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床上的画不错，只是纪匀搞事业也不忘放浪形骸。”林郁晚说道。
萧默宸关了门，踱步过来，说道：“性不也是艺术的一大主题吗？又是酒店这种地方，纪匀的思路很正常。”
他语气一本正经，林郁晚几乎要以为他真的想讨论一下艺术与性的关系，直到看到他笑眯眯的眼睛。
他解开西装扣子：“林顾问不亲身体验一下吗？”
林郁晚赶忙提醒道：“纪匀十五分钟就到，你疯了？”
提花缎的被单有点凉，床垫柔软下陷，长发散了一床。
萧默宸一手压着她的手腕，一手拉开床底系着粉色缎带的抽屉。
果然，里头隐藏着琳琅满目的各种玩具。
他随手拿了一个看起来包装好开的，打开来，是个小巧的粉色圆球。
萧默宸再次抬头看表的时候，讨打地笑道：“小晚，两分钟，你要是男人的话，会被人嘲笑的。”
林郁晚气得夺过那枚粉色小球丢他：“我快不快的，碍着你什么事了吗？”
萧默宸笑得直不起腰，一边笑一边哄着：“不碍事不碍事，好事。”
纪匀是多么乖觉的人，他到了酒店听说萧默宸和林郁晚要自己“看看”，当即把负责人叫到办公室谈正事去了。
说是十五分钟，结果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慢悠悠乘电梯下楼。
林郁晚在洗手间整理头发，萧默宸系着衬衫袖扣，走到门边来：“帮忙系个领带？”
林郁晚没好气，从镜子里瞪他。
“你自己的手断掉了？”
萧默宸也不废话，一把将她捞到身前，领带挑在指尖：“没你系的好。”
他一手在林郁晚肋骨上捏了一捏，林郁晚当场笑出声。
“你别闹！再挠我痒我真生气了！”林郁晚把领带接在手中，不情不愿地系着温莎结。
“哦，原来刚才不是真生气啊？”萧默宸很会抓重点，一边说话一边搂住林郁晚的腰，让她和自己更贴近些。
亏得林郁晚是个活人，要是块美玉，怕是要叫萧默宸盘瘦了。
勉为其难把领带系好，林郁晚走出浴室，一下瞥到地上的那个粉色小球。
她刚才用它来扔萧默宸的，现在还躺在地毯角落里。
林郁晚蹲下捡起，刚站起身就听见门外的说话声，纪匀到了。
林郁晚一惊，顺手把那小球塞进了萧默宸的西装口袋里，然后主动推门走了出去。
“林小姐你好。”纪匀和她打招呼，倒是很公事公办的。
接下来他们把整个建筑都走了一遍，林郁晚从包里拿出平板，时不时写写画画，做些记录。
中午项目相关人员一起吃午餐，在场还有另外两个设计师。
林郁晚因为觉得自己工作经验不足，很是谨慎，听得多，说得少，表达意见的时候比较保守。
忽然桌子台布底下，萧默宸悄悄牵住她的手，握了握。
然后听见他的声音说：“林小姐今天这一趟效率很高啊，我刚才看连艺术家名单都已经列出大概了。”
纪匀附和道：“这叫心有丘壑嘛。”
以为总设计开口道：“林小姐觉得顶楼餐厅里安置谁的雕塑作品比较好？”
林郁晚道：“按照餐厅的设计，加上餐饮的客观需求，安放一些先锋的装置艺术比较好，可以增加就餐的趣味性，也能满足现在客户的拍照打卡需求，我觉得安妮·布朗和欧文·帕金斯的新系列作品都很合适，我个人比较倾向安妮·布朗，她的作品现在在自己手里，更方便商谈。”
那位设计师有些惊讶：“安妮·布朗很好，但她的作品商业租用实在是很少，据说她不太在乎收入，林小姐有办法？”
林郁晚点头：“我和她在国外因为学校教授的介绍有一点私交，曾经聊过相关的东西，我觉得只要纪总有诚意，应该不是问题。”
纪匀举杯：“这个项目有林小姐鼎力支持，真是荣幸之至。”
萧默宸笑笑，桌下的手和林郁晚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