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苏暖暖忙道,“你好,我是苏暖暖,打扰了。”
老头儿目光只看着眼前的炉火,“小豆子,什么人都敢往老头子我这里带,你也不看看带的是谁,我这里庙小,可容不下大神哩。”
大老鼠吱吱跑过去,在老头脚边亲昵的打转儿。
老头又道,“好了好了,既然你们认识,那就让她过来罢。”
大老头又过来拉着苏暖暖往前,待苏暖暖走过来,那老头随手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你心脉有损,此药服下,不出三日便可恢复。”
苏暖暖震惊不已。
这人竟看出她心脉有损?!
为了让人相信金塔就是囚妖塔,她将大量灵力倾注在了金塔上,进而心脉遭受重创,这些日子她都掩藏的极好,然而这人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苏暖暖观他面色,心道此人恐怕绝非泛泛之辈,她也不推切,接过丹药,真心道,“谢谢。”
老头嗯了一声,嘟囔道,“本就心脉有损,还哭那么厉害,情绪波动甚大,对你恢复可不利,嫌自己命长,你可以再去哭一哭。”
苏暖暖一滞,只能再次道,“多谢提醒相告。”
这处屋前不时阵阵药香飘来,似乎闻了一闻,心神骤然精神了一般。
老头儿理所当然的道,“生火。”说着,就把手中的扇子交到了苏暖暖手中。
苏暖暖怔了怔,只看到老头儿打了个哈欠竟在一旁摇椅上睡去了,她无奈笑了笑,摇起手中扇子,生起火来。
而在苏暖暖停留在这里的时候,王殿中,已有奴仆安排好了百里无尘的寝居。
妖族人都听说过圣君百里无尘的名号,据说这位圣君与自家王上的关系说不上清白,殿中,没人敢对他不敬,现在圣君要求一处简单的屋子落脚,侍从随即就收拾好了房间。
现在,未来王夫也住在王殿,这位关系不甚清白的圣君也在王殿。
众奴仆心中猜测纷纷,只觉自家王上果然倾国倾城,魅力无边。
苏暖暖回去的时候,却见承朝夕正在殿中等她。
苏暖暖看他一眼,径直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道,“有事?”
承朝夕直直看着他,“你让百里无尘住在了王殿?”
苏暖暖手顿了下,“这不关你的事。”
“你!”承朝夕倏地站起身来,难言的涩意在心中散开,他冷笑道,“别忘了,现在与你有婚约的人是我,那些前尘旧人,该撇清关系的还是及早撇清为好。”
苏暖暖放下杯盏看他,“承朝夕,我们为何定亲我不信你不知道原因,你与君梧秋的过往不管是不是真心,可外人看上去到底也算浓情蜜意,当初整个上灵城又有谁人不知,我从未介入你的事,希望你也不要过分关注我的事。”
承朝夕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他死死咬住唇,“我与君梧秋那些本就是利益往来,如今我已她再无纠葛,既与你定下亲事,我绝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苏暖暖一惊,他的话竟是像再对她保证一样,然而,她并不需要他的保证。
她看着承朝夕的眼神,忽然有些后悔同意与他定亲,这个人难道……
苏暖暖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转过身去,“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承朝夕却未离去,他道,“……今夜便是我妖骨成形之日。”
苏暖暖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在妖骨彻底长成之前,我可能需你伴在身边,你的王君之气,可淡化痛楚。”
月亮升起又落下,直至第二日初阳的光芒照射大地。
百里无尘一大早便做好了吃食,将所有点心装好,他一路来到王君殿前。
然而守门的侍从拦住了他,“还请圣君留步,昨夜王君下令,在她未出门前,任何人不可打扰。”
百里无尘微微蹙眉,“可是出了什么事?”
“昨夜拓公子来寻王君……”,那侍从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竟觉得接下来的话充满了负罪感,“王君与拓公子彻夜未出殿门,王,王君吩咐过不可打扰他们……”
百里无尘像是没有听清楚,他微微倾了倾身,“你,你说什么?”
那侍从结结巴巴道,“拓公子,也,也在里面……”
百里无尘一动也不动,像是失去了反应。
侍从几乎不敢看他的脸,忙低下了头。
手中的食盒砰的落到了地上,百里无尘似乎惊了下,忙将食盒捡了起来,还小心翼翼拍了拍。
侍从看着他苍白的脸,几乎有些于心不忍,“圣君,要不,要不您还是待会儿再来罢?”
百里无尘摇头,“不,我等她,等她。”
他直直的站着,一动不动,只看着那扇关闭的殿门,日光从初起变成耀阳高照,再然后又变成只剩落日余晖。
百里无尘一直站着,似乎成了一个雕塑。
直到夜幕即将降临,殿门终于打开。
苏暖暖率先走了出来,她轻轻关上殿门,承朝夕妖骨再生,此时是极度虚弱的时候,他需要休息。
然而目光扫到殿前那个白色的身影,她身子一震。
而后,又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就在经过百里无尘的时候,衣袖忽然被人拉住,苏暖暖控制住了所有心绪,这才平静的看向身侧的人,“圣君是回心转意了,来告别么?”
百里无尘将手中食盒递了过去,“我做了你喜欢的点心,你一天没进食,定是饿了。”
苏暖暖看也没看,“圣君还不知么,我已经辟谷多日了,这些东西,早已不需要。”
苏暖暖大步离开。
那侍从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圣,圣君……”
“圣君是一直等在外面么?”
突然殿门再次被打开,承朝夕径直向着百里无尘走了过来,当听到外面百里无尘的声音响起时,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在意苏暖暖与百里无尘会说什么。
他一身中衣,头发未束,一眼看去,刚刚起榻的模样。
百里无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