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曹操深吸一口气,他没想到不过因为一个火炕,这些人就这般护着自己。淳朴诚挚的感情令他动容。 “阿父!”曹欣窝在曹操怀中,低声问:“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阿父,这是不是就是民心所向。” 要不是在路上,曹操都想喝痛饮三大碗。到了猎户的小屋,屋子里也盘着炕,屋中衣服干粮还有干净的水都已经备好了。 曹操将女儿刚放下,曹欣的脚一着地就直接瘫软在地上。 长时间不用,浑身酸麻的厉害,丁氏将小袁公子也放了下来,曹操突然看着妻女道:“有妻有女有热炕,倒也痛快。” “烧水泡个脚休息一下。”丁氏瞪了他一眼,然后皱眉道:“怎么都能认识你?” “这还用问吗?我阿父的大胡子那般醒目!”曹欣开玩笑的说完,就盯着曹操的大胡子,开口道:“阿父,我还有药水。” 涂抹脸上的药水她还有,阿父剃了胡子,抹上药水,再改变眉形…… 说到就要做,丁氏从腰上抽出匕首,曹操退后几步,连忙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阿父,给!”曹操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块随身带着的奶皂递过去,笑道:“润一润,更丝滑。” 曹操见她们还能笑的起来,便准备去烧水,这才发现,锅中已有热水。灶中火势正旺,显然准备这些的人并未走远。 盖着烟囱,炕中就是热的,也不会有浓烟冒出,曹操再一次庆幸自己没有保留的将火炕传播了出来。 曹操给妻女端了水之后,自己也跟着洗漱之后,就去准备剃了自己的胡子。 只是第一次操作,曹操差点把脸皮刮破,还是丁氏不放心,强势给他用了他万分嫌弃的奶皂,才给他顺利刮了胡子。 胡子刮完,涂抹上改变肤色的药水,曹操瞬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丁氏见状,眼中闪过喜意,就干脆给自己跟小袁公子也抹上。 “这孩子叫什么?”丁氏给孩子抹的很淡,不过刚好掩饰他过分白皙的肤色,曹欣也有帮忙,这个孩子长得真的很好看,曹欣没忍住还多摸了几下。丁氏看着孩子突然问。 曹操一顿,然后眨眨眼,开口道:“袁家兄长好似说了,但是我没记清楚。”他当时走得急,袁家兄长将孩子给他之后,他就没有停留。 之前自己竭力反对董卓入京,可是袁绍何进执意如此,这让曹操心中更是明白,没有至高的权势,自己什么都不是。又从袁家兄长身上看到纵容的后果,袁绍能有此举,必是这些年走的太顺了,才会一意孤行。 “欣儿你给弟弟取一个名字。”曹操摇摇头,不想在多想这些无用之事,喝了碗热水,热水从喉咙到肚子,只觉得舒服极了,开口道。 “团团?圆圆?萌萌?阿母,你觉得哪个好听?”曹欣张口就来。 曹操一口水刚到嗓子,差点儿没喷了出来,丁氏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曹操道:“阿瞒你博学多才,你来!” 曹操连忙道:“叫袁瑚,瑚簋指立朝执政之能,他的阿父有这样的才能,他也会有。” “袁瑚,圆弧?”曹欣念了两遍,看着孩子小脑袋确实圆乎乎的,于是道:“阿父真厉害。” 简单说了几句话,丁氏将这段时间脏掉的外衫简单清洗一下,里面的衣裳就没办法了。一家人舒服的泡了一个脚,曹操还取笑女儿自己变臭了,所以不嫌弃自己了。 曹欣没有搭理他,臭自然还是嫌弃的,只是如今在逃命,谁还能顾得上干净不干净? 曹操泡完脚,就跟曹欣一起看到了丁氏脚上的血泡。 “阿母,跳开,抹药。”曹欣没有犹豫,就拿出碘伏跟针。 曹操接过去,捧着丁氏的脚,帮她挤出去血水,涂上碘伏…… “阿瞒,抬脚。”丁氏如何没有发现阿瞒脚上也起了水泡? 曹欣拉着小袁瑚的小手,看着阿父阿母相互捧着自己的臭脚丫,竟有种温馨的感觉。 处理好脚上的伤,曹操就去喂了马,然后一家人就躺在炕上睡了一觉 。 再次醒来,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就继续上路了。 即使曹操知道女儿能弄到精细的食材,也觉得不划算的厉害,只让曹欣跟袁瑚两个小的喝奶粉,他们一路基本以干粮充饥。 曹操刮了胡子,换了更为破旧的衣裳,带着妻儿走才路上,瞬间就感觉到抓捕他的人少了些,甚至在进中牟县的时候,他还抱着曹欣挤在人群里看了贴在墙上的画像。 “这人是谁呀?为啥通缉?”曹操指着画像,好奇问。 “唉!”边上一个妇人摇摇头,叹道:“曹将军可是好人呀!他给咱们盘的炕暖和的很!”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扛着扁担的男人也跟着叹气。 一个文人打扮的人开始念:“七尺,短须,垂眉,肤白……” “七尺是多高?有我阿父高没?”曹欣突然道。她想看看离的这么近,有没有会认出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转到曹操身上,随即都摇头,那文人道:“可比你阿父高多了!不过,你跟你阿父也忒黑了。” “我是我阿父亲生的,我阿父黑,我不黑怎么行?”曹欣洋洋得意道:“我像我阿父,我高兴呀!” 曹操又想捂这倒霉孩子的嘴了,不过同时心下也有些放松自得,这么多人都没认出来,自己这个装扮看来很成功呀? “你这马是哪里来的?”曹操知道自己装扮的很成功之后,整个人都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结果到了城门口还是被拦住了。 “一个大胡子用两匹马换了我家的驴。”曹欣感受到阿父瞬间的肌肉几张,就突然张口道:“我家旺财可乖了,可是阿父说马更值钱,能换好几个旺财,还能给我攒钱娶媳妇。先生,您要马吗?卖您一匹。” “你个毛头小鬼,这么小就想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