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南国人,虽说会场上见过我的人也有不少,但是只有部分贵胄才清楚我的身份,在民间应当是还没传开的,我轻功好,伪装起来也更方便一些,深入挖探起来比你来得方便。”
百里点了点头,他捧起自己的白发,无奈的搓摩着它们应了祁司辰一声成也,又看着踩在窗台上准备离开的他道:“你为何如此笃定烟姐儿的去向会跟那山庄有联系?”
祁司辰闻言抬起手,宽大的袖子滑落下去一些,露出少年人腕上那根曾经被心上人亲手系上的发辫,底下系结用的墨绿色带子就如同泰烟那虽有些跳脱却不失稳当的性子,他轻轻的搓着乌黑的发辫绳,在心里沉声呢喃:烟儿,不知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恳请你一定要尽全力保住自己的性命,我一定会尽快去到你的身侧,等我!
他回眸看着百里,寞寥的黄眸中涌起一股这些年在泰烟看不到的地方积攒起来的腌臜俗色:“根据本宫以往的经验,就连朝官都爱去的休憩场所,必然藏着大问题。”
墨色的风忽然吹过,百里被身后飘起来的发刺得闭上了眼睛,他回过神来才发现窗户上已经没了祁司辰的影子,只剩他方才丢给他的那件用来遮掩他身子和手的披风掉落在窗台下,百里走过去拾起披风,无奈的对着窗外白朗朗的月叹了一口气:“这下可好,这贼妖若是没藏好身上的羽毛叫人给人发现了,定然要被人捉了去拔光身上那些鸟毛炖汤喝。唉……希望他跟姐儿这回都能平安无事。”
乾宁宫的金华殿里,几个暗卫各自拉着一条猎犬大气也不敢喘的跪在嬴昊面前,嬴昊看着那几条老弱病残缺,其中竟然还有一条已经睡着了,腥臊的口水直从大咧开的牙缝里淌到他金丝和孔雀羽毛勾织起来的贵重地毯上,嬴昊一时间怒火猛地往头上窜,他连忙安抚住暴跳的筋揉着眉心道:“宫里原先不是养了十几来条猎犬吗?怎么就剩这些废物了?”
其中一名暗卫咽了咽口水,眼睛一闭声腔哆嗦着回答:“回陛下,是泰烟殿下命侍女给猎犬们的饭食中掺了安睡的药,只剩这几只身体不太好的晨时没吃多少,才能被拉出来用。”
“废物!连个小姑娘都看不住。看护不利的帐朕回头再跟你们算,赶快再去查,在不惊动各处来使的情况下尽快将公主完整的找回来!”
“是!”
暗卫们正要抽身离去,嬴昊忽地又叫住了他们:“慢着,如果你们发现公主时她已不是完璧之身,那就把知情者无一例外的全部抹杀。”
“当然,包括你们自己。”
暗卫们吓得肩膀一抖,应声后带着猎犬快速的消失在了金华殿中。这一次关乎泰烟公主的贞洁和性命,又不知有多少无辜者的性命将会被因此牵扯去血屠的刀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