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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2)

林靖鸢循声望去,好像从是楼上的客舱里传出的。

是遇上了何事,以至深夜痛哭?

林靖鸢自是猜不出,听了一会儿,倒是被这哀哀戚戚的哭声惹出一段愁肠。

她摇摇头,又进货舱里窝着了。

那晚之后,林靖鸢时常听到那哭声。

后有一次,吴伯来给她送馒头的时候,她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吴伯也很纳罕,只道是那位苏小姐整日闷在屋里垂泪,却不知是为何。

在旁人看来,得以这样一门上好的婚事,怕是做梦都要笑醒的。

船行了七八日,林靖鸢早已适应躲在货舱的日子,胆子便大了起来,那日大白天的,她将窗户开了一条缝,趴在窗口看景。

百无聊赖之时,头顶响起了说话声。

林靖鸢吓得脖子一缩,正准备悄悄合上窗,却听上头二楼一个女子道:“少爷,小姐一直在哭。”

林靖鸢眸光微闪,顿住了手。

接着是一个男人声音,语气里带点埋怨:“好在宋家大朗不在这条船上,不然听见她日日这般哭哭啼啼的,我怎么同人家解释?”

“小姐心里苦闷,哭出来或许也好些。”

“你跟康嬷嬷好好劝劝她,还有三日就到京城了,不想嫁也得嫁,她哭也是没有用的。”男人默了片刻,长叹一声道:“再这么哭下去,都要病了。”

原来苏家小姐是不想嫁。

林靖鸢听完墙角,慢慢合上了窗。

之后几日,那哭声并没有消停,一直到船队抵达京城。

船靠岸后,林靖鸢和吴伯告别,混在人堆里下了船,又远远地跟在队伍后头。

成婚之日是在明日,苏小姐今日并不进城。

苏家早早在城外买了一处山庄,苏小姐先休整一晚,明日从山庄发嫁,宋二郎一早会来迎亲。

这是早就说好的。

半路上却出了状况。

因行船时耽误了些,到京城比预计时间晚了半日。下船时,天已经擦黑。

距离山庄还有些路程,一行人行陆路尽快往山庄赶。

苏少爷正和此次来接亲的宋家大朗坐在马车里说话,突然马车被叫停。

马车外,陪嫁丫鬟月楹晃晃张张地跑过来道:“少爷,小姐病了!”

苏少爷立刻下了马车,问道:“怎么回事?”

“许是水土不服,小姐呕吐不止,还有些发热。”

苏少爷面露忧色,忽而眼中又闪过一丝怀疑,他将月楹拉到一旁,低声问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月楹是真的着急:“是真的,奴婢和康嬷嬷都看过了,那是装不出来的。少爷,还有多久能到山庄?

苏少爷蹙眉道:“估计还得一个半时辰。”

“可是小姐这样恐怕暂时赶不了路,要是再累着,明日情况更糟可怎么办?奴婢看前边有一个客栈,不如让小姐先歇歇?”

苏少爷想了一下,到底不忍心让妹妹病着赶路,便对宋家说了到客栈休整的提议。

宋大郎倒是好说话,没有异议,可一同跟来的那位大管事却不同意,道:“不能再耽搁了,明日一早二爷就要来迎娶新妇,还是早早赶去山庄准备为好,难不成让苏小姐在这客栈里发嫁吗?你们苏家不要体面,我们宋家还要呢。”

苏少爷扫了那管事一眼,脸色有些难看。

此人趾高气昂,端着国公府的架子,明摆着瞧不上他们家,一路上指指点点,言行间多有轻慢。他忍耐许久,现在妹妹身子不适,那人还如此不知体谅,咄咄逼人,他实在有些来气,便一甩袖子道:“我们心中有数,自是误不了明日时辰!”

“哎你这……”

“刘管事。”宋大郎见气氛不妙,忙止住刘管事,忙打圆场道:“那好,就让苏小姐先停下来歇歇。”

刘管事道:“大爷,老太太交代了,二爷的婚事不能出一点差错!”

宋大郎面色沉着地吩咐道:“这样,刘管事你带人先将这些箱笼送到山庄去,料理好明日事宜,我留下,待苏小姐情况好转,明日辰时之前赶去山庄。”

如此最为妥帖,苏少爷点了头,刘管事拗不过,拉着脸带人先走了。

林靖鸢蹲在草堆里,远远地看着,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瞧见一拨人拉着十几车嫁妆先走了,另一拨人到客栈里去了。

天已经黑透,她又累又饿,便想歇歇,等客栈那拨人动身,她再跟上。

下船之前,吴伯硬塞给她一点碎银,她寻思待会儿到客栈买点吃的垫垫肚子。

她躲在客栈前的树后,看着那些人都上了楼,正准备进去,一摸腰间,心凉了一截。

装钱的荷包不见了……

她回头看着一片漆黑的来路,仰天长叹一声。

无奈,她只好揉揉扁扁的肚子,背靠大树闭眼睡觉去了。

等明日进城,她就能找到丹秋了,听说丹秋和她夫君现在开了一家酒楼,她去了,得先饱餐一顿。

金乳酥、鳜鱼肉羹、羊皮花丝、葱醋鸡……她都要吃。

睡梦中,林靖鸢吧唧了下嘴巴,恍惚间瞧见一只鸡腿送到嘴边,她食欲大动,张嘴咬去,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她一下子被惊醒,嘴边的鸡腿飞了。

夜已深静,马蹄声渐渐隐匿于黑暗中。

林靖鸢揉揉眼睛,循着声音远去的方向发呆。

周遭万籁俱寂,忽而听得“咕噜”一声。

林靖鸢捂着肚子,实在是饿得不行,她望向面前的客栈,动了点坏心思。

片刻后,她溜到后院,悄悄钻进了厨房。

苏小姐入住客栈,服下药睡去,苏少爷想着让妹妹多休息一会儿,免得成婚时出状况,便和宋大郎商定卯时初动身。

凌晨,苏少爷睡得正熟,忽然房门被轻轻叩响。

他猛地睁开眼,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待穿上衣服,他一打开门,见是月楹,正要发问,月楹急忙做了个“嘘”的手势,二话不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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