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儿,大块头就带着男孩进入了VIP监区。
这里的环境相比外面的普通监区,有着云泥之别。与其说是监区,这里更像宾馆。除了最外面的门是锁着的,里面各个房间门都没有上锁。大厅里的健身器材、娱乐设施、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VIP们或站或躺,或自己,或三两成群,嬉笑玩闹。谁看了也不会觉得这是监区,私人会所还差不多。
有钱真泥马好啊!大块头叹了口气,尽量用自己的身体挡着男孩,继续往里走。这是为了避免其他的VIP故意找茬、借机闹事。
不过还是被发现了。
“吁!”戏谑的口哨声响起,“嘿,这是又给谁送‘外卖’呢?鸡还是鸭啊?过来给哥几个瞧瞧,屁|股|上的毛择干净了没有?”
“骚不骚呀?哈哈哈哈……”
每次进来送“外卖”,都会被无聊的VIP们调笑两句,大块头也是习以为常,知道他们只是单纯的坏,贱兮兮地打打|嘴|炮,笑一笑也就罢了,不会有进一步的升级动作,毕竟拦截别人的“外卖”没必要,想吃自己可以随时点。
于是,大块头赔了几个笑脸,抓起男孩的胳膊,加快脚步穿过大厅,进入里面的走廊。
他这一抓才发现,男孩竟是吓得在发抖呢。
哟,看来是第一次啊。
向来弱小的东西总能激发人的保护欲。大块头发善心提点道:“一会儿叫你干嘛就干嘛,顺从点就能少吃苦头。一个钟头以后,我就过来接你,会给你带点药……”
还没等他交代完,“唰”的一下子,像是等候多时一般,几个大男人从一个房间里蹿出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大块头一愣。
男孩更是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不料,正中“圈套”,刚好退进一个等待他的男人怀里。
碰触的刹那,那肌肉紧实的胸膛给他的并不是安全感,而是满满的|狎|昵|与危险。
他赶紧抬头看,就看见一个高大修长的男人,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穿着私人订制的衣衫,宛若高级展厅里聚光灯下一樽黄金比例的顶级瓷器,浑身上下尽透着一个字:贵。
正是叶深。
大块头一看,赶紧把吓呆的男孩从叶深怀里拉出,冲叶深解释道:“深少爷,这个,这个是……”
不等大块头说完,叶深的几个跟班就把话给抢了去。
“是吴家太子爷点的小野鸭吧?他那点儿特殊|癖|好|谁不知道,放着|前|门|不走,就喜欢走|后|门|啊!”
“小野鸭,你干嘛往我们深少爷怀里钻呢?过来让哥哥看看,你有几分熟啊?嘿嘿!”
说着,几个跟班就对男孩动手动脚地招呼起来,掀刘海、摸脸蛋、扯衣服、掐|屁|股,使劲调戏。
“你们干什么?!滚开!”小野鸭突然炸毛,奶凶奶凶的。
倒是把大块头给惊了一下:被送进这里来的“外卖”,逆来顺受的见多了,被|玩|得|伤了残了也没有敢吭声的,还从没见过敢这么嚷嚷的呢,这是出锅时辣椒放多了吗?
小野鸭这一炸毛,跟班们更来了兴致。
“哎哟!嘴巴还挺硬啊?让哥哥看看你硬|不|硬?!”
“这带刺儿的小野鸭,少见呢!细皮嫩肉的,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哥几个摁着点,我现场给他|开|苞,保准|捅|得他服服帖帖叫哥哥!”
“哇呜!哈哈哈……”
一群饿狼围住一只可怜的小野鸭,推来搡去,任其再怎么炸毛蹦跶,终也是逃不出圈,三两下就被扒掉了身上的制服。
眼看着就要上演一场|活|春|宫。这还得了?
大块头赶紧扑过去求叶深。
“深少爷,这可是吴家太子爷的人,这要是真被哥几个给弄坏了,我可担戴不起呀!看在我也给你跑过不少腿的份儿上,就别难为我了吧?”
听这话,叶深瞧了大块头一眼,眉角一扬,似在说没好戏看了,接着就冲那群饿狼们摆了摆手。
已然|掏|出|家|伙|来的饿狼们,不得不骂骂咧咧、悻悻作罢。
小野鸭狼狈地跌坐到地上,白皙瘦弱的肩头随着哭泣一耸一耸,肩颈手臂上被抓拧的痕迹尽显楚楚可怜,小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两把欺负欺负。
大块头赶紧上去用制服把小野鸭的身子裹上,扶起来正要走,就听远处嘈杂的脚步声响起。
原来是吴家太子爷得到消息,带人赶了过来。
见是叶深劫了他的“外卖”,太子爷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在这里,有且只有叶深敢跟他撑一撑架子。
看见太子爷,小野鸭如见救星,一个箭步扑过去,扎进他怀里,喊着“哥哥”,哭得那叫一个委屈。
大块头惊叹:原来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小野鸭,竟是跟太子爷认识的,难怪刚才敢在叶深面前炸毛呢。
太子爷手下的头马第一个跳出来,大吼道:“姓叶的,你敢动我们的人?是不是活腻味了?!”
叶深的跟班也不示弱,回应道:“点了好菜,便宜便宜街坊不是应该的吗?这点礼貌都不懂?鬼叫什么?”
“找死!”
“来啊!”
两队人马剑拔弩张,一场恶战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不想,叶深竟是笑了,暂压下两拨人,走到太子爷跟前,悠然站定,说:“别误会。咱们这在一块住着,向来邻里和睦。我怎么会真动你的菜,我只是想叫你出来,跟你说一件事,好心给你提个醒。”
太子爷揽着怀里抽泣的小野鸭,极不耐烦地瞥了叶深一眼,示意他有话快说。
叶深识趣,也不计较,继续说:
“知道我刚刚看见谁了吗?东一集团董事长的小姨子,薄言。脑力惊人、远近闻名。这不,刚跨进|少|管|中|心|的门正赶上有人被你堂姐逼着跳楼,她顺手就把人给救下了,那本事简直惊为天人。”
他顿了顿,接着说:
“只不过,我瞧着薄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