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眼睁睁看着他脚步虚浮从哪张床上爬起来,也要让他看见她挂着浓重黑眼圈、找了他一夜的态度。 苟安已经做好了今晚挨个把所有的船舱门敲一遍的准备。此时,小休息室里也没开灯。 摸索了下也不知道这件休息室的灯在哪,苟安懵懵懂懂地往大概是衣柜的方向走—— 就在这时,她听见除她以外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突然有一声似有若无的短暂呼吸声钻入了她的耳朵。 瞬间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往前迈动的步伐僵在半空,人在恐惧到极端时是发出不了任何声音的强行扭转僵硬的脖子往旁边看了眼,她这才看见,在窗下角落的沙发上,坐了个人。 那人整个人陷落与单人皮质沙发中,双手平静的交叠放在小腹,白色的衬衫领口大敞,长腿随意伸展开.… 他头发湿润,稍显凌乱。 猫着腰的苟安猝不及防与那双眼底黑潮一片、仿若深不见底的双眸对视上。直到贺津行冲她笑了笑。 "安安,我没推开那间休息室的门。"可你却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