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真以为自己是官太太了?切!”吴娟啐了一口唾沫。
可是,怎样才能让忍冬勾搭上镇上的人呢?
吴娟心生一计:先找个借口差姐弟俩去大姐姐夫家里送东西,哪怕一时半会儿找对象的事成不了,帮忙给忍冬介绍个镇上的工作也行。
吴玲显然是没有考虑这么多的,她眼下只关心儿子靳海能不能通过特殊途径念上大学。为了这事,吴玲私底下和靳卫国还吵过两次嘴。
“小海的事你到底管不管了?!”吴玲歇斯底里。
靳卫国最近忙着升官发财,及,与升官发财有关的一切事宜。这人面临着绝好的高升机会,为此他必须得保证眼前的工作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至少不能让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纰漏,更不可能冒着违法乱纪的风险去做一些铤而走险的事情——比如,像几年前那样利用职务之便打通关系,将一个原本属于别人的机会变成自己的。
亲儿子也不行。
再说了,为了保证天时地利人和,他正和夏庭松就那块风水宝地明枪暗箭地斗得正凶,哪里还有精神头去考虑儿子的事情?儿孙自有儿孙福吧,反正自己的崽子自己清楚,靳海根本就不是读书这块料,勉强靠关系进去了到时候也只有丢人现眼和露馅的份,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把他辛辛苦苦攒来的“乌纱帽”给掀了,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该干嘛干嘛。
为了儿子的事,靳卫国这两天又和吴玲闹了矛盾。吃过午饭,这人本来想差使吴玲替自己办个事,见对方爱答不理,只好转过头来使唤赵忍冬:
“忍冬啊,你给姨父帮个忙,去给医院的那个人送个果篮。”
“哦,好的,姨父,我这就去。”赵忍冬温顺得几乎像一只兔子。
“对了,你替我给他捎句话,嗯,就说靳主任不会丢下他不管的,让他再坚持一段时间。”靳卫国补充道。
“嗯。”赵忍冬点了点头。
“谁?”邢锋条件反射似的一骨碌从病床上坐了起身。
“我是那个……靳主任是我大姨父,对,他让我来的。”赵忍冬有些怯怯的。
邢锋盯着忍冬手里的果篮,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哦?是吗?靳主任让你干嘛来了?”
忍冬将果篮放到了床头柜上,说:“他让我把这个送给你,还有,让我跟你说,他不会不管你的,要你坚持一下。”
邢锋见赵忍冬羞涩得简直不敢直视自己,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得意,脱口而出:“你呢?”
赵忍冬被这句话问懵了,可算抬起头看着邢锋:“我……什么?”
邢锋一把拉住忍冬的手腕,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戏谑地问:“你会管我吗?”
赵忍冬在此之前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一颗心狂跳:
“啊?我,我……”
邢锋更加兴奋了,若不是腿上还打着石膏,简直恨不得当场欢呼雀跃:
他奶奶的,老天爷可算是开眼了!求财的这些日子可真他娘的难熬啊。嘿嘿,托他那死去爹娘的福,小羊羔居然不请自来了!都到这份上了,不爽不是真男人!
邢锋决定先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