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泰烟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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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1 / 2)

“事出有因,还请父皇宽恕。”

祁司辰冲皇帝简单的报了个拳,祁濛抬起头来笑盈盈的打量着泰烟,要说他北国败于南国,前半年又将皇子主动送去南国以投诚。虽说中间南国出了尉迟落衡这么个差池,但是也并不能直接就证明尉迟虎门同北国有关联,边疆常年厮打混战亦不是一个和字能够规清的,故而两国眼下面皮上至少还是和的,都是暗戳戳的私底下给对方使绊子。

故而眼下泰烟来了北国皇宫,虽说祁濛给安了个低调走访的名义拒不开正门,但现下见了泰烟他也理应跪拜相迎才是。不为别的,就为南国无皇子,多少年来皇室仅出了泰烟一名公主,无论从战败国的地位,还是他祁濛先表投诚的态度,还是泰烟在南国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祁濛都理应大礼跪拜于泰烟。可这儿虽说面皮上看着斯文俊秀,内里可是个狼子野心,欲吞老虎的主,投诚是假,作祟是真,他哪里就肯真的撂下面子来拜泰烟一个小小的女儿家,拜了可就代表着北国当真臣服于南国了,这于祁濛的野心,于他自认为的傲节,都实在不相符。

他也欺泰烟是个女儿家,年纪还小,定是不会注意这等事的,也定不会将此等事放在心上,便稳稳地坐着等泰烟先给自己行礼。本来他将泰烟所谓的“迎”来宫中,目的也并不单纯。可泰烟虽说看着烂漫天真,有嬴昊那等枭雄作父,孩儿无论男女都怎么可能生得跟个软兔子似的,泰烟本就聪慧,十多年来跟在嬴昊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政事上的东西,现下谁该拜谁,泰烟还是拎得清的。

于是眼下两个人便大眼瞪着小眼,祁濛坐着不动,就笑盈盈的瞧,偶尔低下头去看一两眼奏折,泰烟见他怠慢自己,便也立着不动,等他先起身来给自己跪下行大礼。虽说这北国的皇帝将自己掳来他的宫里,看样子是要软禁自己作人质来威胁父皇,但是她的膝盖可不能先软了去,她是南国唯一的公主,虽说无甚实际的权势,但既出来了就代表了南国一半的颜面,泰烟心知,这北国的皇帝再蛮横,自己也不能先屈服,不然传回去丢的可是自己国朝的脸面,到时候她身为一个软货公主,还有何颜面面对南国百姓?丢了国家颜面的公主,只怕父皇亦会觉着自己鲁莽不知事,故而心生厌恶,再随便找个草缝子里蹦出来的儿将自己潦草打发了去。

想到这些可怖的后果,泰烟越发挺直了脊柱,眼皮子都不撂一下的死死盯着祁濛,状况外的祁司辰眼睛懵成了两个长长的黑条,他一头雾水的看看泰烟,又看看自家父皇,再扭头看看泰烟……

“噗——”

最终还是祁濛先忍不住了,他瞧着面前这小女娃故意装出一副严冷模样,眉眼却和自个儿那位冤大头着实相似,恍惚间他仿佛透过泰烟瞧到了,自己将嬴昊打败后嬴昊吃气的模样,忍不住便乐得笑出声来。

“公主来朕这北域也数月有余了,这一路定是劳累不堪,朕且未得空,便不多留了。来人——,请泰烟公主下去歇息!”

祁濛冲殿外招招手,两个太监正要进门,祁司辰连忙抬起手止住,他冲嬴昊另外抱了个拳道:“父皇且慢,由儿臣来带烟儿过去便好。”

……烟儿?

祁濛听到这般亲昵的称呼,有些诧异的顿了顿手里批奏折的笔,他抬头瞧去,自己的孩儿正微微提着唇角冲南国来的小女郎肯首,小女郎回瞧着自家孩儿的眸子里,亦闪着汩汩水一般柔软的光波,两个小儿亲近的模样,让祁濛心里头诧异的同时又忽地另萌生出一个主意,他便瞧着祁司辰道:“也好,你便先带公主去吧,记得问候你母后,她应是早就在等着你了。“

“儿臣便退下了。”祁司辰最后又抱了个拳,祁濛便低下头去不再理会两个儿了,泰烟见这北国的皇帝从头至尾没给自己行个礼,甚至连首都没肯,敬称都没用,不由得走出大殿后恼火的嘟囔:“这厮当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好坏本宫也是战胜的那方,当真是傲横至极!”

担心周围人多耳杂,祁司辰微微一抬手,掌心升起的黑气各分化成一小股钻入了周围跟着两人的那几个太监的左右耳朵里,太监们便全然没发觉泰烟方才在小声的讲话,也再听不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这下泰烟便是在这敌国的皇宫里也能肆意讲话了,不会将烦闷和不快憋在心里。

“噗!你倒真不把我当外人,也不怕这些话一回头被我传去父皇耳朵里。”祁司辰笑着逗泰烟,泰烟看了乖乖趴在自己怀里的小山猫一眼,方才入殿时这小家伙被拦下来了,直到她们二人出来它才被殿外候着的太监交还于自己手里。本来在雪山上时陈贯生是一直抱着它的,但奈何小山猫不喜欢他,咬了那厮一口后便跑了,泰烟还以为它又回那天寒地冻的山洞去了,担心了好半天,直到她在那山下的客栈前进了马车入座后,小山猫又忽地从车外面钻了进来,给泰烟高兴坏了,便一路都紧着带着它,打算好好养大这个自己亏欠许多的小家伙。眼下看它在自己怀里待的还算惬意,泰烟才抬起头来回祁司辰的话道:“祁哥哥若是真待本宫不好,早在那山洞里时便扔下本宫了。再说了,你提议自己带本宫出来,不正是害怕你父皇将本宫这个敌国的公主随便找个园子软禁起来吗?”

祁司辰愣了愣,愣泰烟的聪慧知事,自己在她面前总是无处遁形,那些默默地好她总是能精准的拆穿。祁司辰在心里升腾起一抹辨不清滋味的甜酸,他摸了摸小女郎的头,道:“放心吧,无论父皇强行将你掳来这里是想做什么,我都会保护你,尽早将你送出去。”

“……祁哥哥,慎言,你是要害死本宫吗!”

泰烟听祁司辰说话比自己更加口无遮拦,还不知晓要压着声音,急忙吓得伸出手去捂他的嘴,祁司辰浅淡一笑,他轻轻拉开泰烟的手,然后用眼神示意小女郎看身边的太监们,泰烟听话的看过去,她紫色的眼眸亮堂,只瞧见常人的肉眼看不清的地方,太监们的双耳里冒出一丝丝黑气,祁司辰向泰烟晃了晃自己同样带着黑气的手心,泰烟了然的一笑,她搂紧了祁司辰的胳膊,开心的黏着他蹭。

透过书房鎏金的镂空刻花窗,祁濛看着外面两个小儿亲昵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自己这个儿子在宫里十多年如一日,上至对他和皇后,下至待宫里的奴仆太监,脸上向来都是冷冰冰的同一副样子,没见过他有别的颜色。如今这南国的小小公主,竟能让这个木头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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