇在大殿之外跟您禀报——”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林熊心急如焚,朝上偷偷的看圣人。 就见圣人靠在御座上,胡子明显在抖动,半晌之后,才哈哈大笑,“桐儿劳苦功高,怎的进不得大殿?这些伺候的,迂腐的很。她刺杀北狄汗王的时候,无人说她是妇道人家。而今回来了,却口口声声的妇道人家。若是她这样的妇道人家没资格来议政殿,那朝堂上站着的这些大人们,羞也该羞死了。” 满朝大臣:“……”这是又被拿住什么把柄了吧。 林熊默默的收回视线,他觉得他得去林家的坟地里去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了。这孩子,一个人长了八个胆子。 太子看了一边的天赐太监一眼,“没听见圣人的话吗?宣镇北侯和侯夫人。” “宣——镇北侯夫妇上殿觐见——” 尹禛回头看了桐桐一眼,桐桐微微点头,他抬脚便迈过门槛,踏进了这个议政殿。 人一进去,满朝的视线都转过来,看向这位身份不一般的青年。 他甚至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这么进了宫。这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来,步履稳健,姿态闲适,神情却凛然。这浑身的气度,就仿若他才是这个大殿的主人。 而他身后的……女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跟着。京城中的少年郎君都在传,说是这位夫人一笑倾城,如鲜花绽放,如朝阳洒在了雨露之上。可并没有人说过,这位夫人若是不笑的时候,凌厉的如剑,一双眼睛若寒潭一般,幽深冷冽的叫人胆颤。 三年而已,真就只是三年而已,将人给彻底的打磨出来了。 林熊的视线紧紧的盯着桐桐,这是那个孩子,又不似那个孩子。这视线太过灼热,桐桐自然感觉的到,也知道那是谁。但她不能看,今儿这里会发生什么,她也无法估量。但不关注林熊,对林熊就是一种保护。 她余光扫见陈念恩,感受到他的目光,她和尹禛同时微微颔首,却都没有直接的去看他。 站在了大殿中央,两人同时止步,抬头朝上看去。 天和帝变化极大。哪怕之前就有各种消息,知道这位皇帝的变化,可那到底是听闻,远没有亲眼看到来的有冲击。 记忆里,小时候的印象里天和帝是个儒雅的长辈 ,再大一点,他依旧是个亲切的长辈。那些记忆太深刻了,以至于这个冲击来的真的有点大。 因此,两人都没有下跪。 尹禛好似也没打算下跪了,他愕然的盯着上面,“叔父您……怎的清瘦如许?”说着就看向太子,“殿下为何要隐瞒?每次来信,都说圣躬安。”他的言辞里带着几分恼怒:“这是躬安?” 太子:“……”只能说,“怕你忧心而已。戍边乃是大事……” “再大的事能及得上圣上的身体要紧?”尹禛说着,就看满朝的大臣,“尔等都是饱学诗书之士,怎么无人劝谏陛下。昼夜颠倒,阳气不升,阴气不下,阴阳倒悬,这与身体百害无一利。这个道理,诸位无人懂?” 满朝:“……”哗啦啦的跪了一片,“臣等有罪!” 天和帝坐在上面,看着相继跪下去的几个儿子,看着满朝上下不敢与其对视的大臣,心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此人留不得!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