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饱受打击女儿,低声和相公哭诉。 “你瞧见了吧,这些人最会见风使舵,明就是成心欺辱我等。老爷,爹到底是什么打算,咱们的女儿都快被宫里欺负死了,要忍到什么候?” 萧家爷一脸烦躁,在屋子里背着手走来走去,猛看到铜镜中自己光秃秃的头顶,一把摔烂手中的茶盏。 厉色道:“忍忍忍,那老头子就道叫我忍,都被人骑到脖子上拉屎了,我要是再不吭声,别人为我萧宏茂是个孬种!” 萧夫人眼神微亮,“老爷,莫非你——”敢不听爹的,提前开始他们的计划? 萧宏茂毫不掩饰眸中的野心,“来人!给那些投靠我萧家的官员去信,明起,全都给我弹劾英国公府,贪污军饷、杀良冒功、功高震主、意图谋反!” 下人战战兢兢应声,刚要离去,却被萧宏茂喊住,“且慢,让他们换个说法,都去替英国公府叫屈,罗列各种能想到的罪状,一起弹劾我们萧家。” 下人不解,却也不敢多问,点着头小跑着去联络各方人手。 ** 一夜间,整座京城乌云密布。 朝堂上,来自各部的几十个官员替英国公府鸣不平,反复提出百里家对雍的贡献,上折子要求严惩萧家的人。 “萧蕊此女,心思歹毒,死不足惜。” “陛下圣明,边关离不开百里家军,可不能寒了功臣的心啊。” “萧家算什么东西,敢算计英国公的后人,合该让他们吃些教训。” “……” 不不说,萧宏茂这招退为进,用极是候。 自古帝王多疑,尤其皇上道尚书房不少内情,早早认定了,百里家的这个小丫头最喜欢扮猪吃虎,狡猾如狐。 万一,的是她将计就计,利用了萧家那个蠢货,替自家铲除阻碍呢? 他从小接受帝王教育,不是看不出这一边倒的弹劾中暗藏玄机,不不承认,萧家的反击给他提了个醒。 百里家和萧家,一南一北,互相掣肘,他的制衡之术可无视他们两败俱伤,却决不允许其中一个先一步倒下。 是候安抚一下萧家了。 自认为掌控了一切、将整个朝堂玩弄于鼓掌的帝王,此刻和弹出小石子的萧蕊并无区别。 一样的自信,一样的自负。 雪花一样的折子一筐一筐搬进御书房,皇上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下令英国公闭门思过。 之后接连数,各式赏赐源源不断送进惨遭劫掠的萧府,安抚萧家人心,及正在边关抵御外敌的萧老将军。 宫里虽没明确表态什么,事实胜于雄辩,太医院王院判屡次登门救治萧蕊,皇后娘娘又赐下珠宝示安抚,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在说:萧蕊是冤枉的。 ——只有受了委屈的人,才需要被补偿和安抚。 如此一来,被萧蕊指认的凶滕幼可,处境一下微妙起来,不少人甚至的开始怀疑,莫非是这个小傻子的手? 那她可就半点不傻,而是把所有人当成傻子在愚弄了。 出门和老太傅钓鱼,一路上收获了无数复杂目光的滕幼可:“?” 帝王心,海底针。 这也太善变了吧,能不能让人快乐地养老? ** 京城阴了数,厚重的乌云里仿佛藏着一头可怕的怪兽,随要跳出来,撕裂这虚假的宁静。 夜色中,一身披黑斗篷的男子快马加鞭赶到皇宫,连夜敲开宫门觐见皇帝,呈上了一封密信。 来人双目炯炯,沉声道:“我怎么也没想到,此番抓到那几个刺客,竟能截获如此惊人的消息。” “麒麟阁是敌国皇室设在我雍的眼线,而那个赫赫有名的女阎王,竟堂而皇之嫁进了英国公府,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世子夫人。” “她这些年参与过多少回宫宴,陛下就与死亡擦肩而过多少回,此等心机和手段,实在叫人不寒而栗。” “陛下,非我假公济私,而是英国公府此举明包藏祸心,不不防。” 黑色的兜帽滑落,露出一张带疤的方脸,正是本该在边关率军杀敌的萧炀萧老将军。 在他满面无私、一腔正直的目光注视下,皇上捏着手中那张薄如蝉翼的密信,反复看了十几遍,轻叹一声。 “朕曾听父皇说过,老英国公当年战死塞外,尸骨都未曾寻回,老夫人伤心之下随他去了,历任英国公的下场,总逃不过这般凄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炀眸色微闪,不管心中想到什么,掀起何等惊涛骇浪,表面上始终沉稳冷静,一声不吭。 须臾,皇上似乎做出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这些年来惹天怒人怨的锦衣卫指挥使,正是英国公世子,将他和他夫人的消息放出去,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朕和父皇、皇祖父他们不同,心希望这一任的英国公能有个好下场。”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萧炀虽有些失望,没能趁机一杆子掀翻英国公这艘船,不过有百里莲这个意外收获,已心满意足。 他垂首应是,“臣道该怎么做了,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门外,未免消息泄露,所有无关人等早已被清走,偷偷跑来找父皇的小公主呆呆地蹲在桌子下,捂着嘴巴一脸惊恐。 她和桌上餐盘里的烤鹅不约而同道:“糟了,阿可一家有危险,我要赶紧去找她!” 突给整不会了的小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