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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1 / 2)

脚下不停,她赶着去换身衣裳后接着练功去。两年来一直如此,从寒潭出来之后马不停蹄赶去练功。寒潭水毕竟不管对练功还是修行都是事半功倍的好东西。

但这样的日子似乎与往常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三点一线,单调、枯燥,生命中除了一个闻岓暂且不提,便是练功——

除了她不再……也不能运转灵力。一个失去了修为和修行资质的人。

硬要说还有哪些不同的话,如今还得自己动手换衣裳了,应当也算一件。

换做是以前,一个清净诀就能解决的小事,何必自己动手换?更别提还得清洗,没什么比这更烦的了,至少吃饭……吃完不用自己洗碗,自有人去洗。

还有就是她不愿意为了这点事求到师父那儿去。

说来醒来之后就没了金丹这事儿,当然她是受害者,可就是控制不住怀着可笑的,放不下的自尊,以及对于没能保管好金丹的愧疚。

再有就是这两年来,她时常想起识沂。

本来是想问他到底要做什么……这件事是否真与他有关?金丹是不是被他拿走了……这些她都不懂,都想确认。

可找不到他了。

他同金丹一起消失了似的,两年间再也没有出现过。

对于那些还没得到确定但几乎已经被钉到他身上去的事,初时还有怨愤,但随着时间越这么过去,竟逐渐也给消磨地越发模糊了。

有时候想起来也只有无力,至于愤怒……倒是不剩多少了。

当然,这样的想法可能在她真的见到他的时候又变化了。总之,一切都得等见到他之后再见分晓。

谈容一脚踩在雪地之上,身上就穿了薄薄两件衣衫,也不见勉强。

也可能是刚才在寒潭里冻坏了,这一时半会儿还觉察不出只穿这么点儿在天寒地冻中是多么作死的行为。

青色身影在茫茫白色中腾空而起,身形飘起如羽毛轻渺,却骤然落下,在白色尘世中如鬼魅般飞快移动着,武着手中长剑翻转腾飞,在眼前扫开花儿的同时,更似是要在平地之上卷起啸风急雨,一招一式既是利落,也是用的恰到好处的力道,招招到位,不见装腔作势。

利刃撕裂空气,“唰唰”声响个不停。或劈或砍,或急或缓。

又一剑平砍而出,分明只是不带灵力的凡人一招,却似是就此割开了虚空,呼啸出令人耳鸣的声响的同时,裹挟着风,还是带着所谓剑气,朝不远处早掉光了叶子的老树枯枝而去,引来一阵轻微摇晃。

哗啦啦,落下些许积雪来。

谈容自己都没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效果,维持着这一剑砍出去的动作一时半会儿都没能放下手臂来,显然吓到了。

也有点恍惚。

恍惚为何——树枝没断……这一不该被感受到意外的事实。

“谈容。”一声将她惊醒。

她方才如梦初醒,惊慌似的一下扭过头去。倒是不怕扭断了脖子。长剑收起在背后,手忙脚乱的,不慎,那剑刃就刮着另一只手手背过去了。

骤然的刺痛她不可能感受不到,但也是马上忍下了,没喊出一声疼。

反而是脆生生的一句“师父!”先出口。

闻岓缓步走来。

他依旧是那副模样。不论样貌,还是脾性。

他与她不同,他这张脸多半不会再有变化了。

谈容几步小跑过去,脸上挂着笑,总算有了点天真烂漫的模样,“师父给我的那本剑法,如今已突破至第八层了!”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和他分享这喜悦……虽然这点成就从他角度看,该是不值一提。

即使那是凡人得练上个十几二十年才能有此成就的功法。

但闻岓看来却很是配合,点头道:“较常人已是了不得了。假以时日,待你完全参透这本,我再给你另一本。”这么说着,他却就站在屋檐下,没有走近。

从他语气听来,似乎这一本,那一本的,都不过是寻常、普通的玩意儿。但实际上,哪一本拿出来不能让人抢破了脑袋?

“谢谢师父。”谈容似乎甚为欢喜,笑地那叫一个神采飞扬……甚至于有些过分爽朗了。

他再没说什么,只微颔首就离开了。

谈容说:“今日……”这一开口叫住了他的脚步。

再普通不过的两个字,也让她说得,仿佛带着怎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一般。

闻岓看她,颇有耐心地等着。

她见状反而顿了下,像是有些话是趁着气势说出口的,这样一来反倒不好意思开口了,最终垂眸道:“今晚是朔月……”暗暗抓紧了手里的剑,让自己有足够勇气把话说出口,“徒儿无用,只能叮嘱您一句……保重。”

朔月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消失,也不可能因为她的担忧而让他所要承受的痛苦变弱……人就是这么无力的。

但闻岓知晓她意思,沉声道:“我心中清楚。你好好练功。”

寥寥几字,听来似乎冷淡。可与对待旁人时的比起来,已是少有的温情。

就是不知道这么点温情,能否很好地被传达到她心底。

谈容目送他背影完全消失在眼前后才伸出手来,在眼前摊开掌心。就这么会儿功夫,刚才受伤的地方已经看不见一点端倪。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伤口是什么模样,它就完全愈合了,只残留下些血迹证明自己确实真实存在过。

不过一道小伤,留下的丁点血渍也并不可怖。

她却仿佛经历了怎样的天崩地裂,眉眼间瞬时爬上忧愁,落寞低垂下头,连眨几次眼……但到底没有任何东西从那里面流出来。

哭有用吗?没有任何作用。

自愈又怎样?寻常功法练到再高深又能如何?终归不过是凡胎。从她手里挥出去的剑风,甚至连根拇指粗细的枝干都砍不断了。

她如今,比这上绝大多数人都弱小,哪儿还剩什么光明正大站在师父身旁的底气?

以往尚不敢将心意公诸于众,更何况如今这模样……

这阴沉沉白茫茫的颜色中,也似乎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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