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场地来模拟。
和那天在学校舞台上的反应完全不同,那时候虽然也有不舒服的感觉,但尚且能够忍受。
而现在,她的脸色愈发惨白,额角溢出发凉的细汗来。
手已经脱力到无法很好握住双剑,长长的剑穗贴在她指缝间,却让她感到一阵阵恶心。
她忍不住站在原地弯腰干呕了几声,眼眸微合,艰难地撑着。
“江饶,干嘛呢?到你了。”教练在一旁皱眉,督促了一声。
江饶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她微咬嘴唇,强行将身体的不适遮掩住,“……来了。”
赵阳雪在一旁不安地皱眉,江饶这是怎么了?在车上的时候明明都还好好的。
江饶魂不守舍地站上台,头微微下垂,只露出一小节消瘦的下巴和泛白的唇。
起势,扬剑……
直到听到一边长剑掉落在地的轻响,江饶才如梦初醒般睁开双眸。
她直直地盯着躺在地面的剑,剑尖如她混乱的心神般,还在不住颤抖。
脑海中某个极度相似的场景一闪而过。
稀少的观众、冷眼的裁判、头顶苍白刺目的灯光、摔碎的剑柄以及合眼快要失去意识的她。
还有那漆黑的房间,一闪而过的粗糙男人的手,贴上她的手腕……
“你叫啊,你不是喜欢这些?你挣扎啊,你不是挺厉害……”嘲讽的狞叫在她耳边如恶魔低语般响起。
江饶皱紧眉头,只手覆上自己冰凉的前额,感受那方传来汗水的濡湿。
“……对不起。”她仓皇地低头说了一句,随即捡起地上的剑,逃跑般离开了场地。
“江饶!”赵阳雪跑过来唤了一声,江饶勉强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
“哦,”江饶大脑空白了片刻,待回过神来时,她露出一个还算柔和的笑容,“呃……”
“就是早上吃太少了,刚才准备运动又不充分,就是……低血糖了一会儿。”
她怕别人不信,连忙佯装自己因为体力不支而踉跄几步,随即又带着开玩笑意图说了句,“唉,主要是咱教练一大早叫咱们来,也不说给点吃的补贴啥的。”
“哈哈,就是。”人群里面有个人接她的话顺口说了句。
“教练,人家要吃……”
“去去去,”孙教练面部缓和了许多,连忙把一旁起哄的人给赶开,“该干嘛干嘛去,赵古,你皮又痒了是不是?刚才表现很好?长鞭都打你自己身上了,这就是你水平?差点让别人笑话!还有你,孙和……”
教练骂骂咧咧地数落着一群人,江饶趁大家注意力不在放到她身上,悄然往角落移去。
她这招自然没有骗过和她朝夕相处的赵阳雪,赵阳雪端了杯温水跟了过来,“喝点或许会好些。”
江饶亲昵地蹭了蹭赵阳雪胳膊,却又听到她再度问了句,“真的没事?”
“唉,没事。”江饶豪放一摆手,随口瞎说了句,“昨晚其实熬夜了,今早又被惊醒,着急忙慌赶来,身体自然就不太舒服。”
“别担心了,诶,要到你了,你快去准备吧,我在这边给你摇旗助威!”
赵阳雪笑了声,“等下我表演错了你不能笑我。”
江饶心想你就是表演错了我也看不出来,当即慎重道,“不行,这是额外费用,得价钱。”
赵阳雪给了她一个头顶杀。
江饶“哎哟”了一声,随即眼泪汪汪地和赵阳雪告别。
赵阳雪一走,她的眼神再度落寞下来。
到底是为什么?
她从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中悟出一丝不对劲来。
这样关键的反应绝对不可能被一笔带过,她不知道为何的原因只有一个。
系统对她有隐瞒。
她眸色不自觉地加深。
却听到一旁传来一道久违的声音,“师妹。”
她抬眼看过去,是许久未与她有交际的林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