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来人居然、居然骑着骡子? 还是一匹雪白的骡子? 刀疤脸越发不将沈棠看在眼中。 “是什么来历?” 兵卒显然早有准备:“为首的打着河尹旗帜,其后又有天海、上南、邑汝……” “四个地方?原来还是拼拼凑凑出来的一伙乌合之众……来了也是送死!”刀疤脸眼底是一闪而逝的阴冷杀意,他一挥手,“诸君可有愿意出阵杀退他们的?” 从兵卒给出的情报来看,来驰援的一万人马都是软柿子,这还是拼拼凑凑整出来的,可不就是白捡的军功?自然有人踊跃报名,一个个都夸下海口要提着沈棠的人头给他们的大帅当虎子用,还有狠人立下军令状。 刀疤脸:“行,准你点三万人马。” 这位狠人心下狂喜。 其他人撇了撇嘴。 所谓三万人马,其实都是人,战马仅三千余,这还是之前打劫搜刮的战利品。狠人横戈跃马,意气风发。刀疤脸则点兵马,准备明日向鲁下郡治所发总攻。 “啊欠——” 沈棠揉着发痒的鼻子。 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才停下来。 “谁又在念叨我?” 大军进入鲁下郡,满目疮痍和火焚之后的废物,让沈棠心下微沉,握着缰绳的手也紧紧攥起,指甲要嵌进肉中。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 信使从还未来得及逃走的庶民口中打听到不少消息,难过的是这地方两日前就被烧了,庆幸的是治所还在,但也是岌岌可危。 治所聚集鲁下郡五成的人口。 他的亲属也在。 一旦破城,恐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