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真的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你,也绝对不会做一件违背我原则的事情!
秦铮隔案看着她,一字一顿道:“那为什么帮我?”
梓萱冷笑一声,对他翻了个白眼,“劳资乐意!”
烛火在灯罩里跳了跳,秦铮忽然笑了一声。
梓萱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却仍不甘示弱地看着他,“你——”
“既然你这么了解青塬,”秦铮打断她,“那你没听过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
梓萱一怔。
他的眼睛如同泉底经过无数次冲刷的黑珍珠,莹润而剔透,仿佛无情却又有情。
梓萱愣愣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破罐子破摔了……
但即便如此,这种话从秦铮嘴里说出来还是非一般的违和……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口。
半晌后,秦铮低笑一声,仿佛终于认输一般。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在她的注视下,替她拉过一边的系带。
“你不信,”他说的笃定,却又有一丝自嘲,“是不信我会倾慕于人?还是……”
他故意顿住,握着她的衣带靠近她的眼睛,“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笃定我会倾慕于黄毓莘?”
梓萱把后背都贴在轮椅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是笃定我对你不会有真心,”他说的肯定,“为什么?”
他靠得如此之近,近得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她努力地想要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因为他突然的靠近反而干涩起来,能令太子殿下真心倾慕,满心欢喜的,就是毓莘那样的姑娘。”
这是她根据他的人设,为他量身定制的女主……
“我自幼,”秦铮却没有就此放过她,“便是在令妹这般人物的环伺下长大的,没什么稀奇——早若动心,何必到今日。”
她呼吸一窒,那她……
秦铮起身,“黄萱,我看人的眼光没有那么差。”
他的影子落在她身上。
“你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我一点。”
梓萱仰起头。
他的表情已经隐在晦暗之中让人看不分明,可他的声音第一日次如此轻缓柔和,仿佛不是在与她争辩,而只是在安慰。
“另外,你身在桃源尚且自珍自爱,完璧至今。我虽在青塬,也从不曾自轻自贱。”
说着,他忽然后退了一步,原本晦暗不明的脸孔暴露在烛光之中。
他漆黑的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
梓萱一愣,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错怪了他。
“黄萱,”秦铮讪笑一声,“其实你该再自信一些,至少你气人的本事,确实是我见过的女子里最好的。”
“……”
说着,他解下自己的外裳。
梓萱以为他要用这个抽她,本能地躲了一下。
秦铮被她气笑了。
他把外裳盖在她的双腿上,“我没你想的那么讨厌你,但你,”他顿了顿,眼底是意味深长的笑意,“却比任何人能想的讨厌我啊。”
梓萱莫名有些心虚,“我没有讨厌你……”
秦铮随意地点点头,却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天凉了,你走吧。”
说完这句,他也不再看她,没事人一样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不紧不慢地用膳。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梓萱看他一眼,又低头看看他给她系的那个奇丑的带子,一时间有种介于真实与虚幻的错位感。
她沉默了一会儿,将他交给她的盒子重新合好,轻轻放在桌上。
“宋七,”她转过轮椅,背对着他道,“我听说贵国皇后姓宋,在七月时单诞下长子——既然你已经画了押,这钗就是你的了。如果你不想要就扔了吧——反正我也不可能再戴出去了。
他没有回答。
她转动轮椅,推门而去。
夜风忽地扑面而来,月色落在她身后。
梓萱没有回头,直接转动轮椅向回廊的另一边而去。
夜风温润,拂去了窒息的疲惫,梓萱深吸了口气,才觉得清醒不少。
她自知,论心机,她根本不是秦铮的对手——她不想跟他玩什么爱情游戏,也不想搅和到原本属于他和女主的感情故事里。
不料不等她走出去多远,就在回廊的拐角处,看见了正跟恒安背面而立,两不搭理的兰辛。
“……”
直到轮椅走到他们近处,两人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头来,看见了她。
三面相觑,兰辛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奔过来给她披上外衣,二话不说,便推着她向卧房走去。
梓萱感觉很贴心,也没再看反应过来后迅速奔向松膳厅的恒安。
“兰辛。”她刚刚开口。
“殿下放心。”兰辛立刻对她比了一个绝对没问题的手势。
梓萱很欣慰,至此,她才觉得彻底放松下来。
如同刚打了一场硬仗一般,她全身的骨头都透着酸疼。
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梓萱如同瘫了一般靠在床头上。
兰辛很快便把盛满了饺子的小桌板放到了她面前。
连吃了两盘饺子,梓萱才觉得自己慢慢活过来了。
兰辛一边将第三盘饺子递给她,一边状若无意道:“殿下不知道吧,今天的饺子都是石青包的。”
“咳咳……”她猛地一噎,“什、什么?”
“殿下吃着很受用吧。”兰辛无辜地抬头看着她。
“……”
她被她看得一个激灵。
“殿下别怪婢子多嘴,”兰辛道,“本来婢子也不想说的,但既然少君不中用,咱们也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啊。”
“……”
“殿下不是常说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吗?殿下是公主,凭什么要受那青塬的鸟气?又不是咱们桃源的男人死绝了!”
“兰辛,”她忽