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不见,上野姐你怎么就这么虚了呢?不是说去并盛这个小镇去度假了吗?”
织田作之助收养的四个小鬼头十分热情朝我扑来,争先恐后抢走了我手上的零食。
“……你们这群臭小子都学了什么虎狼之词?”
我手上一空,腾出手来揉揉乖巧跑到我身边的咲乐。
“白色情人节快要到了,上野姐有没有准备对喜欢的人告白呢?”
“我也想告白,但首先对方要先做个人!”虚成一滩的我倒在他们的中间,表示并不想直面这操蛋的人生。
无论是情人节还是白色情人节,跟我这个母胎solo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并没有。
情人节之后,抱着双黑两位办公室收到的巧克力吃到想吐的我:哦,这撒狗粮的日子,唯有怀里的任务还有那么点温度。
虽然中间掺着情人节这个让港口Mafia也热闹一天的日子,但是这跟港口Mafia的日常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顶多女孩子们比平日里更加热情些,毕竟平日只能远观而不可接近的双黑两位,都无法在这个日子里拒绝女孩子们的热情。
虽然据她们私下说,这是唯一不畏惧上野大人冷脸接近双黑两位大人的一天。
从可爱徒弟那里听来这个疑问的我冷下脸:等等,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诋毁我的人品?
一定是喜欢调戏女孩子的太宰治在背后败坏我的名声!
然而,最近朝着狗比方向发展的太宰治今年一反常态,不仅避开了女孩子们的疯狂,还逼得我跟芥川在港口Mafia乃至横滨上蹿下跳,简直是不亦乐乎。
当然,乐的那个只有他,被逼成疯狗的是我跟芥川,后者巴不得能借此得到太宰先生的承认,前者的我想冒着大不敬对这那张脸狠狠揍下去,揍到他脸能开花就更好了。如此美妙的想法被我背后虎视眈眈的罗生门阻止了。
我收回前言,芥川果然还是头太铁,我选择跳楼不要头。
哎…人生就像胖大海,离了水就失去了膨胀的心,陷入日渐猥琐的尴尬境地。
就连放在我面前辣味十足的咖喱饭都不能吸引我的注意力……并不。
人生再怎么操蛋,也不能阻止我对食物的热情。
我被这冒着热气的咖喱饭吸引过来,怀着感动的心情吃完它,一点都不耽误我之后趴在桌子上接着叹天叹地叹人生。
直到一只大手捏住了我命运的后衣领。
“吃完饭不要就这么趴着,对你的胃不好。”目视我吃完他一个男人两倍饭量的织田作神情很是平静。
这种十分不科学的事情在第一次见识时就花光了他的惊讶,后面就习以为常了。就像我总会驳惊讶我饭量的人一句,“你都有异能力/死气/花样网球这么不科学的能力,还管科学活不活有意义吗?”
织田作不知道有没有意义。
不过他还总是习惯性的劝一声,“你吃慢点,要细嚼慢咽。”
“哦。”我老老实实,样子十分乖巧,但是下次还犯。
“最近的任务很多?”织田作之助指了指我眼皮下的黑眼圈,“比起上次的好像黑了很多。”
“如果你被指挥的全横滨乃至外地的跑,刚一踏进卧室就被一通电话喊出门,跟在一个没有眉毛的同僚后面,完成任务后还要负责给他收拾烂摊子……”我两只手捂在脸上,狠狠揉两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好吧,最后这点怨我,总是有点舍不得送他进太宰的套。”一起出任务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套一根绳子拴住芥川,省的乱跑。我捏着眉头,闭上酸涩的眼睛,“太宰那家伙也是的,明明早就看出来问题了还不制止我。”
“你这么关心他的部下吗?”织田作之助问道。
“……看到他那个样子总是让我忍不住想劝一句别这么拼,或者别这么选择。但是他完全不会听,最后撞得头破血流。”我见过太宰治训练芥川的样子,太凶,太狠,完全不留情。
简直不像带徒弟,像是在折磨人。
“但偏偏我能理解他的做法。就现在的太宰而言,他也只能这么训练芥川,这是最快让他适应港口Mafia的法子。”罗生门对上人间失格根本无用,连太宰治的体术都能碾压芥川,可想而知当某天碰上了克制罗生门的家伙,那时候的芥川就惨了。
尤其是现在芥川并没有完全掌握他的罗生门。
“得了,我还是早点脱离港口Mafia较好。”摸了摸自己齐肩的短发,我不禁感慨万分,“我怕我头发还没长回来,就要面临秃顶的危机,就算是像森先生那样倒退发际线我也不愿意。”
“太宰治那家伙不是人,绝逼不是人……”
织田作之助听着这抱怨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一扭头就看到刚刚还在不停发牢骚的人已经弯下了挺直的腰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曾以杀手为职的织田作之助知道,在这个宽敞的环境下能睡着的上野,要么是太信任他,要么就是累的实在撑不住了。
他想起来昨晚抽空小酌一杯时遇到的太宰治,当时喝了很多的他细数自己自杀的失败,然后一个又一个电话不停地往外面打,直到打通为止。
当时看到电话一直没接通他还好奇的问了一句,太宰治笑的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可到底没把名字告诉他。
因为那电话只打通了最后一次,可是太宰还没说话,那边就给挂断了。
“电……”电话来了~
放松精神陷入睡眠的我一个激灵,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我面无表情,将手机关了机。
“如果是紧急事件了怎么办?”织田作并不是很赞成我关机,“静音不就好了?”
“不,我尝试过静音。”我重新趴回桌子上,“静音了我还要一直想着它,干脆关机,一了百了,他爱咋地咋地!”
“……好吧。”
“铃铃铃……”
我僵硬着脖子,将头扭向正在接起手机的织田作之助。
一时间,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我的心头,就跟我昨晚洗澡回来看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