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保证补偿很快就会送到,这才把人都送走,他看着一动不动的王雪春,还很抱歉的笑了笑。
【我觉得,我不能接受。】
脑袋里,王雪春语气坚决地说,她无法接受结果,999一脸看戏,啃着西瓜含糊不清:
【我没差啊,你去哪儿都一样,都这情况了,你不能接受能咋办?】
它看着正在送除了王雪春外的最后一个人的少年:
【大家都走了,你不接受你还能和她们打一架啊?】
【打一架怎么了?我不一定打不过哦!】
她一腔热血,绿衣少年回身看到她还在,还没开口,名叫云晴的女子就不客气撵人:
“还不走?非要我动手是吧?!”
“好的。”
刚才还要干架的王雪春一秒变脸,怂得那是相当迅速,不理会脑袋里999的满屏问号,闷头就要走。
“云晴!出来前师父叫你收拾好你的性子了,怎么能这么没礼貌?”
绿衣拉住王雪春,厉声斥责云晴,转头又笑着和王雪春道歉,把说给其他人的话又说给王雪春一次,才放她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好心提醒:
“女公子若是需要登峰,届时可直接来找我。”
王雪春没有拒绝,点点头应下。
去不了西丘,无法御剑而行,王雪春瞬间觉得不知道干嘛。
说去十二峰吧,看小说那么多的经验告诉她,凑剧情中心太近的,不是主角的角色下场都不会太美好。
虽然她不是那么想活,但也不想死得太折磨,什么扒皮抽筋、削为人彘,魂飞魄散呐,随便拿一个出来就够她吃一壶了。
“好难,怎么开局就地狱模式啊?”
她犹自抱怨着,999瓜啪嗒一下落地上:【怎么就地狱了?你这段时间的日子也不差啊?】
悠哉游哉,赶路时候也是,虽然一直在走,那平均速度跟郊游似的,也就是靠近城门的时候奔波了一会儿。
【哦对了,反正你现在没事,去看看医馆里那个人呗。】
“干嘛去,我不是都给钱了吗?”
她随便在路上买了一包糖,在里头挑挑拣拣吃了一颗,腮帮子鼓起:
“非亲非故的,那么热情指不定会被当成骗子。”
单纯浓厚的甜味蔓延,她咂咂嘴,觉得这股甜都快浸到脑子里了。
“噫,这糖好甜。”
【看看又不吃亏...欸那边那个糯叽叽的是啥,买来尝尝。】
一人一统叽叽喳喳,等逛到医馆那条街,王雪春手上大包小包全是零食。
“女公子!女公子!”
她甚至人都还没走近。
医馆里窜出小童打扮的小孩儿,他跑到王雪春面前,焦急:
“原来女公子还没走,师父一直都在找你,快随我来。”
他拉着王雪春往医馆走,另一个药童早已进内堂找人去了,王雪春刚进屋,昨天的那位中年医者就从内堂急步而出。
看他脸上焦急神色,本就摸不着头脑的王雪春眨眨眼,不太确定的开口:
“...人没了?”
中年男人噎了一下,原本要说的话都忘了,和王雪春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后,才想起自己原本要说什么:
“并非如此,只是情况很不好,女公子来。”
他将王雪春引进内室,一进门王雪春眉头微动,浓郁的药草都盖不住的,是铁锈一样的腥味。
内室不大,也很干净,门口透风的地方放着几只熬药的炉子正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旁边的竹架子上全是草药。
另一侧的靠窗架着床,床上蒙被躺着一个人。
走近一看,发现他不是盖着被子,而是全身缠满了布,这一副木乃伊的模样,让王雪春顿时没了言语。
王雪春:额...
她看向医师,医师端来一碗褐色药汁,一旁小童见状将床上木乃伊扶起,捏住裹着细布的下巴,让医师把药喂进去。
“女公子。”
医师喂药之后掀起搭在那人腰上的薄被,王雪春立马就被那人腰腹上的血色吸引了目光。
缠在他腰上的细布已经被染得血红,现在都还能看见有血液渗出。
“这...”
“这位郎君伤势严重,症状我从未见过,就说这伤口,从昨日带回医馆就及时做了止血处理,但没有用。”
他长叹一口,表示无能为力:
“我这医馆治不了,女公子还是带他去另外的地方试试吧。”
王雪春咽咽口水,想了想还是问:
“他这一身,你们包扎的啊?”
医师摇头,表示找到人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女公子给我指的地方不准确,还要再往前赶一段路,那里有个断崖,郎君就在断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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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春刚进客栈,正好和店家掌柜对视。
那掌柜看见王雪春,就像看见救命草,从柜子后边走上跟前:
“女公子,刚才那些人抬上去的那是?”
王雪春回来的半刻钟前,三四个壮汉抬着一个白布裹着的东西进来,说是有人给钱让帮忙送货。
货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是他离得近,闻到了一股子的血腥气,现在大考在即,要是在他客栈里出了什么事,他这客栈就别想开下去了。
王雪春了然的点点头:
“是我让送的,我朋友,受了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对了店家,我这屋子再续几天吧。”
她要续房,看不懂掌柜的欲言又止的表情,看掌柜的拿着册本记录好后,也就不管上楼去了。
关上门,就看见床上的那位‘朋友’,花钱请的搬运工很是周到,还把折好的被衾铺开给他盖好了。
“...不是吧,这都染上了...”
心觉不妙的她立即上前掀开被子,果然上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